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進入宮殿的是李元霸,最先發現宮殿秘密的也是李元霸。
誰說他傻?傻子還知道就是干,不要廢話呢!
宮殿內部的結構出乎意料的簡單,七七八八的石雕怪獸呈有序排列,根據周易八卦的原理組成了陣型。八卦的每一個點處都有一個火盆,這些火盆里燃燒的不是紅色的火焰,而是一種接近海藍色的淡藍,幽幽冥冥,像是鬼火一般。如果仔細觀察,這些火盆是可以移動的,地上的溝壑似乎就是為了火盆的移動而專門建造的。想而易見,這其實又是一處機關。
八卦陣型的正中心是一塊兒陰陽眼形狀的空地,上面有些淡淡的文字,分不出朝代,可以想象時間相當久遠。除了這些,牆壁上懸掛著熊頭、虎頭、鹿頭,還有比較奇怪的龍頭、竹簡之類的,看上去相當奇特。這里的建築風格整體偏向中國古典道家建築,但是其中又摻雜著北歐房屋的一些特點,又給這里罩上了神秘的面紗。
李元霸在一座火盆前停了下來。他有些好奇的用手指戳了一下跳動的火苗,燙的一縮手,大口大口的對著手指吹起了氣。
呂布和春秋月並肩走寄進來,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房間的布局,提放有什麼異變發生。接著,孟旭走了進來,看著李元霸的挫樣,忍不住嘲笑道︰「嘿嘿,大錘兄弟玩的很開心啊,你這是打算火中取栗?」
李元霸氣哼哼的瞪了一眼孟旭,很小心眼的離他遠遠地,不懶得說話。孟旭觀察了一下火盆的移動痕跡,忽然拍手道︰「我明白了,這是個解密游戲啊!」
一旁的春秋月終于忍不住譏諷道︰「冥界害蟲,如果你只會說一些沒用的廢話,我奉勸你閉嘴!」
孟旭眯起了眼楮,冷冷的瞄著春秋月。
「好好看吧,我打賭我能在十分鐘內解開這個陷阱。」
孟旭說完低下了頭,仔細的觀察起火盆的軌道痕跡來。////不大一會兒,他忽然興奮地喊道︰「我知道這東西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原來這個東西的軌跡就是九淺一深!」
見眾人眼中流露著難以置信的神色,孟旭氣哼哼的指著春秋月說道︰「你來,你來,你要是覺得我說的不在理,你行你上啊!」
春秋月傲然哼了一聲,接著伸出右手,對著那些火盆打了幾個手印,那些火盆便有規律的動了起來。最後,所有的火盆連成了一幅北斗七星圖,整個八卦陣動了起來,正中心的陰陽眼大開,一幅石棺緩緩從地下升起。
「啪!」石棺的蓋子掉落在地上,接著,撲面而來的寒氣讓孟旭和呂布等人忍不住紛紛後退。四散的白色煙霧中,一個身穿白衣,滿頭白色長發的男子從石棺里走了出來。他的樣子與春秋生一抹一眼,但是臉上沒有帶著竹簡,並且要年輕一些。他和孟旭的相貌更接近于同一個人,以至于當他走出石棺,李元霸、呂布這些人下意識的都去看了眼孟旭。
從石棺中走出的春秋生,我們姑且稱之為春二。春二的眼楮在石棺打開的那一刻亮起了神彩,對著面前的眾人掃視了一圈。而後,走出石棺,孟旭他們這才意識到這個春二的背上背著一個巨大的竹簡。由玉制成,用金線穿起,就和金縷玉衣的那種做法一樣。不同的是,這幅大竹簡更大,造型也更夸張。
春二困惑的看了看在場的眾人,見一雙雙大眼都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頓時臉色一寒,喝問道︰「汝等何人,為何擅自闖入我的沉睡之地?「
孟旭走出列,彬彬有禮道︰「在下孟旭,打擾了閣下的好夢真是對不住了。容我冒昧的問一句,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春二好听完一愣,接著似乎感覺很頭疼的樣子,敲著腦袋說︰「我是春秋生,是春秋八奇的大哥,我……為何在此?」
孟旭嗤的一笑,走回崔念奴身邊等著看好戲。春秋月皺了皺眉,走幾步說道︰「或許是大哥離開太久的緣故,你的記憶出現了一些錯覺。我這次來是為了幫你完成使命,取走不死仙藥。還有,你其實並不是我大哥春秋生,你是他體內的一股靈氣產生了神智。」
春二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楮,似乎=不太忙,明白春秋月的意思。孟旭在心里默默把他的智商歸結為和李元霸一類,上前解釋道︰「沒听明白嗎?她的意思是說,你不是春秋生,你是他放的一個屁。」
春二頓時勃然大怒,大喊一聲「鼠輩安敢!」憤怒的奔向了春秋月,春秋月心里恨極了孟旭,卻偏偏不得不和眼前的苦主糾纏起來。
孟旭計劃得逞,嘴角揚起了得意的微笑。
從第一眼見到春二,他就斷定︰春二就是一個標準的具有美國好萊塢大片中中級boss特點的家伙。首先,必須是有著夠硬的目標。報復社會、毀滅世界什麼的就不用說了,人家現在的本體是壞的流膿的春秋生大哥的復制品。其次,肯定脾氣臭的一逼,就是你隨便和他說句早上好他都會覺得你特麼在逗我的那種家伙,所以罵他是個屁對他的影響可想而知。再然後,還要很能打。春二能打不能打還不好說,但是春秋生的復制品戰斗力能低嗎?
