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快速走到院中,頓時渾身舒爽,不會有灼熱感,也沒有冰冷感,溫度很適中,看來是兩塊至冷至熱的物體相互融合的結果。
這時,她發現身邊死掉的蟲子尸體一點點的向前移動,慢慢的接近院中的氣流圈,然後融入,消失。
整個院子的尸體片刻後就無影無蹤,金月發現氣流圈中,那數以萬計的小黑點,正在歡月兌的動著,仿佛都能看見那一張張嘴在咀嚼著尸體。金月看著看著就覺得渾身發麻,汗毛都立起來。
忍著快要嘔吐的感覺,金月迅速的拿起手中的木棍就向氣流圈探去,使勁一推,氣流圈完好無損,卻把金月彈了回來,金月沒想到反彈力會這麼大,所以沒站穩,跌坐在地上。
作用力比較大,一時把金月給摔蒙了。
‘起身,向前走,把手伸向靈氣中,抓起合歡石,吃掉。’金月怔住了,‘起身,向前走,把手伸向靈氣中,抓起合歡石,吃掉。’這個聲音哪來的。
‘起身,向前走,把手伸向靈氣中,抓起合歡石,吃掉。’當聲音第三遍響起的時候,金月鬼使神差的真的起身,向前走去,徒手穿過氣流圈。
氣流圈瞬間淹沒了金月,把金月包圍住。
而一直注視著院中動靜的金媽,瞪大眼楮,都顧不得照顧小寶貝,就跑出房門,來到院中。
氣流圈越來越污濁,金媽漸漸的已經看不清金月的身形了,她悲憤的拿起手就去抓氣流圈,可是無果,她也被反彈摔到了地上。
豆大的淚珠劈了啪啦的掉落下來,「月月,月月……」
金媽趴在地上大聲的哭喊著,雙手使勁捶打著地面,恨啊,為什麼這種事情會發生在他們家,為什麼,他們已經遠離木里,難道還要承受著上古納巫的詛咒嗎?這一定是詛咒,是她連累了她的孩子啊。
剛進院門的馮大強,看見自己老婆趴在地上大聲哭喊著,雙手已經血肉模糊,遂扔掉背後的草框,疾步來到金雲身旁。「媳婦,你這是咋了。」
馮大強抱起金雲,把她扶到自己懷里,拿起金雲的雙手仔細檢查著,「你這是做啥啊,有什麼事不能說,非要傷害自己。」馮大強的聲音很低,不悶,卻很飽滿,但是此時他也顧不得這些,大聲吼著金雲。
金雲听到馮大強的聲音,立刻找到了主心骨,「大強,……你,你看。」
順著金雲的手指的方向,馮大強終于發現了這院中的奇怪之處,他僅僅看見月月留下的最後一個背影。
「這……」馮大強呆若木雞。
「大強,我們的月月被怪物吃掉了,哇……。」金雲看見消失的月月使勁的扯著馮大強,都說母愛是偉大的。金雲也發揮出她巨大的能量,楞是把馮大強拽了一個大趔趄。
馮大強反映很快,使勁抱住沖向氣圈的金雲,氣沖沖的嚷著︰「金雲,你不能冷靜點嗎?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現在還不知道月月什麼情況,你這是干嘛。」
怎麼說呢,這馮大強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平時看著憨厚老實,發起火來那也是一頂天立地男子漢。不過也多虧了馮大強的阻止,才使得月月避免了一次傷亡。
馮大強安撫好金雲,就從屋子里拿出兩把椅子,兩人坐在氣圈外側。
金雲抽抽噎噎的把整個事情經過講給了馮大強听,馮大強越听眉毛蹙的越緊。抬頭看了看氣圈,並沒發生任何形變。
「月月進去之前真的是這麼說的嗎?」
「是的,她說她必須自己處理這事,因為感覺這事是沖著她來的。」金媽揉著哭的酸疼的眼楮,哽咽道。
雖然馮大強一早起來就下山,並沒發現金月的變化,但是從金雲的話中也知道月月變得不一樣了,具體哪不一樣,還不好說。
就算她不再沉默和自殘,回到發生那件事以前的性格,開朗活波,但是如果發生了像今天這麼可怕的狀況,月月也不應該是這種反映的。
按下心中的疑慮,看著金雲,哭腫的眼楮,蓬亂的發絲,此時正拿繃帶纏著雙手。
從金雲的話中,她仿佛不曾懷疑過月月,也罷,怎樣都是自己的女兒,是自己想太多了。
馮大強收起剛才不該有的心態,站起身,在氣圈周圍轉悠。
這時,他看見無數個小黑點從氣圈中涌出,很有規律的排著,一個接一個。
「雲兒,你看,這是?」馮大強指著那些黑色的東西,圓圓的不大,仔細看,中間還有一個小白點。
金雲抬頭看見地上的黑點,頓時臉色青灰,「大,大強,快拿火把這些燒了,就是這些東西會變成那些可怕的蟲子。」金雲使勁的叫喊著,也等不及馮大強,自己先起身跑進屋子拿出她和月月準備的油布團。
喘著粗氣,點燃布團,又跑出屋子,剛要準備扔。
「等等,你看,不像你說的那樣。」馮大強急時的搶過金雲手中的布團,指給金雲看。
