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的二層又是一個**的空間,在樓梯的盡頭居然還有一道門,不過現在也沒有時間想那麼多,跑在最前面的水心一腳便將那扇門踢飛,許陽四人立刻看到,吳良就被綁在一把椅子上,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瘦削中年人,那應該就是那個沃利博士了,沃利博士長相就十分陰險,鷹鉤鼻子老鼠眼,一張嘴似乎可以咧到耳根,看到四人後,他突然驚訝說道︰「你們這麼直接闖進來了!」
這個博士只不過是個普通人,許陽說道︰「你最好趕緊把吳良放了,否則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沃利害怕的說道︰「你們要干什麼?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四人不禁詫異不已,難道這個沃利博士是個軟蛋?
「好吧,我們不過去,」陸銘說道︰「不過你要先放了吳良。」
「不行不行,」沃利滿臉驚恐的說道︰「你們全都站到門口去,不然,不然我就撕票了。」說著話他突然拿出一根長釘子抵在吳良的脖子上。
「真是個瘋子!」四人不由得同時想到了這句話,為了先穩住沃利四人只好先退到門口,陸銘說道︰「怎麼樣,這樣行了吧。」
「恩恩,行了」沃利突然咧嘴一笑︰「位置正好。」
沃利一笑四人立刻發覺事情不對,但此時為時已晚,一個巨大鐵籠突然從天而降,隨著一聲巨響和一陣震顫,四人已經被關在了一個3米見方的鐵籠中,鐵籠的四壁都是由一根根胳膊粗細的鐵棍焊接而成,兩根鐵棍之間僅有巴掌寬的間隙,而籠子的頂部則是一個不知有什麼用的巨大鐵塊,見到四個人被困之後沃利立刻換上了一副得意的表情︰「嘿~嘿~嘿~嘿~,四個小朋友,虧我還把你們當客人,不知道進別人家之前先敲門嗎?」
「敲你嗶——!」水心全力向著鐵籠上的鐵管就是一腳,只听得「 」的一聲巨響,巨大的鐵籠在水心的全力一擊中居然連晃都沒有晃。
「嘿~嘿~嘿~嘿~」沃利說道︰「小姑娘,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這可是24k鈦合金狗眼…不對,是牢籠,僅憑你們的力量是絕對打不開的,而全天下能從里面出來的人絕對不超過三個!」
「出不來又怎麼樣,」陸銘掏出槍說道︰「在這里我照樣能解決掉你!」
「 ~」
一聲槍響,陸銘的子彈直接打中了沃利的身子,但是卻沒有血光迸現,子彈毫無阻隔的穿過了沃利的肚子,幾下扭曲之後沃利翻著白眼擺手說道︰「哎呀呀,開槍了啊,嚇死我了,不過,你打我啊!」
「這不是真人,」鄭飛說道︰「這正是全息投影,沃利並不在這里!」
「該死!」許陽說道︰「原來這孫子一開始的害怕就是裝的!」
「嘿~嘿~嘿~嘿~」沃利說道︰「隨你們這麼說,反正你們就要死了,而我卻要去吃我的午餐了,就憑你們的智商也敢和我這樣偉大的天才來斗,哼,不自量力!」
全息投影中,沃利突然拿起了一個遙控器一樣的東西按了一下,許陽等人立刻感受到了一股熱浪襲來,抬頭看去,他們頭頂的鐵塊正在變紅,這股灼熱的感覺就是從鐵塊中傳來的。
「這是什麼!」許陽大驚到︰「這是要把我們烤了嗎!」
「嘿~嘿~嘿~嘿~,聰明,」沃利笑道︰「僅需十分鐘你們頭頂的鐵塊就能加熱到1000度,用不了多久你們四個就是我的‘熟人’了,等我吃完飯後,我會帶著吳良去樓下看你們的,而現在,你們就在絕望中掙扎吧!嘿~嘿~嘿~嘿~」
沃利的圖像突然消失,從他的話來分析,沃利和吳良就在四人頭上的那層建築中,雖然沃利已經說出了自己的位置,但許陽四人卻是正處于危難之中。
四人頭頂的鐵塊不斷地增加著溫度,籠中的四人立刻口干舌燥、汗如雨下。
「呵啊~~~~」
水心的氣能力毫無保留的迸發,在全部氣能力都集中在右腿上之後,她立刻後旋著一腳踹在那些鐵棍上,借著反震之力,水心的身體迅速再次旋轉一周再次揣在在同一個位置,緊接著一個旋轉又是第三腳,雖然這三次攻擊一次比一次重,但鐵籠還是沒有絲毫晃動。
