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子,媽媽和婆婆一直在忙著煉藥,估計是遇到瓶頸了吧。
金月一邊走一邊想著,水井的水一直不能用,大家現在只能喝護宅河的河水度日,想是這些讓媽媽覺得情況危機,所以才這麼逼迫自己去煉藥。
金月抬頭看看煉藥室,然後推開厚重的門簾就走了進去。
煉藥室里彌漫著一股濃重的中藥味,但是並不難聞,興許是聞習慣了,金月反而覺得這種氣味兒讓人心里很舒暢。
「公主,這還是不對啊,我看你還是休息下吧,這樣下去,藥沒制成,你的身體卻累垮了。」納吉麗憂心的看著金雲。
金雲的臉色很不好看,此時正緊蹙著眉頭拿著手里的藥瓶不斷聞著新制藥的氣味。
「婆婆說的對,媽媽,你休息下吧,制藥也不是一時之事,你這樣緊逼自己,事倍功半的。」金月邁進煉藥室的內室,擔心的看著媽媽。
「月月,你怎麼來了,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到處亂走啊。」金雲看見金月忙走過來扶住金月,然後一起走出內室,來到外間的休息室。
「媽,瞧你緊張的,我還不至于像玻璃瓶一樣,那麼易碎吧,你問我怎麼來了?還不是你寶貝孫子,擔心女乃女乃,讓我來勸勸你,好好休息。」金月坐在凳子上,倒了兩杯溫水紛紛遞給媽媽和婆婆。
「真的啊,真的是金金告訴你的?」金雲高興的問著金月。
「是啊,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你這次進煉藥室這麼久,也沒人告訴我。」金月埋怨的看了一眼媽媽。
金雲不好意思的模模臉,「是我不讓納凡和璟樂說的,你別生氣,我就是看井水變成那樣子,恐怕有什麼變故,所以提前做個準備,以防萬一。」
「媽媽,井水的問題雖然至今沒查出什麼原因,但是你也不必驚慌,遲早問題是會找出來的。」金月安慰著金媽,其實金月也很憂心這件事情,但是總不可能拖著媽媽也一並操心吧。
「媽媽你剛才煉制的什麼藥啊?實驗了很多次嗎?」金月一邊喝著水,一邊看著金媽和婆婆。
金雲听見金月問,就起身到煉藥室拿了一小瓶出來,然後遞給了金月,「我聞過那井水,腥臭,而且顏色如血,我怕是一種傳染病,或者有劇毒,所以就煉制了回生丸,可惜做了好幾次,藥材用了很多,也沒成功,和書上記載的味道不合,也不知道差在哪里,你看看。『**言*情**』」
金月拿起藥瓶,取出一粒藥丸聞聞,然後仔細的看了一下,隨後抬頭看向媽媽,「媽媽,你說的回生丸,不會就是失傳的那個回生丸吧。」
金雲點點頭,確實是。
金月無奈的撫撫額頭,「媽媽,那不是缺了好幾味藥嗎?你不會拿其他的代替的吧。」
「不缺了,不缺了,月月,你媽媽她在乾坤袋里找到了很多缺少的藥材,而且那些藥材的年頭很久,藥效也很好。」納吉麗插了一嘴,解釋了一下。
「對了,月月。」金雲神秘兮兮的拉著金月的手,小聲的問道︰「那個金金的師兄還沒醒嗎?」
「納凡和璟樂跟你們說的?」金月看向兩位媽媽,見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也就不打算再隱瞞,「是的,沒醒,不過情況不是很好,還是不要和金金說這件事,就說他的師兄還在昏迷就可以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就一直把一個死人放在你那里?不太好吧,月月,你還懷著身子,這樣不吉利的。」金雲忙擔心的說道,納吉麗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月月,這樣不太吉利。」
「放心吧,兩位媽媽,我心里有數的,我估計也用不了多久,金金的那個師兄就能醒過來了,但是醒過來後是不是人,我就不清楚了。」金月不太在意的說著。
「什麼,不是人?」金雲瞬間站起身子,緊張的看著金月,等待金月給她個解釋。
金月忙拉住媽媽的雙手,讓她坐下,軟聲軟氣的說︰「媽,他都死了那麼久,再醒來是人的可能性不大,這世界上,不一定就是人才能生存的啊,那金金的師傅不也是違背常倫讓他的兒子活了這麼久嗎?」
金雲一想也是,听納凡說,給李虎他們下咒的就是金金的師兄,可是顯然那時候,金金的師兄已經死亡了,所以他存在的方式一定不是人。
「好了,我知道了,但是這件事還是盡早處理的好,我心里總是毛毛的,怕他會傷害你。」金雲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憂心所在。
「放心吧,媽……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在我的手掌心里,他還能翻出什麼浪來?對了,秦樓今天到了,你要去看看他嗎?」金月拿著手里的藥瓶把玩著。
「不了,我還要再研究研究這藥,叫他也別來打擾我了,以後時間長的是,不在乎這幾天。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心里也有分寸,再做一次,如果再不成功我就回去休息,納吉麗,你陪月月回她的宅院吧。」金雲擺擺手,自己又返回煉藥室。