金雲看見那些小黑點涌出氣圈後,在離包圍月月的氣圈旁邊,又一個個聚集起來,慢慢的,它們變成了瑩白色,越集越多,最後形成了一個繭蛹狀,倒立著。
再看包圍月月的氣圈,越來越小,內部也越來越清晰。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月月的面貌和身形全部顯現出來。她安靜的站立在氣圈中,閉著眼楮。
仔細看,她周身有無數條雪白的絲線,和氣圈相連。
馮大強把布團滅掉,然後拽著金雲坐到椅子上,「就現在的情況看,月月暫時沒危險,不過我們也要坐在這里照看著,以防萬一。你去給我倒點水喝,順便看看小寶貝。」
金雲看著氣圈中的月月沒有痛苦的形態,就朝馮大強點點頭,進房間看小寶貝去了。
而此時的金月童鞋,自從進入氣圈後,就感覺全身上下被無數的蟲子啃咬著,蝕骨之痛。
金月咬牙堅持的,看著附在自己身體上的密密麻麻的小黑點,看見它們咀嚼著自己的肉,只是一瞬間,就漏出森森白骨。
不能再耽擱了,否則一會被啃的骨頭渣都不剩了,還怎麼去解決中間的那兩塊物體。
遂揮手就朝那兩塊發光物體抓去,還別說,真被她抓住了,而且很輕松。
金月迅速的抓起發光物體,頓時兩股鑽心的痛侵襲而來,看著慢慢腐爛的右手,她想她這只手是廢了。
顧不得那些,順著腦海里的聲音,金月吞下了那兩塊物體。
往下吞的時候,金月忽然覺得,尼瑪,生吞啊,真tm不是個滋味。
人都說靈丹妙藥,遇嘴即化,這靈石也應該差不多,誰承想哪化了,還得使勁嚼吧嚼吧咽了,金月滿嘴血。石頭啊!
可是石頭咽下去之後,金月就瞬間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被無數蟲子啃咬的劇痛沒有了,胳膊大腿上已經被蟲子啃掉一半的骨頭都在快速的生長著,腐爛掉的右手也慢慢恢復。
金月看著自己身體的變化,心里竊喜,至少還活著不是嗎?
還沒等金月好好的沉浸下快樂,更巨大的痛楚接踵而至。只覺得心髒處像被生生的扯開,然後一塊塊撕開,再一快快重新組合到一起的痛。
金月昏迷了,可是氣圈並沒有停止運作,仍然重組著金月身體上的每一處器官,每一處細節。
等重組完畢,就從氣圈壁上伸展出無數條純白色的絲線連接起金月的身體,然後源源不斷的輸送著能源,並且清理著自身的雜質,那些無數的小黑點也都規律的排出體外。
昏迷中的金月只覺得渾身冰涼涼的,有柔柔的液體親觸著自己的皮膚。一個激靈,金月猛然睜開雙眼。
咦,這是哪?
金月很肯定這不是她家,因為這里就像山水潑墨畫一樣,太唯美了。
金月坐起身,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湖泊中,湖水不深,坐起來不過才齊肩膀。但是水的顏色卻很奇怪,呈紫色,湖水輕輕的撫模著金月的肌膚,清涼涼又不會冷的徹骨。
金月站起來,向遠處望著,除了紫色的湖泊外,一望無垠的全是金色。
金月向岸邊游去,剛要上岸,才發現自己全身赤∥luo∥luo的,又躲進湖水中緊張的看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金月才袒露的爬上岸,朝著金色走去。
其實就算是有人,金月也只能這樣,因為真的沒有衣服可以穿。
走近了,金月才發現這一望無際的金色竟然是稻田。抓起一綹聞了聞,清香的稻米味。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呢?金月很疑惑,想要發現除了湖水和稻田以外的東西,都很難。
金月順著稻田中間的小路走去,不知走了多久,直到雙腿都有點打顫的時候,金月坐下休息。捶打著發酸的雙腿,金月琢磨著不能再這麼繼續走了,漫無目的的,還不知道要走到多久。算算自己至少走了大概4,5個小時,可是仍然在這稻田中晃悠,沒有一點走出稻田的跡象。在這樣下去,沒水沒吃的,非困死在這不可。
老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天無絕人之路。這些話真真兒的驗證了金月眼前出現的場景。
金月使勁揉著眼楮,映入眼簾的確實是一個茅草屋。再揉揉,看見的還是一個茅草屋。這不是幻象。
金月走近茅草屋,這屋子全部都是用稻草蓋起來的,連門都是稻草編織成的。
金月推開門,頓時傻眼了。她原以為,按照穿越重生定律,要麼這個草屋里簡陋至極,桌子,藥壺,或者一些有用的物品;要麼就是琳瑯滿目,全是珍貴寶物。
可是現在是怎麼一種情況,那口一臂寬的水井上吊著的是什麼東西?
