「你干什麼?!」詩藍驚呼地吼著。
「不想被人瞅住,就別叫!」他像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眼里那份寒凜足以殺死任何猛獸。
不一伙工夫,詩藍就被月兌拽著上了那輛罪惡的跑車,路邊有幾個住戶看到,但一看是有錢人,便止住了步子不敢上前制止。
明少坐到駕駛位,一腳油門踩到底,炫墨綠色捷豹瞬間絕塵而去。
詩藍警惕地攥住拉手,頭還是不自覺地向擋風鏡撲去,該死的家伙,差點就頭破血流了,車子開得那麼急,連系安全帶的時間都沒有。
「喂!你要帶我去哪?」她憤怒地吼道。
他陰冷的眸光直視著前方,手緊抓方向盤,由于用力,手上的血管都爆露了出來,突地一個急打方向盤,一輛卡車與之擦過,差點就來個貼身熱吻,嚇得詩藍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她模模受驚的小心髒,極力撫平著不安的心,「喂,不管去哪,你能不能開慢點,這是在街道上,不是在賽車場。」
然,她的叫喊根本無濟于事,車速絲毫沒有減弱,最終通往了郊區的高速公路,詩藍的心才稍稍緩解了些,最起碼這里的車輛比較少。
車子就像風一樣地急馳在油亮的路面上,兩排的樹木唰唰地一閃而過,從來沒坐過這麼快的車,詩藍從心底佩服這個犯失心瘋男人的車技還真的不奈。
末了,炫墨綠色捷豹在一塊墓地前停了下來,這里青山綠水掩映著,風水極好,陰郁恐怖的氣氛也淡然了一些。
明少下車後,看墓的老頭朝他點了點頭,便上前遞給了他一束鮮花,似乎有過交集。詩藍瑟縮地跟在後面,雖說是光天化日之下,但進墓場總還是讓人害怕。
明少繞過幾個墳墓,最終在一個大氣磅礡,金碧閃閃的墳前停住了沉重的步伐。
詩藍側目瞄去,墓碑上的男人很是年輕,估計只有二十來歲,而旁邊刻得幾個大字著實嚇了她一大跳,「明氏二公子納星之墓」,這是他的弟弟?詩藍失魂落魄地愣在那里。
她的眼中為什麼充斥地都是驚異的傷心,敵人冷冰冰地躺在那,按道理她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麼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一絲竊喜?明少趁放花的時候,側光偷偷地瞄了眼身後的她。
「你上來鞠個躬!」他突地冷冷下了命令。
「我?」詩藍詫異地看向了他,想確認是不是耳朵听錯了,然,他沒有再話,而是淡漠地站在了一旁。
她心里很明白,他從來不喜歡將話重說一遍,不想去跟他計較什麼,畢竟在死人面前鞠個躬是應該的,不論死者是不是自己的親人,那是一種尊敬。
她慢步走了上前,對著墓碑上的陽光笑臉深鞠了三個躬,心里一直在不斷惋惜,年紀輕輕怎麼就沒了呢?
她的一舉一動甚至每一個表情,被全數落入明少眼底,在她身上,他沒有找到絲毫類似女間諜該有的物質,甚至多了份真誠和善良,他懊惱地邁開了大步,徑自朝一處空曠的草坪走去,試圖從那里找到一絲寬解心情的解壓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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