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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蹬 ••••••好看麼?」
穿著一身暗紅色的空姐服的少女在一個酒店的房間內輕快地原地轉了個圈,然後含笑的臉上目光深情地看著床上躺著的男生。
盤起的發髻讓她瓜子般的臉龐更顯完美,長長的睫毛水汪汪的靈動眼眸,不施粉黛的臉上光潔如蛋白的肌膚折射著青春的光澤,身上暗紅色的簇身空姐制裝完全將她高挑的身材展現的淋灕盡致,剛及膝的群擺下一雙象牙般白皙的美腿並沒有因為此時穿著一雙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而破壞美感。此時的少女在這身成熟的空姐的職業裝束中交匯出一種在成熟與青澀間流轉的魅力,如同一株含苞待放的蓮花。
「bellefille!」林小語看到此時盤起發髻穿著空姐制服的嚴楠有些認不出的感覺了。因為一向打扮時尚的嚴楠此時這樣正統的打扮實在是彰顯著另一種美妙儀態。那樣的感覺在嚴楠那張熟悉的臉上是那麼的陌生。不過嚴楠此時深情的眼神讓林小語除去那種陌生感。無論怎樣這還是那個與他相戀的嚴楠。
嚴楠听到林小語說的話後愣了一下,一改剛剛擺出的空姐禮儀姿態,叉著小蠻腰嬌聲問道︰「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啊?」嚴楠可是特地把學校里發的空乘服帶到酒店里穿給林小語看,要是林小語敢說個不好的話,嚴楠一定得好好收拾這個家伙。
「法語,意思是漂亮的女孩,呵呵。」林小語微笑地看著一身空姐打扮的嚴楠道。
「哈,你居然還用你在法國學會洋文,不過也算你說真話。嘻嘻。」嚴楠很受用地收下了愛人的贊美。此時嚴楠臉上露出的笑容比她在任何禮儀課上學的微笑更迷人。因為這是她發至內心的微笑。
「來,別動,我給你拍張照片。」林小語在床上拿著手機對嚴楠說。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照。」嚴楠不依道。
「呵呵,怎麼一起照啊,沒有定時拍照的,總得找個人拿相機吧。」林小語說道。
「你過來嘛。」嚴楠彎腰拉起躺在床上的林小語,把這個光著膀子的男生拉到的洗手間。
「你不覺得我這樣光著上身跟你穿的一身空姐裝站一起有些別扭麼?」林小語看著洗手間里鏡子中兩個偎依在一起的年輕身影說道。他覺得自己光著上身跟嚴楠此時一身職業裝扮實在有些格格不入。
「你就不會躲在我的身後麼,你把腦袋放在我的肩頭就行了,笨蛋。」嚴楠嬌嗔地指揮著林小語擺著照相的姿勢。
「哦,知道了。」林小語很听話地照著嚴楠的指示站在嚴楠的身後,彎下腰把臉貼著嚴楠的俏臉旁。林小語聞到了嚴楠身上的淡淡香味,林小語知道嚴楠用了自己今天送給她的那支從法國帶回來的香水。
林小語側臉淺吻了下嚴楠的小耳墜,在玉人的耳邊輕聲說了句︰「jet-aime。」(法語,我愛你的意思)
「又是法語麼?什麼意思啊。」嚴楠轉過臉問道。雖然不知道林小語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嚴楠能感覺到里面的含義。
「你覺得是什麼意思呢?」林小語看著嚴楠離他不足三寸的眼楮微笑道。很快林小語又用中文說了一邊剛剛他用法語表達出來的話語。
嚴楠很少听到林小語說這樣情深的話,洋溢著幸福笑顏的嚴楠看著鏡子中林小語的臉貼著她的臉的樣子,在早就對好攝像鏡頭的手機上按下了照相鍵。
「 嚓。」
一個甜蜜的瞬間就記錄在一個畫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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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嚓。」
同樣是一聲把景物定格到鏡頭中的聲響。而鏡頭所記錄下的畫面卻是一個陽光下的廣場。西式風格的廣場上,騎士雕塑旁起飛的一群鴿子成為了這個鏡頭中的主角。
一雙女性的白皙手慢慢地把專業攝相機移下,一張漂亮的東方少女面孔就在著晨曦的陽光下展現。那如畫的嬌顏帶著不染凡塵的清麗純潔,烏黑的披肩長發在晨曦中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在微風中不斷地輕輕擺動著。這個東方的少女用沒有拿相機的手輕撩了下自己被風吹亂的發梢,然後用她烏溜溜的漂亮眼楮繼續看著這個廣場上的景色,似乎在尋找她相機里下一張美麗照片。
