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學校里立刻一片嘩然,每個人腦子都有點亂︰「這是干嘛?黑社會的要開會?」
同時,撕打在一起的一男一女也停止了動作,水心一指許陽,吼道︰「這事沒完!」
許陽揉著臉罵道︰「我靠,至于嗎!」
水心立刻開始胡扯︰「這衣服是名牌,知道不,500塊錢不還了,听到沒有!」
「呃…听廣播…」
「你妹!」水心雖然還想繼續k許陽一頓,不過看他那一副平躺任調戲的樣子,頓時沒了揍人的興趣,而此時,鄭飛的聲音貫徹整個學校。
「黑社會的注意了,我是鄭飛,不管興幫的人在不在,我希望有人能告訴董興一聲,唐元那個廢柴是我叫人打的,他如果想給興幫找回臉面就來‘大院’好了,火幫和興幫的帳也該算算了,我這就一個人過去等著他,不過,他要是不要臉了就算了,我過去,他隨意。
小許小水,回來請你們吃飯啊,我先撤了。」
鄭飛停止了「播音」,廣播里又恢復了輕松音樂的播放,然而校園里的嘈雜聲卻已經超越了這廣播的音量,四處都在討論的話題只有一個∼這個鄭飛是什麼人。
保安隊長沖著手下揮手道︰「好了,現在可以去廣播站看看了,慢…」
廣播再次停了下來,鄭飛又補了一句︰「忘了說了,小陸子也來啊!」
陸銘噴了一桌飯,舉頭吶喊︰「我去!怎麼到我這兒這麼像太監!」
寂靜的四周一片怪異的眼神…
許陽詫異的看向廣播的方向嘀咕︰「太亂來了吧,單挑人家全幫!」
水心兩眼放光的建議他︰「擔心就過去看看嘛!關鍵的時候我也能祝他一臂之力。」
許陽吐槽︰「是你想看熱鬧了吧…」
這時陸銘突然從食堂門口躥了出來,對著二人說道︰「我打听到了大院的位置了,咱們趕緊過去吧!」
兩人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
陸銘說了︰「告訴你們,剛听說一男一女在食堂門口打架,我都不用猜,這麼二的事,除了你們誰也辦不出來,誒?你們要干嘛?」
兩人黑著臉把陸銘按在地上就是一頓狂踩…
大院,一間廢棄的工廠,起初,它毫不起眼,因為地理位置偏僻,建築物破舊等原因,就連拾荒者也不屑于在此歇腳,然而,不知何時開始,這里卻成了打架者的聖地,每隔幾日就有三五成群的小朋友來此地斗毆,當時最流行的一句話就是「不服?大院!」
隨著在大院打架的人越來越多,這漸漸的竟變成一種時尚一一「要問打架何處去,單挑群毆皆大院。」
又是不知何時,這種潮流沖進了**之中,于是,這里又成了火拼的寶地——「地方大,沒警察,地上的板磚隨便拿」,混黑的沒在大院打過架都沒臉見人,據說前幾日這里還打過一架,十多號手持各種武器的凶狠之徒被一赤手空拳的青年全部揍成了豬頭…
大院當年是個大廠子,因為廠長喜歡綠色,所以這里的綠化相當的好,沿著院牆周圍種滿了高大的垂柳,無數條柳支垂下幾乎遮住了院牆,此時,在一棵茂密的柳樹下,三個學生模樣的青年蹲在牆頭,等待著一場血雨腥風的到來。
陸銘眼神曖昧的問向左右二人︰「呃,那個,問一下哈,你們穿的這個是不是叫情侶裝?」
「誰他媽和他是情侶!」
「誰他媽和她是情侶!」
兩人低聲咆哮,同時將陸銘往牆下推,陸銘蹲在中間,兩手死死的薅住面前的柳支,連連道歉︰「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原來,魚香肉絲味的水心得理不饒人,非要許陽給她弄衣服去,許陽上哪里給她找去,剛告訴她找不到,水心便發狂了,拉著許陽沖進了食堂後,水心隨手就抄起某同學的飯碗,許陽不得不對那一碗西紅柿炒蛋妥協,于是只能乖乖的交出新買的t恤,而他那個新t恤…
鄭飛早已經等在了大院里,他疊好了西服又擦了擦皮鞋,絲毫不見慌張,過來很久興幫的人才珊珊來遲,陸銘像四周看了看,突然說了聲「有事」就跳牆跑了,二人也懶得理他,就放任他玩去了。
