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去付醫生錢順便送醫生回去。
房間內只剩下喬希沫和池夜澈兩個人。
池夜澈就一直站在喬希沫的身邊,將藥瓶舉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藥瓶里的藥水一點一滴的流著。
從一開始的手發酸到現在似乎完全沒有了感覺,池夜澈只是始終站在那里。
半個多小時以後方野回到了別墅。
「先生。」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得到池夜澈的應允以後方野打開門走了進來,手中端著茶杯。
「先生,這是板藍根你喝了吧。」
池夜澈沒有看方野,只是冷聲說道︰「我不需要。」
「先生你剛才也在外面站了那麼久,還是喝一些預防一下比較好。」
「你放在旁邊我等下喝。」
方野只得把茶杯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先生記得要趁熱喝那我出去了。」
池夜澈只是低聲應了一聲︰「嗯。」
方野離開房間以後,池夜澈換了一只手舉著藥瓶,之前一直舉著的那只手仿佛沒有了知覺一般,甩了甩手讓手緩解了一下酸痛,池夜澈輕輕蹲,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茶杯一口把里面的東西喝了下去。
等到藥水差不多打完了,池夜澈將藥瓶放在一旁輕輕將針管拔了出來,然後立即用海邊壓住針口,壓了好久,確定血不會流出來以後才輕輕放開。
給喬希沫將因為之前發汗的而粘稠的身體擦干以後給她換上了一套新的睡衣,給她蓋好被子以後池夜澈輕手輕腳的關上燈離開房間。
第二天喬希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輕輕睜開眼楮,只見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眼珠四處轉了轉,這里……是她的房間……
頭似乎還是有些痛,喬希沫從床上坐起來,感覺到肚子餓了便下樓準備去吃飯。
喬希沫剛剛打開門走出房間池夜澈的房門也被打開了。
兩人相識,腳步不禁一愣。
「你醒了。」池夜澈的聲音只是淡淡的,听不出來他現在的情緒。
「你不是叫我滾的麼,為什麼又把我接回來。」喬希沫緊咬著嘴唇,覺得眼楮酸酸的,眼淚似乎快要奪眶而出了卻努力忍住不讓它們流出來。
池夜澈的眉頭淺淺皺著︰「別鬧了。去吃飯。」
喬希沫抿著嘴唇轉身下樓去了。
池夜澈叫她滾她就滾,把她找回來她就得重新在這里呆著,反正她本來就一直都沒有選擇的余地。
看到喬希沫來到餐廳,李嬸連忙關心的問道︰「喬小姐你怎麼樣了?燒退了麼?吃了藥嗎?」
李嬸的話讓喬希沫愣了愣,難怪一起來她就覺得身體沉沉的,頭也昏昏的。「昨天我發燒了?」
「是啊!喬小姐昨天燒到四十度,可嚇壞我了。」李嬸也是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有人燒到四十度的,以前也听人說過有人燒到四十多度結果看醫生看完了,都燒成傻子了。
喬希沫模了模自己的額頭,也算不上是特別的燙。「燒應該已經退了吧,藥我過會上去再吃。」
腳步聲從樓梯傳來,池夜汐也從二樓走了下來,來到餐廳看到喬希沫,看她還算有精神的樣子,看來燒已經退了。
午餐時餐桌上寂靜無聲。
池夜汐一向不講話,池夜澈也沒有吭聲,因為知道就算自己吭聲喬希沫也不想搭理自己。
「我吃完了。」填報了肚子喬希沫放下筷子起身準備離開餐廳。
池夜澈瞥了一眼喬希沫的碗,只見還有大半碗飯剩在里面,濃眉不禁蹙起。「就吃這麼一點?」
「我沒胃口。」明明下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挺餓的,可是看到飯菜,聞到原本應該挺香的味道,喬希沫卻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吃不下。
「那餓了再叫李嬸給你弄,你先上去休息吧。」
喬希沫回到房間呆坐在床上。
喬希沫上樓以後池夜澈似乎也沒有什麼吃飯的胃口,放下筷子回到了書房。
「先生。」收到池夜澈的短信方野來到書房。
「進來吧,咳咳。」
開門走進書房方野便听到池夜澈咳嗽的聲音。
「先生,昨晚給你的板藍根喝了麼?」
坐在書桌前的池夜澈輕輕應了一聲。
「等下我再讓李嬸給先生沖一杯吧,先生叫我過來有什麼事麼?」
將一本有些陳舊的英文詞典放到桌上︰「去送給她。」
「是我知道了。」走到書桌前拿走詞典後方野來到喬希沫的房間。
听到「叩叩」的敲門聲傳來喬希沫卻沒有應聲。
「喬小姐,我是方野。」
听到是方野的聲音喬希沫才起身打來了門。
「什麼事?」
方野將英文詞典遞到喬希沫面前︰「是先生讓我送來的。」
「謝了。」喬希沫接過詞典便準備關門,方野快速伸手拉住了門︰「喬小姐,其實先生是很擔心你的,早上因為看到喬小姐你沒有起來,先生也就沒有去公司。」
雖然方野這麼說可是喬希沫看起來卻似乎並不領情。「是他害的我發燒的他要擔心本來就是應該的事情。」
方野是池夜澈的人,幫池夜澈說好話當然是很正常的事情,誰知道池夜澈今天沒有去公司到底是不是因為她還沒有醒。
知道自己為先生說好話喬希沫也是听不進去的,方野也不繼續說了。
這時李嬸端著熱水走了過來。
「喬小姐我把熱水拿來了,喝完藥了再午睡一下吧。」
「謝謝李嬸了。」接過李嬸遞來的熱水以後喬希沫便關上了房門。
「李嬸再去沖一包板藍根給先生,我剛才听到先生咳嗽了。」
方野的話傳到喬希沫的耳朵里,喬希沫的腳步不禁頓了頓。池夜澈感冒了?難道是因為昨天晚上出去找她所以才感冒的麼?
想著喬希沫搖了搖頭,是他叫自己滾出去的,她又沒有讓他去找她,他感冒了也不關她的事。
喬希沫走到床頭櫃便拿起退燒藥按著上面寫的劑量服用了三顆以後便躺上了床。
雖然睡到午飯前才起來,可能是燒還沒有完全退下來,喬希沫覺得頭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喝了藥以後便又繼續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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