金月走到水井旁,等看清上面吊著的東西時,滿腦袋黑線。誰能告訴她,介尼瑪怎麼是葫蘆呢?而且還是七個?赤橙黃綠青藍紫都全了,難道這是也要組成葫蘆娃兄弟然後一起去救爺爺的節奏嗎?
哦,不,或許現在是救她?金月嘴角不斷的抽搐著。低頭看看水井,水井里的水一直蔓延到井邊,觸手可得。
伸手,捧了一捧,發現這水竟然也是紫色的?難道這水和那湖泊里的水都是來自同一個源頭?金月已經走了這麼久,這會兒又累又餓,她也不管這水是不是有毒,直接就喝掉了手中的水。
水入胃,暖暖的,還很甘甜。嗯,挺好喝,于是金月開始無顧忌的喝起來。終于喝個水飽,還用沾了水的手踫了踫水井上方的幾個大葫蘆。
金月打了一個呵欠,先睡飽再說。
這紫靈泉水是個好東西,據說其生死人肉白骨,有病的人喝了治病,沒病的人喝了長命百歲。上古時期,多少修真之人,為了這紫靈泉水大打出手,做藥引,做毒引,或者直接用來提高自身修為。
可是紫靈泉水也只是曇花一現,後來消失的一無蹤影,多少人尋找了萬年,都不得。
現如今看看躺在地上睡著的金月童鞋,自從引用完紫靈泉水後,全身都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頭發黑中帶紫,皮膚瑩白,甚至是晶瑩剔透,吹彈可破,小小的嘴唇上充著淡淡的粉,還泛著誘人的光澤。
金月並不美麗的五官,現在竟也變的生動起來。連身高都在增高。
「主人?主人?」
「主人,你醒醒啊?」這一句句幽怨的聲音傳來,金月想不醒都難。
睜開迷蒙的雙眼,淡紫色的眼眸乍現,原本就極為生動的臉龐,此時更加妖媚。
「誰啊?誰在叫我?」
「是我主人,是我啊,主人,我在叫你。」
「你是誰?」
「我就是你身前的葫蘆啊?」
金月瞪著大大的杏目,然後抬手模了模吊著的葫蘆,「是你在和我說話嗎?」
其中最邊上,長的最小的紫色葫蘆搖晃了一子,「是我,是我,主人,你終于醒了。」說完竟然啜泣起來。
「額,你別哭,有事說事。」
「主人……我渴了,你給我喝點下面的紫靈泉水吧。」
「怎麼喝?」
「你把泉水澆到我身上就行了。」
按照那紫色小葫蘆的要求,金月給小葫蘆澆了很多水,葫蘆盡情的吸收著,眨眼間,竟長大了一倍,吸收完還抖動上的枝葉。
「唔……真舒服,多少萬年沒喝到了,謝謝主人。」
看著這一幕幕的變態狀況發生,金月表示其實雷著雷著也就習慣了。
「主人,主人,你快試試,看看你的異能激發沒?」那小葫蘆一個勁兒的搖晃身體,興奮至極。
「異能?」金月疑惑的問著。
「對啊,異能,有了異能你就可以進入浮屠修煉塔,然後一級一級進階,然後……」
听著小葫蘆在那無比的暢想著,金月默。這簡直就是一話癆啊。
「停,你先告訴我怎麼激活異能?挑主要的說。」
「伸出右手。」
金月伸出右手,「然後呢?」
「然後?然後?額,然後就沒了啊。」
我去,金月想撓牆,這小葫蘆也不靠譜啊,伸出右手,然後……就沒了。
金月看著伸出的右手,看了半天也沒任何反映,剛想質問下小葫蘆,就發現右手手心伸出一條瑩白色的絲線,極細,越來越長,然後向四周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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