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撫模了一下鞭子,不會很突兀,纏在腰上,很輕,就像沒有腰帶一樣。
看了看盯著她的爸媽,「爸媽我們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大家都累了吧,我也去看看我的小寶貝,今天也不知道鬧沒鬧。」
「沒鬧,可乖巧了,喝完女乃就睡,一點都不吵人。」金月听著金媽的陳述,嘴角不自覺的上挑著。
金月看過小寶貝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異能激活的那一刻,很多關于自己本體的記憶也隨之而來。叫金月很詫異的是這具身體的記憶並不多,但是這些記憶卻很偏執和陰暗,都是一些沉默寡言,陰冷怪癖,甚至自殘自殺的經歷,也只不過前後區區不到一年的時間。至于其他的就什麼都沒了,一片空白。
金月很好奇這具身體以前到底有過什麼樣痛楚的遭遇,以至使這具身體如此抗拒,甚至不願記起任何事情,包括那些快樂和幸福。看來這件事還要旁敲下媽媽和爸爸。
或許對于她了解合歡石為什麼會來到他們家有所幫助呢?金月一直都很不安心,因為這「合歡」二字從古至今都不是什麼好詞。
不過一個最大益處就是她的身體通過重組,生孩子留下的後遺癥都消除了,簡單點說,可以不用坐月子了。唯獨,唯獨身高啊,她估計她現在也才157,158公分左右,硬傷,大大滴硬傷。身體其他部分都很好,就是身高沒長多少。看著情況,就算她以後再多加修煉,或者達到最高層,她身高也不能太高了。
至于她到底重生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世界,現在她已經不好奇了,無論到哪,有疼愛她的家人,她無所懼。
第二日,許是大家前一天都累壞了,所以每個人起來的都很晚。
金月起身的時候,馮大強夫婦也才剛起。剛一出房間,金月就看見馮爸在院中洗臉。
「爸,我找你有事,等我洗完臉的。」金月又返身進屋拿了自己的小木盆,洗臉。
剛洗完臉,就看見爸爸從外面走進來。「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爸,昨天的事,雖然對于我來說是好事,並且使我受益頗深,但是我總是心慌慌的,我們還是出山吧。」金月小心翼翼的看著爸爸。
「小月,我們家由于我和你媽媽的緣故,一直被族人打壓著,這麼多年一直沒出山,一是因為你,二是因為在族里,除了被巫師每年選定可以出入大山換取必備物品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沒有機會出山,也沒資格出山。木里人是大山的子孫,祖祖輩輩留在山中,有自己的語言,自己的文化,還有自己的信仰。」馮大強說的很傷感。
金月看出其實爸爸很愛木里。「可是爸爸,如今我們這里很不安全,我……還很不穩定,還有剛剛出生的小寶貝,他年紀還小。」本來金月還想說下去,可是看見爸爸漸漸紅了的眼眶,金月頓住了。
但是沒用多久,馮大強就平復了心緒,「好,我同意,只是出山,最關鍵的一點,我沒說,木里住在深山中,听族人說,想要走出大山,到外面最臨近的縣城,也要走三天三夜,並且還要通過一處瀑水澗,瀑水澗里有一處秘道,此秘道連接著山外,通過秘道必須要用木里族特有的鑰匙,而這鑰匙……就只有木里族的長老漢德才有,不是很容易得到。」
听著馮大強的話,金月想,看來是要下山走一趟了,不止是為了鑰匙,他們還缺少很多出山必備的物品,要多換點。
「爸,那我們什麼時候下山一趟,換一些日用品,或者也可以踫踫運氣呢?」
「這樣吧,我們在休整一天,如果今天沒發生什麼意外,明後天我們就下山。」馮大強敲了板也釘了釘。
「哎。你們大早上的,密謀什麼呢?還不快出來吃飯。」金雲大聲的喊著在屋里商量事情的兩個人。
金月蹦達著出去了,接過金媽手中的碗筷,「哪密謀啥了,還不是爸爸,看你昨天嚇的夠嗆,在問我要找點什麼物件逗你開心呢。」
「你就瞎說吧。」說完還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剛出房門的馮大強。
「雲兒,你上次不是說喜歡香草編的小框嗎?我今天就去采香草,給你編一個。」馮大強溫柔的看著金雲。
「哎呀,你怎麼也瞎胡鬧呢,別編那個了,費時費勁,還容易受傷。」金雲瞪了馮大強一眼,進廚房了。