「可惡!」水心一拳捶在了地上︰「如果我可以練到師父的七重裂就一定能出去了。」幾滴水從她臉上落在同樣材質的地面上,也不知道這是汗還是淚。
「給我兩分鐘!」
就在這個時候鄭飛突然一把扯下了外套,隨後他立刻原地扎起了馬步,他的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點在了額頭,右手則以同樣的姿勢點在了左肩上,許陽記得這次姿勢,這是鄭飛在保護李騰杰的時候曾經用過的招式,就像當時一樣,兩股強烈的氣息突然從鄭飛的體內出現,但許陽並不知道這個姿勢意味著什麼。
「當~~」
水心再次一腳踢在了鐵棍上,但是仍然沒有什麼反應。
「不要這樣了,」許陽擦了一把汗說道︰「你這樣做身體是會月兌水的!」
「不行,」水心的聲音也有些虛弱,她堅定的說道︰「不能放棄,這跟鐵管一定已經松動了,我,我要救大家!」
「當,當,當~~」
一次又一次,水心不斷的踢在那根鐵棍上,但幾十下踢了過去,那根鐵棍還是紋絲不動,再次連著踢出三腳後,水心的身體搖晃幾下便要倒下,許陽趕緊一把將她抱住,一動之下許陽也感到一股眩暈感,許陽趕緊放了低身子,半蹲在了地上之後,水心正好倒在了他的懷中。
「對不起~」水心似乎是在哭,但他的臉上已經分不出那里是汗水那里是淚水。
「說什麼對不起,」許陽說道︰「我們會沒事的。」
「對不起,」水心說道︰「是我害了大家,如果不是為了幫我…」
許陽一把捂住了水心的嘴巴︰「說什麼傻話,我們是朋友啊,我們會沒事的,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很…」
「蹬~~~」
一聲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打斷了許陽的要說話,一只鞋子被陸銘從鐵管的間隙中塞了出去,陸銘一只腳踩在鄭飛的衣服上說道︰「許陽,你能把那只鞋子打遠嗎,里面有炸彈,我怕他會爆炸。」
「好~~」
似乎也是已經到極限了,許陽努力地想看清眼前的一切,但是他的視線卻已經模糊。
「該死!」
迫不得已,許陽伸手捏了一個念力炮,將手伸到牢籠邊後許陽手中的念力炮立刻爆開,強烈的氣流瞬間將那只鞋子推到了一邊,但這一下之後,許陽的眩暈感也越來越強烈,也顧不得地面的溫度,許陽一**便做到了地上,而水心卻還是被他抱在懷中。
陸銘滿頭大汗的蹲在地上說道︰「許陽,對不起,如果我能早發現這些陷阱就好了。」
許陽︰「……」
雖然沒有得到回答,但陸銘繼續說道︰「還有一個對不起你的事情要對你說,雖然我曾經答應過你不再隨便殺人,但如果我能出去的話,這個沃利必須死!」
陸銘看了一眼鄭飛,只見他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但是可以看出,他的身子也已經快要站不穩了,大滴大滴的汗珠從鄭飛的身上落下,在現在,他就是那個離鐵塊最近的人。
坐在地上,許陽也感覺了出來,雖然鄭飛的氣息越來越強,但也已經越來越亂了;水心一動不動的躺在他的懷中,陸銘也低著頭不讓停的自責放狠話,許陽不禁有些絕望,他的心中此時只有一個念頭︰「如果溫度能降下來,大家就一定有救了,如果溫度降下來…溫度降下來…降下來…下來……」
「轟~~」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腦中炸開,一個似曾相識的夢境突然出現在許陽的意識中,在那個夢里,天上飄著火雨,地上也燒著火焰,但許陽卻感受不到他們的溫度,那些通紅的火焰——沒有溫度!
「哧~~~~~~~」
一陣陣的白氣突然從許陽身上出現,隨著周圍的空氣猛地收縮,除了許陽之外的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睜大了雙眼,就在這個灼熱的空間中,一股冷氣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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