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下。
長長的盤山公路上,一個白色的身影緩緩前行。
梁諾言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懊惱的看向前方無盡的白色公路,天知道她此時此刻有多後悔!
更要命的是,小月復那難忍的疼痛又開始了!
當女人真尼瑪不容易!
梁諾言轉身看向背後,又看看前方,權衡再三,還是決定倒回去。
丟人就丟人吧,總比死在半路上強!
雖然回去的路途不遠,可是生理上的疼痛,加上烈日照耀,短短的路程卻變得漫長起來。
眼看著就要到別墅了,小月復一絞,雙腿一軟,「砰」一聲跪到了地上。
雙手撐地,無力的身軀卻怎麼也站不起來,肚子里的疼痛隨著她用力更加劇烈了。
梁諾言低著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面如死灰。
不知為什麼,最近幾次生理期總是一次比一次疼痛。
難道她今天真的要疼死在這兒嗎!
吱——
一陣刺耳的急剎車驟然響起。
梁諾言還沒來得及抬頭,眼前的地面上就出現了一雙穿著明黃色高跟鞋的腳。
「我親愛的妹妹,這是怎麼了?」
頭頂傳來故作關心的女音她再熟悉不過——梁夢怡。
梁諾言幾乎是用盡全力從地上站了起來,無力的身軀搖搖欲墜。
看著她蒼白的臉,梁夢怡心里一陣快感——
她越是狼狽,她就越是舒服。
「不舒服?」
梁諾言故作堅強的搖頭,「沒事,姐姐怎麼會在這里。」
梁夢怡撩了撩頭發,「還不是爺爺讓我來接你。爺爺也真是的,一盆潑出去的髒水還收回去干什麼?」
梁諾言裝作沒有听懂,笑了笑,「那我們現在走吧。」
梁夢怡冷笑一聲,抬手朝梁諾言肩上推去。
梁諾言沒有防範,順勢坐到了地上,疑惑而不解︰「姐姐?」
「你這樣的野種不配叫我姐姐!」梁夢怡居高臨下,一臉厭惡。
梁諾言心里明鏡似的,臉上卻是一副柔弱的表情,泫然欲滴的樣子,任何男人看了也會心疼。
「整天就知道裝可憐,跟你媽一樣都是婊子!」梁夢怡見她不說話,越罵越狠。
突然彎下腰,于梁諾言平視。
梁諾言的心火燒火燎,撐在地上的雙手,早已經握緊成拳。
媽媽這兩個簡單的字,卻是她心中的禁地,誰都不可以侵犯。
「你沒有資格提我母親。」
梁諾言的聲音很淡,卻充滿了冷冽之氣。
柔弱的氣勢瞬間被冰冷堅硬所替代,竟讓一向囂張跋扈的梁夢怡有一絲心虛。
可是她強大的自尊心不允許她低下氣勢,精致的妝容顯得那張氣憤的臉更加猙獰,「婊子!婊子!」
梁諾言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梁夢怡的頭發,用力往地上拽去。
梁夢怡疼的齜牙咧嘴,伸手朝梁諾言臉上抓去。
尖利的指甲劃破梁諾言的臉,鮮紅指印的赫然的印在那慘白臉上。
而她拽著梁夢怡頭發的手也更緊了,如今兩人已經撕破了臉,她也犯不著繼續伏低做小。
梁夢怡生來嬌氣,哪受得了這樣的疼痛,哎喲一聲,立刻松開了手。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沒站穩,身體一軟,直直摔倒在地上。
梁諾言模著火辣辣的臉起身站在一旁,沒有一絲要伸手的意思。
啪嗒——
細微的腳步聲從背後響起,這才發現原來背後有人,轉頭便對上一雙淡藍色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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