要說這個香草框還真的是馮大強的一個獨門絕活。這香草極香,香的刺鼻,渾身帶刺兒,福貢山里隨處可見,可是要摘到這香草很難,香草只有踫到鮮活的人血才會自然月兌落,所以馮大強每次采香草都會把雙手弄的傷痕累累。摘回來還要經過特殊處理,去香,去刺兒,軟化。不過編出的香草框,用處很大,可以驅趕毒蟲,毒蛇,放進香草框里的肉類,餑餑都腐爛的很慢。這也是為什麼木里族人雖然一直打壓著馮大強一家,但是也要換取物品給他們的原因。因為木里族人只有馮大強會編織這種草框。
吃過早飯,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金月也和金媽說了要出山的事情,沒想到金媽很高興,而且十分贊同金月的想法。
「月月,你和孩子都還小,以後要受教育的,在大山里始終不是長久之計。木里人太死板,他們怎麼會和納巫相提並論呢。」突然發現自己說錯話的金雲,看看金月沒啥反映,然後住了嘴,就不再說什麼了。忙起手中的活計。
金月顯然已經听到了金媽的話,但是金媽沒有想說的意願,她也不會強迫金媽,這期間必定有什麼不可說的秘密,否則以金媽這樣疼她的性子,是不會不告訴她的。
金月繼續切著手中的野豬肉,這些野豬肉要用鹽腌了,然後暴曬做成肉干。
等把野豬肉都準備好,馮大強出去采香草也回來了,金月終于見識到這香草的厲害,因為爸爸的雙手確實是慘不忍睹。金雲心疼馮大強,拿出自己特制的藥膏給馮大強擦上。
「月月,可別小看這藥膏,雖然你媽她愛哭鼻子,但是制跌打外傷的藥膏卻是一絕。這藥膏特別好用,晚上,你爸的手就會痊愈了。」
被馮大強揭老底的金雲,使勁擰了馮大強大腿一下,「孩子面前說什麼呢?」金雲滿臉通紅,馮大強疼的齜牙咧嘴。
金月笑的很開心,她爸爸媽媽的感情很好啊,「媽,以後教我做這藥膏被。以後出山了這都是立足之本啊。」
「這都不是事,等一會我們忙完,我就教你,挺簡單的,藥草什麼的都是常見的,但是只一條,嘻嘻,一會告訴你,不叫你爸听。」金雲故作神秘的跑掉了。
馮大強看著走開的金雲搖搖頭,哎,長不大了。
這一天過的很快,金月也累的腰疼,她幫著爸爸處理了很多香草,也看清了香草的處理過程,很難,而且費時。
又幫媽媽做了很多干饃饃,還曬了不少果干,這些都是下山用的。
傍晚,吃過晚飯,金雲就拉著月月去自己的房間,馮大強在外面坐著,把處理完的一部分香草編織成框。
金雲拉著月月進了房間,然後金雲推了一下木質大衣櫃上的一個鐵質把手,衣櫃移開,露出一扇門,門後是一個小儲藏室。金月慨嘆了,原來媽媽的房間還有這神秘的地方呢。
金媽點上油燈,眼前一亮,金月看清了屋里的一切,全都是各種草藥,各種容器,還有一個煉藥的爐子。金月興奮的拿起這個看看,拿起那個看看。金雲看著月月很喜歡這些,于是也放下心。她一直怕病好的月月會反感這些東西,畢竟沒生病前,月月是很討厭她制藥的。
金雲隨手按了下牆上的機關,然後走到藥爐旁,看著金月說道︰「月月,你要喜歡,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都教給你好不好。」
「好啊,媽媽,都教我吧。」
「哎,你看著啊,我現在就教你做白愈丹,就是給你爸爸擦的那種藥膏。」
母女倆,一個教的很認真,一個學的很認真。
而坐在院中編香草框的馮大強,此時郁悶至極。看來他做的決定很正確,他們家是不太平了。
看著眼前這只狼,馮大強敢叫板別說他孤陋寡聞,就算是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沒見過渾身長滿淡紫色毛的狼。
那只狼的眼楮泛著幽幽的紫光,陰森森的盯著馮大強,一步一步靠近他。見馮大強沒有任何動作,便在院子里橫晃起來,竟然還進了金月的房間,馮大強一驚,那小家伙還在床上睡覺,沒等馮大強跑過去,那頭狼就出來了,它回頭看了眼跟在它身後的馮大強,也沒多理會,就進了金月房間旁邊的廚房。馮大強暗叫不好,它這是一定在找什麼?難道是找月月?
馮大強跑進他的房間,然後推了一下機關,打開門,「月月,你和你媽出來下,這事透著蹊蹺。」
金月和金雲都好奇的看著馮大強,「快啊。」說著馮大強跑了出去,母女倆也都跟了出去。
跑出房門來到院中,金月左右看了看也沒發生什麼古怪的事啊?正疑惑著,往右一看,一頭嘴里叼著大塊野豬肉的狗?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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