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
納凡和璟樂都不約而同的沒有留宿,只剩下秦樓一人。
秦樓當然知道他們是謙讓著自己,知道自己兩年沒回來,一定想月月想的緊,可是如今啥也不能做,秦樓也只能摟著金月談談心。
「寶貝,你見過我爺爺了?」
「嗯,見過了。」金月從秦樓的懷里掙出來,抬頭看著秦樓。
秦樓低下頭看著金月,在金月的腦門上親親吻了一下,然後輕聲的笑道︰「怎麼?是不是覺得奇怪?」
「是啊,奇怪,爺爺那麼精明的人為什麼把秦亮留在身旁,雖然說那個人對你爺爺很衷心,但是小心思也多。」金月終于說出自己的不解。
「爺爺留著他這麼多年完全是因為這秦亮有一條自己的路子可以得到外界的任何消息,這個外界只包括上京地區。秦亮算是上京地區的百曉生,雖然人趨炎附勢了一些,但是得來的消息卻幫助秦家和顧家很多忙。」秦樓一邊模著金月的後背,一邊慢慢的說著,「只是這人心胸太過狹隘,爺爺怕把他留在上京會誤事,所以也就帶來了這里。不過沒關系,如果他有什麼出格的行為,爺爺會處理掉他的。」
「那這麼說來,秦亮這人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啊,只不過性情不好,就怕走歪路,不過還好,如今我們被困在這里,他想翻天也難了點。」金月往秦樓身邊靠了靠,然後摟住秦樓的腰身,手不老實的就探入秦樓的睡衣里,秦樓笑的像偷腥的貓。
忽然,金月皺起眉頭,然後坐起身,啪的一聲打開燈,就開始扒秦樓的衣服,秦樓看見金月的臉色十分不好,也就沒掙扎,任由她看,身上的傷她遲早是會現的。
等金月掀開秦樓身上的睡衣,看見秦樓滿身的疤痕時,眼淚 里啪啦的就掉下來,這下秦樓可著急了,忙抱住金月,柔聲的哄著︰「寶貝,怎麼還哭了,哎呀,都是小傷,已經好了,不疼了,就是傷口看著有點嚇人罷了,不哭啊,乖。」
金月的眼楮還沒離開秦樓赤露的上身,手在上面一點一點的撫模,生怕弄疼了似得,「誰把你傷成這樣,讓老娘知道,老娘定要了他的命。」
「呵呵,好,等我抓到他,一定讓你泄憤,好不好?寶貝?咱不哭了,你看眼楮都哭紅了,你要是心疼我,等把這個小崽子生出來後,也給我生個吧。『**言*情**』」秦樓嬉皮笑臉的哄著金月。
金月看著秦樓那不要臉兒的樣子,一時沒忍住,竟然笑了出來,「想的美,我又不是豬,說生就生啊。」
「嘿嘿,那就不生,但是福利可不能少啊,我可要你天天陪我。」秦樓一邊說著,一邊關燈,然後把金月摟緊自己的懷里,小心翼翼的蓋上棉被。
「當時很疼的吧,傷的那麼重。」金月心疼的看著秦樓。
「還好,都過去了,不過還真的挺感謝納隱的,要不是他,我的小命也許就沒了。」秦樓也仿佛想起那時候的情景,一時有些心驚肉跳,胳膊更是用力的環住金月。
「納隱?是誰?不會是納凡的哥哥的吧?」金月吃驚的起身,一支胳膊杵著腦袋,滿眼驚奇的看著秦樓。
「是啊,是納凡的哥哥,怎麼?你們都不知道嗎?」秦樓一直以為金月和納凡知道的,畢竟是親人嗎!還以為他們都相認了呢,他還在好奇為什麼在主宅休息的人中沒有納隱和他的父親,但是一想都是納凡安排的,想來也不會虧待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吧,所以也就沒多問。
「不知道啊,我都沒見到過人呢,而且納凡好像至今還不知道有個哥哥。」金月小聲的說著,「秦樓,明天去陪我見見他們。」
「好,我明天陪你去。」
「哎,要做的事情好多,想想好累。」金月撒嬌的攀在秦樓的身上,嘴唇對著秦樓的脖頸處,「明天,你去安排人修建新的宿舍吧,納凡知道流程是如何的,而且已經修建了那麼多,大家都有經驗,帶我吩咐下去就行了,我最近身體越來越糟糕,我想進空間修煉修煉。」
「行,那你好好修煉,我來了,你就不用那麼辛苦了,而且小叔他也很能干,他又是金金的父親,不會亂來的,放心!」秦樓輕輕拍拍月月的頭安慰的說著。
可是金月什麼話都沒說,只傳來憨憨的呼嚕聲,秦樓無奈的搖搖頭,這小家伙竟然睡著了,秦樓正過金月的身體,讓她舒服些,然後摟著金月的腰也睡著了。
第二日