陸銘剛走沒一會,大院的門口便浩浩蕩蕩的進來一幫人,這幫人各個光著膀子,露出了一身紋身,為首那人正是董興,他燙著花卷頭戴著墨鏡,左手捏著煙,右手拎著酒瓶子,很有謙哥的派頭,他進了大院也不多說,酒瓶子一指鄭飛便吼道︰「滅了他!」
四五個人立刻就從董興身邊沖了過去,這幾人手拿長砍刀,身上都布滿了猙獰的疤痕,一看就是長期混在砍人與被砍這條路上的。
尋常人要是見了這架勢早就尿了,離著這麼遠許陽的心里都有一絲恐懼,反觀鄭飛卻好像毫不在意的樣子,直到這幾人沖到他眼前他才有了動作,而許陽卻知道,鄭飛在這里人沖過來之時已經布好了他的無敵鎧甲∼∼凝。
就像以前看到的一樣,對于眼前的攻擊鄭飛仍舊采取無視態度,任憑刀片子砍在身上,但他這次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對敵人的面部進行攻擊,反而是一轉身將拳頭砸在了對方的後腦勺上,董興的精英瞬間被砸迷糊了一個。
「他砸的地方不對,這只是用強烈的震蕩把人打暈,如果打對了地方,那和這相同的一拳能把那家伙打死。」
陸銘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許陽和水心的身後,兩人回頭後驚訝的發現,陸銘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兩人身後的樹上,同時,他的懷里還抱著一個長長的東西,就算在沒見識,許陽這幾年的cs也不是白玩的,陸銘抱著的分明是一把狙擊槍!
「我靠,哪來的,你要干嘛!」許陽震驚。
陸銘解釋道︰「作為一個殺手,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了解身處的位置,我從一個殺手的視角判斷了一下對鄭飛的最佳狙擊位置,等我到了那里」。陸銘很yd的笑了︰「那孫子正在那組裝呢,我看了他三分多鐘他都不知道,哈哈哈,凡人啊凡人…」
許陽問他︰「那個人呢?扔垃圾桶了?」
陸銘嘆口氣說道︰「沒有,我只把他打暈,然後扒了衣服拿柳條綁樹上了,哎…蒼隼那幫家伙不讓我對人下殺手了…」
許陽惡寒︰「嘆什麼氣,不讓殺人很可惜嗎!」
水心終于忍不住了︰「你們倆給我閉嘴,再話多我閹了你們!」
兩人帶著滿臉的冷汗閉上了嘴,然後安靜的看著眼前的火拼,此時地上已經躺下了十來個人,同時也有十來個人在圍著鄭飛狂毆,而鄭飛則是頂著攻擊狂毆著手里提著的一個人,從那個花卷頭可以看出,那是董興…
錯過了精彩的內容,許陽追悔莫急,他本想詢問一下水心,但他突然看到水心手心向上做了一個握拳的動作,仿佛是捏碎了某些東西一般,于是,許陽又安靜了…
無敵小超人鄭飛此時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拳拳不離董興的大臉,後來據水心說,鄭飛是先幫董興摘掉墨鏡才開始揍他的。
每個興幫的打手都好像不要藍的dps一般,瘋狂的對鄭飛進行著輸出,可鄭飛的仇恨卻絲毫沒有轉移,而是牢牢的鎖定在了董興身上,作為一個無心當t卻拉住了所有仇恨的家伙,董興痛苦萬分,他唯一疑惑的只有一個︰「tmd狙擊手死哪去了!」
董興不知道,他的狙擊手正在和大樹做親密接觸,董興也不知道,鄭飛的攻擊是有頻率的,每挨十刀他才會打出一拳,直到董興變成豬頭才有人發現了這個現象,終于,在所有人都退開後鄭飛也停下來了。
「不砍了?」鄭飛問。
「…」所有人都沉默了,鄭飛是他們無法挑戰的存在。
「再找我朋友麻煩我非揍扁你們,帶上你們的人滾吧。」
說著話,鄭飛一用力便把董興拋向了興幫眾人,就在這時候,異變發生,在正對著鄭飛的身後,茂密的柳樹之下,一股強烈的念力突然閃過,許陽,水心詫異的望著那個方向,一發念力之槍悄然發出,目標∼∼鄭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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