金月無奈的搖搖頭,和婆婆一起回宅院了。
「月月,……」金月看見婆婆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是驚訝,很少看見納吉麗這樣的。
「婆婆,你怎麼了?」
「我那天听納凡說,現在外面的局勢不太好,是這樣嗎?」納吉麗至從不做巫師後,又在金月精心的調理下,已經不再那麼蒼老,頭已經變得烏黑,臉上的皺紋已經散去很多,皮膚也逐漸變的光滑,現在的納吉麗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美艷的中年少婦。
「婆婆,我們被孤立在這里這麼久,雖然我不太清楚外面怎麼樣,但是上次秦樓的爺爺來,听他帶來的消息說,是這樣的,你有什麼事情嗎?」金月看了婆婆一眼,暗自猜測婆婆到底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
「啊……婆婆,我想起來了,你上次和我說的,要找納凡的哥哥的事情對嗎?」納吉麗剛想說出自己的目的就被金月給攔截了,然後驚喜的點點頭,金月還記得。
「婆婆,我托人找了,但是一直沒信兒,這次秦樓來,我再找他問問,你別著急,雖然局勢不太好,但是我相信他們不會有事的。」金月拉著婆婆往自己的宅院走。
「嗯,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我,我就是擔心他們爺倆兒。」納吉麗臉紅的說著。
金月調皮的眨眨眼楮,「放心吧,公公會沒事的。」
納吉麗看見金月那揶揄的表情,忙不好意思的輕拍了金月一下,「還取笑起我來了。」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就到了晚上。
秦樓忙了一下午,吃過晚飯後,就湊到了金月的臥室,剛一進臥室,就感覺到一股尸氣,忙警戒起來。
納凡在秦樓身後看著他僵硬的脊背,忙踹了他一腳,「緊張什麼?進屋說。」隨後,秦樓,納凡和璟樂就都進了金月的臥室。
金月的臥室有個小里間,和臥室離的距離不近,中間相連了一條室內走廊,金金的師兄就在那個里間。
秦樓不知道情況,所以從進到臥室里開始,眉頭就一直沒松開過。
金月好笑的看著秦樓,「秦樓,你干嘛呢?看你那能殺人的表情,這是要把誰吃了嗎?」
秦樓左右看看也沒看出不妥之處,忙問︰「感覺有股尸氣,難道是我多心?」
「不愧是特種大隊的隊長啊,就是不一般,這都能感覺出來,不簡單不簡單。」璟樂調笑的坐在炕桌前,拿著上面的瓜子開始嗑。
納凡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秦樓,從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深思,秦樓也覺得這事情有蹊蹺,但是金月的態度很堅定,他也不能說什麼。
到是看納凡的表情越來越慎人,納凡不解的看著秦樓,「秦樓,你怎麼那麼看我。」
「寶貝肚子里是你的種?」秦樓眯著眼楮威脅之意盡顯。
「對啊,是我的,你有意見?」納凡高興的咧開嘴看著秦樓。
秦樓白了納凡一眼,郁悶的坐在金月旁邊,摟著金月,「媳婦,明明是我先來的,為什麼他都有兒子了,我沒有?不行,我們要努力下。」說完就開始月兌金月的衣服。
金月也沒阻止任由他,其實秦樓也就假裝做做樣子,他知道金月現在懷著身孕什麼都不能做,也就是過過嘴癮罷了。
而璟樂和納凡當然也知道秦樓什麼都不能做,所以就放任秦樓在那干佔便宜,反正一會玩火**的是他自己,這種事情他們倆經常經歷,都習慣了。
「秦樓,你來的時候,上京的情況怎麼樣啊。」金月靠在秦樓懷里,柔聲的問著。
「不太好,現在掌家的是付家,一家獨大,但是這口肥肉可不怎麼好下咽,我估計他們現在也撐的不太好受。」秦樓不屑的哼了一聲。
「那看這種情況,要起來反的人也不少啊。」納凡在一旁說。
「我看不見得,要反早反了,何苦等到現在?但是私底下絆子的人不能少了。」璟樂也表態。
秦樓看看金月,金月笑著說︰「誰家獨大,下面的人是不會在意的,他們在意的是誰給的好處多,肥肉是難以下咽,但是油水也多,所以付家現在還不會很辛苦。」
幾人紛紛陷入了沉思,金月說的有道理,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們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放任不代表不理會,總會有人為了表現,而來咬他們這塊肉的,到時候,金家的處境就更加險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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