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許氏比我的幸福更重要?」許天勤嘲弄的笑了聲。
「媽不是這個意思。」許母連忙解釋,「你還記不記得許氏面臨危機的那會,你爸爸的朋友曾經願意出資幫助我們?」
「當然記得,可惜他最後背信棄義,害得我們白高興一場!」許天勤低哼一聲。
「不是他反悔,是被人威脅,不敢幫我們了。」許母嘆了口氣。
「被人威脅?」許天勤狠狠一震,「他被誰威脅了?」
「就是莫承熙!」許母極為小聲的說了句。
「什麼?」許天勤差點從床上跳起來,隨後極度的憤怒像雷暴覆蓋了他整張臉,原以為莫承熙只是乘虛而入,沒想到他還不擇手段來迫害他和芊然。難怪那段時間,許氏股票突然大跌,合作商也紛紛撤銷,原來都是莫承熙在暗中搗鬼!
「莫承熙,你這個王八蛋!」他攥緊了拳頭,如雷鳴般咆哮了聲。濃烈的恨意從胸口直竄眉梢,如果不是莫承熙,後面的一切事都不會發生,他和芊然也不會分開!奪愛之仇不共戴天,他要雙倍奉還給他!
第二天,莫承熙帶著專家們過來了,一系列全面細致的檢查後,他們決定在兩周後給許天勤進行開顱手術。
回到病房,他故意說想吃奇異果,讓葉芊然去給他買,把她支開了。
莫承熙給他倒了杯水,但他沒有喝,把頭轉向他所在的位置。
「莫承熙,芊然愛你嗎?」他慢悠悠的問了句。
莫承熙怔了下,「這個問題很奇怪,你不該問我。」
「是你不敢回答吧?」許天勤的嘴角溢出一縷極為幽諷的笑意,「因為她還不夠愛你。」
輕飄飄的一句話像根利刺,狠狠的戳進了莫承熙的心窩里,「我和芊然的感情還輪不到外人質疑。」
「你得到的只是她的人,她的心還是我的。」許天勤繼續說,語氣極為肯定。
「你是在向我宣戰嗎?」莫承熙鎖緊了眉梢。
「我是在提醒你,讓你認清一個事實。我和葉芊然從一出生就認識了,我們上同一家幼兒園,同一間小學和中學,我們有21年的感情,有21年的美好回憶,你永遠都撼動不了,取代不了!」許天勤冷笑,和葉芊然21年的深厚感情就是他的殺手 ,任你莫承熙再優秀,再有手段,也休想超越!
這確實是一記凶猛而有力的狙擊,正中莫承熙的要害。他的臉色有一瞬的蒼白,他所說的一切他都沒有辦法去辯駁。直到現在,他對她還是沒有把握,她的心就像飄忽的風,迷離的霧,伸出手似乎就能抓著,卻始終抓不住。他嫉妒他們之間的感情,恨自己沒能早點認識她,他時常會擔心,怕她藕斷絲連,要重新回到他的身邊。特別是這場車禍之後,這種嫉妒和憂慮就像火山灰一樣層層的堆積,越來越高,越來越厚。但是,他不會讓情敵察覺出一絲一毫,更不會有半厘的退讓。
「許天勤,芊然現在是我的女人,你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在警告我嗎?你是害怕了吧?」許天勤笑了起來,笑聲里帶了幾分陰鷙,「既然你這麼厲害,敢不敢和我玩個游戲?」
莫承熙看著他,目光犀利而凜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的字典里從沒有「敢不敢」這三個字!
當葉芊然從水果店回來時,病房里的硝煙迅速隱藏了起來,看到兩人相處「融洽」,她一顆忐忑的心就安寧下來。
「你們在聊什麼?」她莞爾一笑。
「聊你。」許天勤幽幽回道。
「該不會在背後合計我的壞話吧?」她沖兩人皺了皺鼻子。
「對啊,說你像個小饞貓,一口氣可以吃掉7道菜,睡覺又像只小兔子,滿床亂滾。」莫承熙捏了下她秀美的小鼻尖。
「我睡覺會滿床亂滾?」葉芊然眉尖輕挑,「真的假的?」
莫承熙笑了笑,把她摟了起來,「我都習慣跟著你滿床滾了,你說真的假的?」
「我睡相就那麼差嗎?」葉芊然有點囧的嘟起了小嘴,轉眸間,看見許天勤臉色黑魆魆的,連忙推開了莫承熙,「哎呀,這種事以後不許和外人說,知不知道?」
本是隨口的一句無心話,可里面「外人」兩個字深深戳痛了許天勤的心。
曾幾何時,他們如膠似漆,如影隨形,好得就跟一個人似地。如今在她眼里,他卻成了一個外人?
他不自禁的攥緊了拳頭,這一切都是莫承熙造成的,倘若不是他橫刀奪愛,她又怎麼會離開,與他形同陌路?
「天勤,把嘴張開。」這時,葉芊然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張開嘴,一塊奇異果遞進了他的嘴里,不過,喂他的是莫承熙。
在他吃完奇異果的時候,許母走了進來,葉芊然便和莫承熙一道回去了。
下午的時候,葉芊然是獨自來的,莫承熙晚上有應酬。
今天,她煲了黃豆豬蹄湯,喂他喝完之後,她剛想去刷碗,他突然伸出手來把她握住了。
「怎麼了,還沒喝夠啊?我明天再多煲一點。」她微微一笑,把手抽了回來,微妙的動作讓許天勤有些失落,「芊然,坐一會,我有話跟你說。」他拍了拍床緣。
她放下碗,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你要說什麼?」
他抿了抿干澀的唇,「你對莫承熙有多了解?」
「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她怔了怔。
「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他擺了擺手,語氣一轉,「芊然,謝謝你,這段時間過來照顧我。」
「天勤,你干嘛說這種話,如果不是你推開我,躺在上面的應該是我才對。」她拿了個枕頭放在他背後,讓他靠著舒服點。
他轉過頭,用那雙無神的眼楮對著她,「芊然,以後你不要來了,我恢復的很好,不要擔心。」
「怎麼了,天勤,好好地,干嘛說這種話?」她狠狠一震。
「你經常過來,莫承熙會不高興的。」他把頭垂了下去,神色黯然而淒迷。
「是不是早上他和你說了什麼?」她的心猛然一縮。
「沒有,他什麼都沒說。」他搖了搖頭,眼楮不自覺的眨了幾下。
他在撒謊,她看出來了,每次只要撒謊的時候,他都會眨眼,即便現在看不見,習慣也是戒不掉的。
「天勤,不要瞞著我,快告訴我,他跟你說了什麼?」她焦急的扶住了他的肩。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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