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年路對桑離的表現並不奇怪,因為吉焰就是有這種本領,什麼都不做,便令得男人女人第一次見面,都想向他俯首稱臣。
當初他見吉焰的時候,也會生出這種幻像。
幾人進了偏廳,桑離讓家僕給客人奉了茶。
殷年路之前早將桑離的身體情況跟吉焰說過,是以此時並不需要重復。
吉焰用的是古老的把脈之法,片刻之後,他的眉頭深深皺起來,憂色漸濃。
殷年路見狀,也擔憂得緊。好哥們如今生死未卜,他現在所能做的,不就是替哥們保住人家的女人和孩子嗎?
要是這點都做不到,他日哥們歸來,他怎麼有臉相見?
吉焰對殷年路說︰「你說的那種藥,我不懂。並且,母體的藥性明顯影響了胎兒,這個孩子的心跳比普通孩子快兩三倍不止。」
桑離很緊張︰「這是什麼意思?」她完全忘記了向如敏當時說過,為了讓她淡卻記憶,桑顯成給她吃過某種藥。這種藥物的副作用,令她性情顛東狂燥。
殷年路將此事提醒她後,她立時變得暴燥起來,眼楮瞬間赤紅充血,磨牙,狠狠握拳︰「我孩子要有什麼事,桑顯成就得死!」
不止!不止!桑顯成的女兒假桑芷也得給她的孩兒陪葬。桑離此刻很沖動,有醫生在場,便全然忘記要克制情緒。
吉焰見狀,不動聲色在桑離手上的某個穴位一按,對方立時委頓在椅上,腦袋耷拉著,看似睡著,又或是暈了過去。
吉焰道︰「她現在最忌情緒激動,一不小心爆血管,神仙都救不回來了。」
殷年路何嘗不知這個道理,是以之前千叮萬囑,叫秦榆不要刺激桑離。
「我可以給她施針解決一些問題。不過,那個藥,不在我所認知的範圍內,確實沒有辦法。」吉焰實話實說︰「就目前的情形來看,很不樂觀。不過,從另一個層面來說,那藥使得這母子倆都有超常生命力,也未嘗不是好事。只是,那東西終究非我們所能控制,誰也無法預料後果。」
殷年路點點頭︰「我們還有個朋友叫曲哲,明天就會來采樣。不過,現在她不能用藥調理,還得靠你。」
「放心吧,」吉焰微微一笑︰「盡我所能。」他說著,便在桑離的頭上施起針來。
一小時後,桑離悠悠醒來,頓覺神清氣爽,頭重眼腫的現象也得了改善。
一連兩天,吉焰都在殷年路的陪同下準時來到主宅,替桑離診治,而秦榆還是沒有消息。
殷年路也沒有告訴桑離,西玉山那棟玻璃別墅,在他們離開之後的兩小時內爆炸了。
每個人的手心都捏了把汗,想想後怕。如果不是桑離忽然做了決定要回市區,後果不堪設想。
但鷹不這麼認為︰「如果當時我在,他們根本不可能有接近別墅的可能。」
西玉山的現場,被警察封鎖了。很快,警察破了案,抓住四個危險份子。有意思的是,這四個危險份子當時本應在失聯飛機上,後因事沒能上機,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