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優無雙已經完全沒有反抗的時候,冷如雪卻忽然猛地把她推開。
他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流淚的優無雙,他的唇上有著一小塊傷口,那正是剛剛優無雙的杰作,此刻他的眼神里有著一絲什麼,可是,他卻極力掩飾著。
過了好一會兒,才沙啞著聲音,冷冷地對優無雙道「優無雙,你記住,即使是本王不要的東西,本王也不會將它讓給別人!你想得到休書,投入大皇兄的懷抱,本王就偏偏不如你願!你最好就給本王乖乖留在七王府,否則,別怪本王毀了你!」
說完,冷如雪像是掩飾什麼似的,並沒有再看優無雙一眼,就轉身離去。
優無雙緊咬住下唇,看著冷如雪遠去的背影,忽然狠狠地擦了一把唇,然後屈強地挺著身子,轉身往無塵殿的方向慢慢走去。
優無雙的步伐並不快,她慢慢地走著,微風吹過,掀起了她那頭柔順的黑發,她那嬌美的容顏上,甚至還殘留著一滴晶瑩的淚珠,但是,她卻無心理會。
剛剛冷如雪的那個吻,令她的心里對他有了更深的恐懼,雖然上一次,冷如雪也有錫她,但是,她還是可以分得出,他這一次的吻與上次的並不同。
如果說上次冷如雪吻她,只是為了戲弄她,那麼現在他的這個吻則是為了什麼?是懲罰她?
還是因為大皇子冷如冰的關系,所以才令他如此失控?若是如此,那他是次醋麼?
吃醋?想到這一點,優無雙心中不禁猛地一驚,她忽然想起了一件極為嚴重的事情。
那就是,冷如雪本來想休了她,而得到優落雁的,可是,這一次從太子府里回來,卻並沒有見他有什麼動作,也並沒有像她預料的一般,給她休書。
若說他不給她休書是因為大皇子冷如冰的關系,而關系到他的面子問題,那麼也說不過去,因為,他曾經深愛優落雁,為了優落雁,他應該不會介意面子問題才對。
想那優落雁與大皇子冷如冰大婚的日子和她到七王府的日子一般久,優落雁是自己處心積慮地嫁給冷如冰的,為了她的太子妃之位更為鞏固,她絕對不會為冷如雪守身如玉。
而這一點,相信冷如雪也並非不知道,可是,他卻仍然不死心,要她在宴會上把大婚的真相說出來,那麼,他這樣做的目並非是為了羞辱她,而是為了得到優落雁。
可是,現在他的轉變,卻令她疑惑,既然冷如雪想得到優落雁,那麼在宴會結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十天了,他應該有所動作才對,而他,卻沒有什麼動靜,反而一反常態,不給她休書。
想到這里,優無雙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因為,她想不透冷如雪到底想做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她一想到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吻,以及冷如雪那雙陰沉如水的眼神,她的心里就莫名地害怕!
她不想再繼續留在七王府,她不想,不願意再看到冷如雪!
可是,在這該死的封建古代,她的身份卻是冷如雪的王妃,經過這些日子,她也了解了這個朝代不少。
在這個封建的古代里,如果不是被丈夫休出府門的女子,是不能徑自離開丈夫家里的,甚至連出府,也得經過丈夫的同意,否則,就是不守婦道。
對于別人怎麼看她,她倒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以她這樣的身份,就算她私自離開,日子恐怕也不能過得安生。
因為,在這里,私自離開自己丈夫家的女人,就像二十一世紀的通緝犯一般無異,沒有象征身份的通關文碟,她甚至連京城里的城門都出不去。
而留在京城里,想躲開七王府的人,那是根本就沒有可能是事情。
想到這里,即使聰明如她,也想不出任何主意能夠離開七王府,離開冷如雪。
而要她留在七王府里,她又怎麼甘心?先別說冷如雪那些什麼閣里的女人和那個狠毒的李嬤嬤會不時找她的麻煩,就單是冷如雪那六月天一般的臉,她就受不了!
不行,她一定要想個辦法,離開這里,離開冷如雪那個善變的男人,再這樣下去,她就算不瘋,也會抓狂!
優無雙在心里盤算著,絲毫也沒有注意到,在通往無塵殿的小徑上,突然走來了一位外表並不起眼的,身上穿著七王府小廝服飾的少年,只見他正沿著小徑,正緩緩向優無雙走了過來。
優無雙因為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所以對七王府里的一個普通的小廝根本就沒有去注意,她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後又底下頭,繼續想自己的心事。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個小廝眼里一閃而過的詭異。
就在優無雙與那位小廝擦身而過的時候,忽然那位小廝停下了腳步,對優無雙輕聲道「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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