秦樓很早就起來了,看見月月還在熟睡,也沒打擾,就出去晨練,順便找納凡說說修建宿舍和他哥哥的事情。
既然是納凡的哥哥,就應該由納凡去看,金月去不太好。
秦樓找到納凡的時候,納凡已經在後勤部開始工作了。
「這麼早就開始工作?你這內務大總管也不好當啊。」秦樓走進納凡的辦公室,打趣著納凡。
「正好你回來給我分分憂,真的太忙了,而且我自己顧不過來,很多事情會疏忽掉的。」納凡擰著眉頭,翻看著手里的件。
「我來找你,是手下修建新宿舍的事情,你安排下吧,月月說大家都有經驗,所以也不用那麼費勁,就是大冬天的動土,地基好打嗎?」秦樓最擔心的是這個。
「地基是早就打好的,只要蓋就行,就是水容易上凍,護宅河的水出了護宅河後,基本上就被凍住了。」納凡也想盡早的蓋好宿舍,可是冬天的苦難比較多,暫時也無法開工。
「那實在不行,就先在糧倉對付兩個月吧。」秦樓扒拉一下頭,也知道有點難為納凡了。「哎,對了,你父親和哥哥回來了。」
納凡愣住了,疑惑的看著秦樓,「我的父親和哥哥?」
「嗯,你是先去看看他們?還是先回去問問你的母親,然後帶著你的母親一起去呢?」秦樓看著有些神游的納凡問到。
「我,我還是回去問問母親吧。」說完,納凡就跑著出了辦公室,中間還因為心不在焉而撞到了門上。
秦樓輕聲的哼笑了一聲,原來納凡也有這麼失神的時候啊。
秦樓從後勤部出來後,就去了外宅的訓練場。看著訓練場上訓練的人群,微微勾起嘴角,還別說,璟樂確實有兩把刷子,把這些人訓的很好,不僅素質不錯,而且應變能力很強。
秦樓慢步跑到訓練場中央,璟樂一回頭就看見秦樓,「怎麼?也來訓練?不差這一天,走了那麼多天好好休息下。」
「睡不著,就起來了,不錯啊,璟樂,這些人訓練的不錯。」秦樓看著璟樂,在璟樂的肩膀上打了一拳。
「算了吧,表面吧,表面看著不錯,事實上內里問題太多,人多就的分幫結派,只要不鬧出太大的動靜,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璟樂無奈的搖搖頭。
「慢慢來,他們又不是兵,總會有不滿情緒的,就算是兵,也是有自己的思想的。」秦樓摟著璟樂就往訓練場的休息大廳走去。
「誰說的,我看你手下那群兵素質就很好,而且不僅服從安排,還能單兵作戰。」璟樂一邊走一邊掏煙,還給了秦樓一根。
「那些都是特種戰士,不是兵,他們曾經是只效忠國家的,但是經過這麼多年我和小叔對他們的洗腦,他們當然也會對我們衷心,所以對我們衷心的都來了,剩下那些沒來的,不能說他們不衷心,而是他們還在效忠國家罷了。」秦樓點上煙,吸了一口,繼續說︰「所以路還長著呢,不像你們死士,是個人行為。」
璟樂抬眼看了看秦樓,然後嘴唇貼在秦樓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秦樓听完後,點點頭,然後倆人一起走了。
璟樂在秦樓耳邊嘀咕的是蔚然離奇死亡之事,雖然金金查了好多天,但是也沒查到任何線索。現在秦樓回來,他畢竟學過專業的偵查與反偵察,所以讓他去看看是有好處的。不像自己,自己雖然是死士,對于這些當然有涉獵,但是都不精專。
自從蔚然死後,其他的家屬都不愛上夜班了,現在夜班都是由方明遠的手下和巡邏隊的人來回替班。
現在剛好蒙蒙亮,夜班還沒下班,白天沒上班,今天剛好是地隊值班。
倆人來到供電室,和三個地隊的隊員問了一聲好後,就來到了那間臨時的宿舍,如今宿舍已經沒人住了,所以一直空著,平時只有金金偶爾來查查線索,其他的時候都是寂靜一片。
倆人推開門,掀開厚重的門簾就走進去,由于長時間沒人住,宿舍里已經布滿了灰塵。
秦樓打量著整間宿舍,宿舍的面積不大,牆上也沒有多余的雜物,只有一個炕櫃,一個立櫃,一張桌子,幾把椅子。
「你看,就這些東西,很簡陋,金金已經查了好幾遍,沒有任何線索。」璟樂翻翻炕上的棉被。「金月不讓人動,一直保持著原狀。」
秦樓點點頭,他知道,因為他看見了棉被上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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