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迪覺得耳朵有點熱,不知道誰惦記上他了。正想著,手機鈴響,咦,是前妻召喚咧,好開心。
許雲迪握著電話的手都有些發抖,像極了十六七歲的青澀少年,第一次接到喜歡的女孩打來電話的樣子。不過,他仍是用嘻皮笑臉來掩蓋激動的事實︰「咦,前妻,想我了?」
只有這樣嘻皮笑臉的語調,才可以說這樣親熱的話。即使前妻罵人,他也可以一笑而過。
前妻真的罵人了︰「想你個鬼大頭,有毛病!今天晚上八點半,天一茶樓407室。能不能來,給句話!」
要是按照許雲迪以前的拽樣,肯定會傲嬌一把,再貧幾句調個小情兒,但這會子不行,拽不起來了︰「來,一定來!」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人家不待見他。要是他再擺個譜,恐怕就失去這個見面的機會了。
「來就听我的指揮,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不能反駁,只能應和,能不能做到?」桑離的語氣冷冰冰的,明明就是求人辦事,偏偏做得好似給了人家天大的恩惠。人家要是沒伸手接著,那就要悔恨終身。
話說她也不知道怎麼跟許雲迪之間,居然能弄成這麼奇怪的關系。從那個一千萬開始,許雲迪就像是變了個人,一下由討厭鬼變成受虐狂。
對,受虐狂!這是桑離對許雲迪的準確定義。人家喜歡虐,她還有什麼好客氣的?那就往死里虐唄。
許雲迪果然是受虐狂,連連答應,又忍不住好奇地問︰「前妻,你到底想干什麼?透露一下,讓我心里有個底。」
前妻可傲嬌啦︰「你這種人,需要什麼底?愛來不來,不來拉倒!」一說完,啪的掛了,都不給人家精神準備。拽的咧,尾巴翹天上。
許雲迪好憂傷。為了晚上的約會,他換了n套衣服都覺得不滿意,最後連燕尾服都試了一下,後來想想,穿燕尾服去茶樓,會被前妻笑死吧。
他立時出門,直奔男裝專賣店,試了幾十套,終于選定了一套深藍色修身西服。他皮膚白,穿深藍色很帶感。
專賣店的女店員哈喇子流一地,聚在一起說這男人看起來好像一顆閃閃發光的寶石。
許雲迪很滿意,寶石般地發著光,又在街上轉了好幾圈,盼著晚上那場約會。但覺時間過得好慢,天色也黑得太晚。
付饒報告︰桑小姐來a市了。
他這會腦子不太夠用,問人家︰哪個桑小姐?
付饒眼里冒星星︰當然是現在那個桑小姐。
他還是沒明白過來,用手撢了撢衣角︰現在哪個桑小姐?
付饒只得直呼名字了︰桑芷。他心里哀嘆,少爺啊,以後您找女人,能不找同姓的麼?好費勁的說。
許雲迪總算搞清楚了,淡淡交待︰「她目前沒跟我聯系,你不用管她,隨她去吧。」他想了想不保險,直接把手機關了,千萬不能讓這女人破壞了他和前妻的約會。
他前妻好容易召喚他一次。他必須表現得好點,用現在的光輝,一點一點抹去曾經的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