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對中國文化其實還不太了解,起碼「近墨者黑」這個詞的精髓,他沒有深刻掌握。
但沒關系,蘇玉會現身說法。
那時候夕陽西下紅霞飛,蘇玉臉上也洋溢著開心的笑容︰「鷹,嗖一個唄!桑桑說,你飛起來的時候好帥啊。」
鷹的額頭刷下n條黑線,幽怨地恨一眼桑離。
桑離卻還在歡呼蹦噠︰「是啊,鷹弟弟,姐姐們都好期待呢。」她拍手︰「嗖一個!嗖一個!嗖一個!」
蘇玉雖然沒那麼二,但眼楮里的光彩竟是比霞光更曼妙,期待地望著他。
他無奈地將平板電腦順手放在椅上,縱身一躍,竟在空中翻個跟斗,才以一個絕美的姿勢,雙腳站在秋千架頂,屹立挺拔。
那秋千架與秋千椅用軟鐵鏈串起來,他這麼跳上架子,竟沒讓鐵鏈晃動分毫。秋千椅更是半點不受影響,紋絲未動。
萬丈霞光中的鷹啊,那真正是側顏如剪,好個標致俊俏的少年。高挺的鼻,凹陷的眼,唇線如刀,線條優美流暢。
桑離仰望得無比花痴,趕緊拿起手機喊︰「別動別動,等我拍一個哈,一會兒發微信得瑟得瑟……」
鷹听得汗流,一個跟斗翻下來,穩穩落地站好。
蘇玉坐在秋千椅上沒看全,但覺站在一起的羅望達卡塞和桑離簡直是金童玉女的搭配,好生羨慕,又好生嘆息︰「要是沒有秦榆,你倆倒是可以成一對。真好……」
這次輪到桑離腦門刷下n條黑線,沖蘇玉翻個白眼︰「你沒事吧,我的小蘇姐姐。鷹弟弟喜歡的是你,怎麼瞎配呢?」
「……」鷹發冏,這些女人誰照顧一下他的情緒好嗎?
蘇玉哈哈大笑︰「他是我弟弟,你瞎胡說什麼?算了,羅望達卡塞,桑離有秦榆了,咱別湊熱鬧。等我精神好了,再給你找一個。」
鷹很生氣,他什麼時候有說過,到a市這個破地兒是來找媳婦兒的?
他悶悶地轉身進屋,不參與她們的話題。可是桑離就不放過他,顛顛追著他跑︰「鷹弟弟,鷹弟弟……幫個忙唄。」
「都給你嗖一下了,你還想搞什麼花樣?」鷹忒沒好氣。
桑離理由充足︰「你剛才嗖一下是給蘇玉嗖的好不好?怎麼算到我頭上了?」她討好地笑︰「鷹弟弟,閑著也是閑著……」
鷹橫了她一眼,沒理她。
她只得又追在後面喊︰「鷹弟弟,鷹弟弟……等等啊,你知不知道我是孕婦不能跑的啊?我要是出了問題,你負得起責嗎你?到時候蘇玉剝了你的皮……哎喲……哎喲喲喲……我肚子疼喲……」
鷹被她的「肚子疼」整得好頭疼,頓住腳步︰「殺人放火我不干。」說得好像他是個絕對的良民,但在這片土地上,到目前為止,他的確是良民。
算一算,做過最出格的事,也不過是削了幾個女人的頭發,以及讓一個男人扮乞丐。
桑離擺擺手︰「不是殺人放火的事。」她舉手︰「我保證,鷹弟弟……」
「以後不許叫我鷹弟弟。」他很鄭重,听到這個稱呼,就會有嘔吐的沖動。
「成交!」桑離想也不想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