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離醒過來,仍是在那間休息室。她窩在秦榆的臂彎里,小臉貼著他溫暖堅實的胸膛,听得見他砰砰的心跳聲。
她竟是貪戀這一刻的溫存,假寐,不願過早醒來。
秦榆也在閉目養神,並沒發現懷中的女人已經醒了。
時間一點一滴在流逝,房間里異常安靜。他大多數時間都在奔波,很少會有這樣靜謐的時光。尤其他的臂彎里躺著喜歡的女人,這種感受特別令人喜悅。
只是安寧持續不了多久,手機不斷振動。秦榆眉頭皺起來,接听電話時,淡淡一個字︰「說。」
之後,他長時間地听著,最後總結︰「都給許雲迪,他會需要的。」他剛說完這句話,桑離便噌地從他懷里坐起來,怒瞪著他。
他立刻掛了電話,微笑得像剛才台上那個優雅的學者︰「吵醒你了?」
「秦榆!你又在跟許雲迪搞什麼壞事?你們兩個狼狽為奸……」桑離氣得發抖,比知道許雲迪害她家更加氣憤百倍。
「我跟許雲迪一向是死對頭,你忘了?」他回答得輕描淡寫,重新將一人兩狗扯進懷里。
桑離猛力一掙月兌,跳離他的掌控,卻把趴在邊上的咫尺帶得摔到地上。她一怔,心痛死了,趕緊把委屈得眼淚汪汪的咫尺抱起來**。
那邊天涯沒得抱,也嗚嗚叫。秦榆順手把天涯撈進懷里,粘得他那身高貴的藍身西裝全是白色狗毛。
一場怒火還沒燒起來,就在倆狗的攪和下,生生搞沒了。桑離慪個半死,狠狠瞪一眼心情愉快的秦榆,不過看他身上粘了那麼多狗毛,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對著這個男人,總是沒辦法發太大的火。這個認知,令她無比沮喪。
「我是什麼樣的人,今天看明白了嗎?」秦榆狡猾地笑,讓她來看他演講是小事,設計她多吃點飯是大事。不然這妞老絕食,身體會垮掉。
她要逃跑,當然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不然他也不會調個女保鏢來放松她的警惕。可見追妻之道路漫漫,他上下求索的時間還長得很。
她卻真以為他是炫耀來著︰「哼!衣冠禽獸,道貌岸然!騙子!大騙子!」
秦榆得了這個評價,不以為意,只是淡淡道︰「今天別的不談,我就來跟你分析分析你的處境。」他拿出一支煙點上,緩緩吐了個煙圈︰「一個人出去要是沒錢,那是寸步難行。這一點,你應該很認同吧?」
哦!這是在提醒她信用卡的事兒呢。桑離將狗狗放在沙發上,從包里翻出信用卡,扔還給秦榆,很有骨氣的樣子︰「誰稀罕你的臭錢!」
秦榆不動怒,依然是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我並沒有叫你還我卡。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出去用這卡,和住在我家里,有什麼分別?」
「哦?」桑離揚眉笑起來,挑釁地勾唇︰「你的意思是,我離了你,就找不著錢了是嗎?」
秦榆淡淡一笑,又優雅吐一口煙圈,默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