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天深深看了何九一眼,他像是事不關己似地,只是恭敬地听長天的話在這兒敬職地守了一天,沒有任何反應。
沒想到他居然會把嬴秋水搬來,這個何九,還真不簡單!
嬴秋水的臉色頗為難看,眼神之中也略帶憔悴。
長天不禁心中一動,「你不會在這兒守了一夜吧?」
「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我只是路過,見何九在這兒守著心生奇怪,一問才知你的好事,等著看看你這位盡職盡責的師兄到底能在里面呆多久!」嬴秋水冷笑解釋道,只是眼神有些飄移不定。
「說起來一天時間還真不長,要是認真起來,在里面呆三天都行!」長天頗為正經地道。還挑釁地瞟了何九一眼。
只是他的話在二人耳里格外刺耳。
嬴秋水聞言臉色漲得通紅,而何九的身體又篩糠一樣地抖了起來。
哪怕如此,他都沒忘記挑撥,顫抖著聲音道︰「嬴師姐,長天師兄責任心強,對所有師弟師妹一視同仁,想和您交流兩三天也是常有的事,您能誤會了!」
長天看他氣得身體都抖得快炸了,不禁有些無語,到底是誰誤會了?
嬴秋水听了他「安慰」的話,語氣果然更加冰冷,「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是不是她狐媚勾.引一下你,以前她怎麼針對你的事就都忘記了?難不成你又想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而且,而且,而且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你就沒想過,會影響自己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形象嗎!」嬴秋水囁嚅了半天,終于沒忍住這憋了半天的話。
其實她最想問的是到底你們做了什麼,沒有直接這麼問已經給長天留了面子了。
嬴秋水雖然語氣冰冷,但一股憤憤難平的氣息卻十分明顯,長天分明在何九眼中捕捉到了一絲得意和解恨的光芒。
他蹙起了眉頭,當著此人面實在不願損了自己面子,而且看到嬴秋水的一頓數落,不由又想到了上次她給自己的一耳光,對她的話感覺十分刺耳。
長天冷笑道︰「嬴師妹,你管得未免太寬了吧,我願意和誰交流心得,那是我個人的自由,你管得著嗎?」
的確,他真的是過來交流陣藝的,問心無愧。
之前只是故意氣何九罷了,沒想到嬴秋水反而先冒出頭來,真不知她怎麼被家族培養的,老是笨得誤傷己方!
嬴秋水听到他的話,及那聲陌生的嬴師妹,臉色瞬間一白,不置信地望了他片刻,突然掉頭而去!
何九露出心滿意足的眼神,場面話也不敢交待就偷偷遁走了,生怕長天找他麻煩。
他自認為揭露了長天的丑陋面目,這下不能再想「腳踏兩條船」了!
長天看著嬴秋水的背影嘆了口氣。生氣就生氣吧。
自從他給了她一吻後,明顯影響得嬴秋水幻境都不對了。而上次嬴秋水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還了自己顏色後,對他的道心也沖擊很大,甚至也不敢進幻境了!
還真應了「一報還一報」的理!
如果就此決裂了,恢復那冰冷的盟友關系其實也挺好,簡單!
修仙者,還是把心放在修煉上,少想些無關的事吧!至于何九,遲早會和他算帳的!
初嘗陣法敵頭的長天,立刻想到趁熱打鐵,再去看看煉心幻陣如何!能否被他復制!
正順風順水的長天很快就為自己制訂了新的目標!
一路走進了煉心幻陣中部,便又看到了燕園後,一團帶著光點的黃霧和一團黑氣。
長天一邊打量著黃霧,一邊和周遭環境比對著,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布陣要先布陣基,以他現在的目力還是只能看到周圍幾百米而已,看不清煉心幻陣各個陣基靈石,那要布陣成功就希望太過渺茫了!
看來還得再吃很久的變異龍楮果呢1
算了,這次還是先布置一個最厲害的黑氣殺陣吧!
他目不轉楮地盯著黑氣光圈內的靈石位置好一會兒,確保每個微小細節,如靈石和靈石之間的距離及角度等無誤,才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百多塊靈石,開始布起陣來。
煉心幻陣和黑氣殺陣各用了100多塊靈石,估計他拾取的陣中靈石,也只夠將這二個陣法各擺一個而已!
他目光一邊注視著黑氣殺陣,一邊模仿著先布出了一個五角星形狀的陣基。
擺放這麼高級的陣法,長天極為小心,用了一柱香功夫才將每塊靈石放好,當最後一塊靈石布拍下去後,整個殺陣顯出一絲黑光,在陣基靈石上流轉了一圈便消逝不見
怎麼沒有反應?他眉頭一皺,一拍腦袋,對了,還沒激活呢!
按著激活陣法的手法,他把擺好了靈石抽取了幾塊回來,按照特有的手法重新將靈石印了下去!
馬上他就感覺一股巨大無比的力量將自己推得飛出了十幾丈,正是紙卷上所說的功力不足,強行闖陣的後果!
怎麼回事?等他走過來時目瞪口呆地現他自己剛才布陣所用的靈石,全部粉碎在了原地!
100多顆靈石啊,就這麼沒了!一半的儲量了!長天心疼至極。
殘酷的現實現在擊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長天苦笑,但也沒有氣餒,至少黑氣殺陣的布陣法門他已找到了!只是境界不夠而已!
只剩100多顆靈石了,在沒有把握前不以再去試得破陣了!
還是等吃變異龍楮果,吃得視力大突破了,再來研究它吧!
「估計又要幾個月了!」他有些郁悶。
出陣回去時,他意外地現嬴光義正在洞府門口等著他,見到他才噓了口氣,「老大,你和大小姐怎麼了?」
長天帶他進了洞中,才隨意地問道︰「什麼怎麼了?」
「大小姐今天看上去情緒很不對啊,眼楮紅紅的,還讓我過來告訴你,以後她也要和我們一樣的靈藥!這,是不是因為靈藥的事和您吵架了啊?若是數量不夠,就把我們四兄弟的各勻一些給大小姐吧,不要為這些小事傷了和氣。」嬴光義有些忐忑地道。
一面是家族大小姐,一面是最為心服的老大,也是他心目中大小姐的良配,他自然不希望二人有什麼矛盾!
「她這樣說?」長天一陣失神,明白了她的意思,不是索取,而是說不會再和他要血了,只和嬴氏兄弟一樣要靈藥。
這是生氣了嗎?
生氣就不要血了,若是不生氣的話。難道還是想繼續取自己的舌尖血?
搞不懂了,不過也好,正好解決了他的難題,女人,不能太慣啊!
長天默默地念道三個字︰嬴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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