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天意弄人,知道得太晚了,好在現在還來得及。不過,皇後,幸好郡主失憶了,否則,琉璃國將會像幾百年前的定國一樣,毀于一旦!」蓉姑姑嚇得臉色慘白,難怪那一夜,院中的草木全部枯萎,她一直以為是因為火燒,原來,是因為心碎!太可怕了,若再久一點,這方圓百里,將會寸草不生!
皇後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可是深仇大恨讓她管不了那麼多,「我也不知是誰傷的我,這個人,你暗中查一下!」
「皇後的意思是,殺您的人,不是玉蘭郡主?」蓉姑姑一愣,看來,玉蘭郡主是受冤枉的,可是那又如何?她是玉心妍的女兒!
「不是又如何?父債子還,天經地義,她玉心妍欠本宮的,就讓她的女兒來償命!」皇後的手狠狠一扯,那精致的手鏈瞬間斷裂,小珠子和鱗片掉了一地。
「皇後,殺人可以,但是,不能毀心。」蓉姑姑壓低聲音提醒著。
「本宮知道!」皇後美麗的眼眸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氣!捏緊拳頭,克制那洶涌澎湃的恨意,從齒縫擠出兩個字,「石闌——」
「啊嚏……誰罵我?」石闌好端端地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東宮里靜得只剩下她自言自語的聲音,她不明白,帝師是怎麼在這里面度過的,這些天,她被禁足,像關犯人一樣關著。
愁眉苦臉,趴在欄桿上,晃動著鈴鐺,看不見眼前這美麗的湖水,淡雅的景致,只能靠听,和想象!
「郡主,該吃藥了。」紅玉又拿著一粒藥丸走過來,一如既往般,笑得如沐春風,她臉上的笑容如那永不落下的太陽。
「什麼藥?難道七日散的毒還沒有解?」石闌感覺這藥已經一天天變化,她總感覺第一天吃的藥和之後的藥截然不同,今日,她終于忍不住問出口。
紅玉只笑著,坐了下來,看著她將藥丸吞下,才開口說︰「解除嚴俊的藥效,嚴俊是神醫,他的藥很有效果,但是,帝師並不希望你恢復記憶!」
原本以為,他將會這樣無止境生活在痛苦之中。可是這個公主的出現,讓他找到了一絲快樂和溫暖。他不知道這個女子是誰,他寵她,愛她,將她視若明珠。他可以給她一切,卻唯獨不能給她,一個孩子。」
石闌微微蹙眉,「也許因為太愛這個女子,所以不讓她卷入他定下的鐵令里。他不希望他和她的孩子卷入這場廝殺之中。也不想因為她,破壞了他的夙願,讓子子孫孫替他完成心願。」
「嗯,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那時,他已經找到了替他堅守下去的繼承人,這個公主的身份之後,他拒絕了她。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他以為墨主只是民間女子時,他準備娶她為後,可是就在當天,他知道了這個公主的身份,他放棄了。」
「之後呢?」
「墨主的父皇到琉璃國將公主強行帶賺可詩主的心早已經不在。她為了能和先祖皇帝在一起,服下了無子果,一生無子。一個女人,將生孩子的權力都放棄了,只為了他的父皇能答應她,可是他的父皇生性驕傲,豈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先祖皇帝?
公主無奈,只好逃,有人暗中幫助,她順利回到琉璃國。和先祖皇帝發生了一場愛恨糾葛,最後,先祖皇帝抵不過心的,娶她為後。
兩個人相依相伴,在先祖皇帝駕崩之時,先祖皇帝喊著,皇兄,皇兄。她將他最後的遺言補在他的箱子里,那夜,她靜靜躺在他身爆說他這一生太孤獨,她陪陪他,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那一夜,她就這樣,隨著他一起離開人世。」紅玉說著,便留下了淚水。
「他口中的皇兄,是帝師?」石闌卻感覺像見了鬼一樣,全身發涼。天吶,帝師不是妖物,是千年前的鬼?真是毛骨悚然的消息,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紅玉笑了笑,「帝師是千年前拯救蒼生的英雄,被冰封千年。」
石闌聳了聳肩,「哦」了一聲,可是納陰森森涼颼颼的感覺還是沒有散去。再一想,人家這個比她強,至少人家是人,而她呢,卻只是一縷魂魄,誰才更可怕?誰該怕誰啊?他應該怕她才是。
紅玉笑著說︰「好了,你的霜兒已經到了宮中,我安排她在外面候著,畢竟,沒有得到帝師的允許,外人不能隨意東宮……咦……風雷來做什麼?」
風雷緩緩過來,「郡主,炎王有請,說皇後已經醒了,需要你去核實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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