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副逐客令的姿態,聞人松東也不好再言語什麼,便轉過了頎長的身子往外大步邁去,末了消失在火紅的烈日中。
側轉身看向那抹既熟悉又陌生的飄渺身影,念語一陣感慨,真希望他是真心對梁少的媽媽,不是只光貪圖她的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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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炫亮的超大寬頻手機「鈴鈴」響起,明少從褲兜里掏出手機,迅速滑動了接听鍵。
電話那頭傳來武塵厚重的聲線。
「少爺,按照你的意思已經派人秘密查探沈惜琴的下落,但現在仍杳無音訊。」
明少的臉色倏地沉了下去,劍眉緊擰成一簇,薄唇輕抿,「有沒有查到一絲線索?」
「沒有。」
以感覺的到電話那頭明顯的沮喪。
這次縱火殺人做得隱蔽,況且有能與兩年前納星的死有關系,憑他潛意識的直覺,如此難查出來也是情有原,話鋒一轉,接著說道,「繼續去查,一定要盡快找到沈惜琴的下落。」
「是的。」
雙方切掉電話後,明澤思陷入了思考中,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放起手機的那刻模了模褲兜里的錢包,準切地說他在意的是錢包里那枚在火災時的王正宗身下拾起的異常戒指。
容不得片刻的遲疑,他轉過身子,快速朝多多的家走去。
一定要問個清楚,或許這枚戒指就是整個案件的根源。
窄小的房間里,田霞滿眼通紅的迎了出來,「澤恩,你回來了,事情辦妥了嗎?」
明少微微一頷首,表示去清理火災現場的事完全辦好,只是因當時火勢太猛,詩藍家的房子里的物品幾乎燒得所剩無幾,留下來的也都只是些燒損的,為了不讓詩藍見物思人,他租了個房子,把那些值得回憶的殘缺物品全數存放了起來,畢竟現在詩藍住在多多家,不好往這放。
等詩藍精神狀態恢復到一定時候,打算再找個合適的時機帶她去看,那畢竟是她最後的一些永久留戀。
「詩藍,怎麼樣了?」他低聲沉重地問道。
田霞憂愁地將眼神瞥向了左側的房門,語氣滿帶傷感,「在屋里,不想人去打擾她。」
看得出她很擔心詩藍,有這樣沒有絲毫血緣關系卻勝似親人的關愛,明少為詩藍感到滿心的慰藉,他們只是在一次旅游時兩家彼此認識的,卻從此結下了深厚的情誼,王正宗和沈惜琴特喜歡調皮愛的多多,便認了多多做干孫子,然詩藍總覺得干佷子不好听,偏是要叫多多為弟弟。
他步履沉重地走到那扇房門前,緩慢推開了房門,輕輕走了進去,詩藍正站在窗台前呆滯地看著窗外,蒼白的臉沒有絲毫表情,深陷的瞳孔里盡是哀痛。
沒有開聲喚回她的沉思,而是輕輕摟住她,她外表強裝堅強,是他知道她的內心深處,是那麼的脆弱。
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她沒有流淚,只是那麼靜靜地感受著他的氣息,冰涼的身體就這樣被他身上的熱氣溫暖,關鍵是她的心在一點點的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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