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雷見石闌若無其事走進來,冷哼哼抱怨道︰「白眼狼郡主,你怎麼能說我們帝師是厚顏無恥?還說他好……這一口?」
他指了指石闌臉上的鬼爪紅色印記,很不滿意,卻不是那麼陰著報復的人,而是直言不諱,當面指責,說開了,以後才不會有隔閡,畢竟,帝師要她留下,日後必然天天相見!
石闌听到風雷替慕容嘩抱不平,只是覺得好笑,卻沒有回嘴。不知為何,她每次踏入這東宮,總感覺那麼溫暖,她走出東宮之後,總會不安或者不適!
風雷狐疑看來一眼在烈日下跪著的明月郡主,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麼明月郡主要這麼听話認罰?
「白眼狼郡主,你不覺得明月郡主這般任由處罰很奇怪嗎?」
「有什麼奇怪的?苦肉計而已,她越是弱勢,就越顯得我仗勢欺人。站在她那一邊的人就會越多,也許,她是等待帝師出宮,只要帝師看見,她就可以以退為進,狠狠將我推向狗仗人勢的罪刑。反正我就是那個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之人,我不擔心世人如何評判我,我會讓她苦肉計更苦!」石闌淡淡道,不知為何,她感覺自己很了解這個明月郡主,也許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很了解她!
風雷撇了撇嘴,不滿地低聲抱怨,「仗勢欺人,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原來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白眼狼就是白眼狼,都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倒好,寄人籬下,還反客為主!」
石闌輕笑一聲,「我都听得到,下次說這些的時候,可以用心說,要麼,就大聲說出來,這麼猶抱琵琶半遮面,和女子別無兩樣啊。」
風雷臉色刷一下子紅了,怔怔盯著石闌,「白眼狼郡主,你當真應了明月郡主的話,厚顏無恥!」
「呵呵……順便把帝師一起拉進去,他厚顏無恥,左右不分,還設計陷害,要我跪拜,最後用我的血,祭奠什麼聖物,還以解除七日散的名義,讓我不能恢復記憶,處處受制于人。還要再來一招英雄救美,比起厚顏,我覺得……」石闌愛記仇,可是她這一系列的罪名還完,就听到風雷再也忍受不了。
「白眼利然就是狼心狗肺,沒救了!含帝師真是找虐!」風雷氣鼓鼓拂袖而去。
石闌嘴角一揚,「傻瓜!」
「王爺……」明月郡主一身狼狽,紅腫不堪的小臉,有些滑稽,氖作委屈的模樣,令眾人忍不住抿嘴偷笑,原本應該是一個美人,現在這般做作卻成了極大的諷刺,令人不忍再看一眼,生怕看完之後,必然三日之內無法進食!
「不是說石闌出來了嗎?」炎王根本沒有看明月郡主一眼,他的目光巡視了一下四周,看不到石闌,心中難免有些落空,質問百合!
百合見他動怒,立馬跪下,狠狠磕頭求助,「大是出來了,還罰了二要跪到明落,現在是炎夏,二,身子嬌弱,還被花粉染了身體,實在不適繼續罰跪,求王爺救救我們二吧,求您了,王爺!」
炎王一臉怒氣,低眉看了一眼明月郡主。
明月郡主淚如雨下,哭著裝賢惠,「王爺,我知道錯了,我本想來此勸姐姐和王爺和好,我見王爺為了姐姐愁眉不展,想替王爺分憂,不知我那句話惹姐姐不高興,姐姐就,就罰了我,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姐姐罰我也是應該的,我不怨姐姐,只是,不能為王爺分憂,我深感慚愧,王爺不要救我,這是我的命,就算死在這里,也是我罪有應得,我不該得罪姐姐。」
這一番話語,通情達理,還處處為炎王著想,真是觸動了多少人的心。
「明月郡主就是善良,可是玉蘭郡主這般……她刺殺皇後在先,本就是她的錯,現在,高攀了帝師就不要炎王了,真是薄情寡義!」
「可不是,炎王每日都在東宮門口等待玉蘭郡主,風雨不動,雷鳴閃電,炎王都堅持等待著,真是痴情的人兒,可是玉蘭郡主現在得到帝師的寵愛,卻忘記了炎王,真是冷情!」
「可憐了炎王一番痴情,這明月郡主倒是重情重義!」
冥王身邊的小丫頭冷笑一聲,嘲諷道︰「你們這是何意?玉蘭郡主一向說一不二,這宮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說沒有刺殺皇後,就是沒有!可是炎王不分青紅皂白,就對她火刑!若沒有冥王,她早已經在大火中喪命!玉蘭郡主對炎王的心,也隨著大火,付之東水,一去不回!現在,炎王做什麼,都無法抹去那場火刑對她的傷害!
要我說,玉蘭郡主是愛恨分明之人。當初,她一心一意對炎王,天下有目共睹!可是,當她的心被炎王親自碾碎後,炎王想挽回,她已經不給炎王機會!這叫做,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這個人正是冥王的貼身丫頭小菊,和冥王同仇敵愾,冥王喜歡誰,她就喜歡誰,討厭誰,她就討厭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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