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平凡的一天都可能變得不平凡,軍訓的第四天,許陽磨磨蹭蹭的來到運動場,四下張望了一圈後他便一把扯下了胸牌,準備匿起來。
突然,一個身影引起了許陽的注意,那是一個文雅的青年,他穿著一身西裝,端正的坐在看台之上四下張望。
「他干嘛來了?」許陽很是不解,鄭飛怎麼跑到學校來了?
許陽思索片刻便走上了看台,別人都是一身的迷彩,所以他這一身休閑裝是很顯眼的,鄭飛很快的看到了他,于是馬上站了起來打招呼︰「小許,過來啊,我找你半天了。」
許陽沒想到鄭飛竟是來找自己的,難道是有什麼事情?于是他趕緊跑了過去︰「有事啊,你怎麼來我們學校了?」
鄭飛沒有回答,而是往他身後看了看,然後問︰「小水呢?」
「可能在宿舍吧。」許陽也不是很確定。
「你趕緊把她叫過來吧,昨天晚上你們可找了事了…」鄭飛當下把兩個人犯的事一說,許陽听了立刻傻眼,立馬給水心打電話。
水心果然是在宿舍,睡夢中迷迷糊糊就接了電話,許陽把事情一說,水心迷茫的問了一句︰「我昨天晚上傷人了?」
許陽抓狂,趕緊把兩個人傷人加逃亡的事情說了一遍,水心無奈嘆氣︰「喝多了,不記得了…」
「那你趕緊過來吧,街p王幫咱們平事來了。」
掛了電話也就五分鐘,水心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運動場的入口,而此時,許陽也終于了解水心發型的秘密了——估計那妞不梳頭。
集合完畢鄭飛便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邊,被水心誤傷的那個人叫唐元,是新崛起的一個組織「興幫」的堂主,興幫老大董興是個心胸狹隘的人,容不得別人對他的挑釁,這次水心打傷了唐元,這簡直是打了董興的臉,他接到唐元受傷住院的消息立刻下令找人,發誓一定要宰了這兩個家伙。
水心听了還是很迷茫,許陽則是嚇得夠嗆,忙問鄭飛︰「那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鄭飛對二人說道︰「我來就是平事來了,一會你們就在我邊上待著就行了,這個學校里也有不少混社會的,而且董興的人也肯定會來,我是熟臉,他們見到我肯定能認出來,到時候他們會認為是我讓你們打的唐元,而我再揍他們一頓,這樣仇恨一轉移你們就沒事了。」
許陽拍手稱贊︰「好主意,不過,你不就麻煩了嗎?」
鄭飛毫不在意︰「我沒事,到時候我就站著讓他們揍,我累死他們。」
這時候水心突然弱弱的問了一句︰「我昨天…真的…呃…傷人了?」
許陽表示不能理解︰「你昨天不是挺清醒的嗎?還知道打了人就跑呢,怎麼,現在一點不記得了?」
水心點頭。
許陽無奈,看來以後不能讓水心喝那麼多了,這妞喝多了之後很危險,他正想再三告訴水心她傷人的事實,鄭飛拿出的一張相片的復印件解決了所有問題。
「呦∼」水心拿著照片驚嘆︰「我還挺上鏡的啊,抓拍都這麼有型!」
鄭飛告訴兩人︰「這就是你們挑釁的證據,你們看看小許那個架勢,分明就是想看看人死沒死,小水則是一副畏罪潛逃的樣子。」
兩人無言以對,鄭飛站起身,手搭涼棚四下察看了一周,然後對二人說道︰「走,咱們去那邊,那里比較顯眼,如果找人的話一眼就能看見。」
三人起身繞著運動場走到一顆大柳樹之下,柳樹很茂盛,不知道長了多少年了,無數的枝條隨風搖擺,許陽坐下後夸贊鄭飛︰「想的真周到,這里多涼快!」
這時卻見鄭飛並沒有坐下,而是跳起身來折了不少柳枝,然後他便在眾目魁魁之下用柳條編了三頂帽子,隨即鄭飛招呼二人︰「來,頂上。」
水心接過這個帽子以後嘴角抽動兩下,但此時鄭飛已經頂上了柳條帽子,水心搖了搖頭也把它頂在了頭上,許陽無奈,也學著二人頂上了柳條帽子。
「走,我剛物色到了一個好地方。」鄭飛說完便自顧自向他的目標走去。
二人一邊跟上去一邊嘀咕,水心問許陽︰「這貨靠譜嗎?」
許陽搖頭︰「別問我,這破玩意是你先戴上的。」
「……」
三人像游行一般繞著運動場轉了半圈,在圍觀群眾好奇的目光之下,饒是許陽的老臉已經夠厚,他也已經在找地縫了,而水心早就躲到了許陽的背後,根本不露臉。
「好,到了。」
仿佛是听到了皇帝大赦天下的聖旨,水心終于松了一口氣,一轉身,她終于看到了三人的所在之處,而她也終于知道了「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是個什麼地方。
三人目前正好處在觀眾席上唯一的一片真空地帶,這里沒有一顆樹,陽光直曬的程度不亞于操場之上,然後鄭飛隨手發給二人每人一把小扇子,善良的提醒二人︰「扇扇吧,熱。」
「你妹!」
兩人終于知道了鄭飛的辦事效率,三人頂著自制的柳條帽子,扇著小扇子坐在陽光下的形象瞬間傳便了整個a大。
水心郁悶的小聲問許陽︰「這貨這是算靠譜還是不靠譜。」
許陽無奈的回道︰「人家追求的是效果。」
短短一個小時里,參觀三人行為藝術的觀眾換了一批又一批,而鄭飛的身份也在不久被曝光,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麼一個人居然會是黑社會老大,而他身邊的水心和許陽也被某些人認了出來,「這就是暗殺唐元的兩個人,沒想到居然是鄭飛的人!」
三個人的做派對于普通人而言就是三個2b青年,可在興幫眾的眼里,這可是十足的挑釁,于是這個消息立刻傳到了董興耳中。
听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就像所有小說里的反派一樣,董興開始冷笑,鄭飛這個街p王一直是他前進的最大障礙,董興曾經幾次派人圍堵鄭飛,但結果無一例外是他的人被狠揍一頓,而這次,董興花了大價錢請到了一個名叫吳哲的很牛x的打手,他正要尋找鄭飛的行蹤,卻沒想到鐵鞋還沒踏,要找的人卻出現了,于是,董興冷笑,董興冷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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