這時一個高大俊朗的金發法國青年走到了這個少女面前用法語說道︰「慕,我們該上車了,等一下比賽就要開始了。」看著這個晨曦中的東方少女,這個法國青年眼眸中流露出炙熱的愛意。
東方少女似乎對這個金發青年這樣的目光習慣了,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便走向停在廣場外的車子。剛剛她就是在車窗外看到這個在晨曦中的廣場上的美麗畫面而讓同伴停車,然後走下車在這里拍幾張照片。在大學里攝影系獲得教授們一直好評的她總是對美麗的事物有著獨特的感覺。也總讓一些美不勝收的畫面印在她的膠片中。
看著東方少女在晨曦下的醉人笑靨,金發青年一下子愣住了。他此時記起了曾經有人說過的一句話,這個在攝影上具有獨特天賦的東方少女永遠無法捕捉住一個美麗的畫面,那就是她自己鏡頭後面的微笑。的確,那完美的笑靨如同女神般聖潔,讓人驚嘆。
愣了一下的金發青年也連忙疾走幾步登上了那個東方少女剛剛坐上的汽車上,他們還得去完成來到這個法國著名的香檳之城所計劃的任務。這輛商務車在金發青年上車後很快地消失在這片穿過廣場的晨曦。
商務車在一個球館外的停車場停了下來,車上的幾個人紛紛從車里下來走進了球館,而他們跟普通來這里看球的觀眾不同,他們這幾個人手里都抱著一些攝相器材。
球館內要進行一場籃球比賽,球場上又不少球員在熱身。拿著攝影器材的幾個人在場邊找好了最佳的照相位置開始調焦。那個剛剛在廣場上出現的金發青年在調好了他帶來的相機後用法語跟身旁一個跟他年紀相同的棕發青年說道︰「真見鬼,教授怎麼會讓我們來籃球館拍照片呢,要是去足球館拍該多好,今晚還有巴黎聖日耳曼的比賽呢。」
棕發青年顯得比金發青年沉穩些,他一邊認真地調著自己的相機,一邊用法語回道︰「這是教授安排的作業,對于我們來說,什麼比賽都差不多,要的就是捕捉住比賽中的鏡頭而已。」
金發青年也不再跟棕發青年說什麼,而是把目光又投到了球場一側也正在擺弄著照相機的東方少女。看到那個東方少女那讓他迷醉的身影,埃克的眼神又是一黯。這個他們大學攝影系最有天賦的女生也是他們大學里最有名氣的美女,即便她是個東方人,但是出眾的外表和天使般的氣質仍是讓無數男生都傾慕不已,可是在無數人用盡所有的追求方式中依舊沒有一個男生能夠得到這個東方少女的芳心,金發青年埃克就是其中鎩羽而歸的一個追求者。原本就是為了追求這個東方少女而轉讀攝影系的埃克原以為能進水樓台先得月,可惜那個東方少女總是用拒絕的微笑讓埃克炙熱的愛無法燃燒。可是埃克還是沒有放棄,他覺得自己的真愛就是這個天使般的東方少女。
慕容惠敏慢慢地跳動著相機的焦距,今天教授讓他們這幫攝影系的學生來到這個球館來拍攝體育照片,對于從來沒有拍過體育照片的慕容惠敏來說這次的攝影是一種挑戰。
慕容惠敏仿佛是一個跟運動完全絕緣的女生,在她的生活里,好像除了跟家里的小狗在草坪上嬉鬧意外就很少有過運動出汗的時候。慕容惠敏喜歡在家里的草坪上的樹蔭下慢慢地看書;喜歡在自己房間里彈著喜歡的鋼琴曲子;喜歡在媽媽的身邊膩著听媽媽講那些她已經不知道听過多少遍的故事,或許是因為她因為車禍丟掉了十五歲以前的記憶吧,所以慕容惠敏非常喜歡听媽媽講她失憶以前的故事,雖然慕容惠敏總像是在听一個別人的故事一樣。
慕容惠敏的記憶里只有在法國這里生活的記憶,對于媽媽口中那個她生活過十數年的祖國,慕容惠敏除了前年回過一次國外,就再也沒有那個讓她感覺到陌生的故土的記憶了。慕容惠敏听說人的記憶是人的一種最寶貴的財富,慕容惠敏一直為自己在車禍里失去的那些記憶而遺憾。或許這就是一種宿命吧,慕容惠敏現在正在從事著用照片來記錄失去時光中的東西,而她自己已經在小時時光中失去的那些,卻沒有照片來回憶了••••••
可是不喜歡運動的慕容惠敏卻在這個有些吵鬧的球館里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感覺,喜歡安靜的慕容惠敏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慕容惠敏隱隱覺得這樣的熟悉感也許是在自己那些已經失去的記憶中,但是慕容惠敏再想去想起卻是完全在腦中搜刮不到一絲的痕跡••••••
人的痛苦很多時候是因為記性太好,總是難以忘卻一些傷悲;而人的痛苦也可能源于是記性太差,難免會為一些想不起的快樂而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