但是嗎,孟旭唯獨算漏了一點︰這貨的戰斗力實在是太高了。
僅僅一個照面的功夫,春秋月就被春二勢大力沉的一拳送到了天上,在房頂上砸了一個大洞。顯然,春二的戰斗力又要加分了,因為他完全不顧及對手的性別,沒有因為春秋月是女人就有所保留。一個男人,連女人都敢打,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呂布眼見如此,也沒有閑著。他將手中的方天畫戟高高舉起,沖向了春二。李元霸這個瓜娃子一見打了起來,興奮地叫了聲好,也舉起大鐵錘加入戰斗圈。孟旭冷眼旁觀,正想要制止,已經晚了,春二面對兩大高手的圍攻,僅僅只是憤怒的叫了一聲,接著取下背上的竹簡在原地一橫掃,將馬上要近身的李元霸、呂布扎緊了牆里。
戰斗結束了。春秋月不知道飛到了什麼地方,李元霸和呂布暫畢竟是凡人之體,如今也喪失了戰斗力。春二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停在了孟旭的身上。
孟旭感受到了不善的目光,暗叫一聲不妙,半空中春二已經沖了過來。孟旭一把攬起崔念奴,運起如風,才堪堪躲過了一擊。
放下崔念奴,孟旭捂著胸口,嘴角忽的流出了血。他隨意的用手擦了擦,呲牙咧嘴道︰「之前對付骷髏架子的時候消耗太大,現在完全不是打硬仗的時候。如果待會勢頭不對,你就趕緊跑,我和崔盼、傾河能撐上一陣子。」
崔念奴的情緒忽然激動了起來,說道︰「孟旭,听我說,如果這個怪物真的是那個人的復制品,那麼他們的弱點應該也是一樣的。接下來,你試著右肩向下兩指的位置,說不定會有作用。」
孟旭沒有多說什麼。他看了眼崔念奴,便從地上跳起來,對著崔盼喊道︰「崔盼、傾河,準備組合攻擊。」
崔盼一動不動,莫名其妙的望著孟旭。傾河咬著手指,語氣怪怪的說︰「我們什麼時候有了組合技?啊咧?」
「你們把自己最牛逼的技能都甩出來不就是組合技了嗎!」孟旭吼完,春二的的大竹簡已經掃了過來。他勉強躲過,接著手上已經升起幽幽冥火。
崔盼的不死冥王身此刻也解放開來,只是一天內的兩次使用,讓他的血管清晰地暴漏在肌肉上,似乎隨時有爆裂的趨勢。戰斗狀態唯一全滿的傾河,在陸地上因為無法完全發揮實力,並且她修習的法術來自東海龍族,大多是些輔助作用的龍語,根本就奈何不了發狂的春二。
「該死的,為什麼有種狗咬刺蝟,無處下嘴的感覺?」再次被擊退,孟旭體內的法力基本接近于枯竭,不得不暫時退出戰斗緩口氣。場面上,也只有依靠崔盼還在強撐著。
然而異變再次發生。在崔盼被擊退退的一剎那,孟旭來不及替換上去,春二忽然沖向三人身後,毫無戰斗力的崔念奴,他看出了四人中戰斗力最弱的存在,想要趁機先行抹殺來達到打擊士氣的效果。崔念奴一時間傻了眼,只知道站在原地,連逃跑都已經忘記。
「跑啊!崔念奴,跑啊!」
對于崔念奴來說,這是最危險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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