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斗小農女逍遙山林 第58章 胡忠德的悲慘結局

作者 ︰ 月懿

沈瑩領著丫鬟們將飯食端過來,流風才和林純歇了嘴,林純是看在沈瑩細心照顧自己,不想讓她為難,流風是害怕瑩姐姐讓自己吃竹筍炒肉皮,才惶惶的熄了話語。

沈瑩一進花廳,見兩人面紅耳熱,相互不對眼的模樣就知道,這兩人定是爭吵上了,眼神冰颼颼的瞪了流風一眼,瞪得流風渾身冰冷,快速的縮到了天銘羽的身後。

林純這才見到剛才在屋外出笑聲的男子,邪魅的雙眸,如同無底深淵,叫人不敢直視,唯恐一不小心就陷入不自拔•••

稜角分明的俊臉,高挺的鼻梁,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彰顯著此人的高貴與優雅。

一襲絳紫衣袍,手握紙扇,嘴角掛著笑意,看著自己的深眸中的隱隱帶著幾絲溫情,讓林純本就紅彤彤的面容變得更加紅暈,仿佛掃上了一層厚厚的脂粉,嬌艷欲滴,好似輕輕一掐,就會留出血來!

天銘羽看著林純的面色,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流風站在天銘羽背後,小心打量著林純與自家少爺之間的暗波,再次被驚到,心里一個勁的祈求老天爺,一定不要讓少爺看上這個鄉下野丫頭,千萬不要讓少爺看上這個鄉下野丫頭!

沈瑩見丫鬟們擺好碗筷,便打了下人,過來叫幾人吃飯。

「少爺,姑娘,飯已經擺好了,快快入座吧!」

林純听著沈瑩溫潤如玉的聲音,心瞬間靜了下來,又抬頭看了眼天銘羽,語氣鏗鏘的說道︰「謝謝瑩姐姐的招待,謝謝這位少爺的解救之恩,他日若有什麼要求我林純做的,只要我力所能及,必定不會推辭。」

「林姑娘客氣了,你為我祖母畫的首飾圖紙,討得她老人家心情歡暢,我這個做孫子的,自然會好好招待于你!」天銘羽如大提琴般的聲音在林純耳邊再次響起。

林純一听,大腦一轉,祖母,難道眼前的男子是皇室中人?林純眼神半知半解的看著天銘羽,一副欲听究竟的神色。

「少爺,先用飯吧!一會兒再說,林小姐想必也該餓了!」沈瑩打斷了林純和天銘羽的對話,輕緩的說道。

天銘羽起身,頷首做了個「請」的姿勢,林純亦頷首回應,兩人一起走到餐桌前坐下。

桌上的餐點很簡單,每人一碗蓮子百合粥,兩碟小菜,一個雞蛋,一小盤糕點。

林純素來不愛甜食,故糕點就略嘗了一塊,只把雞蛋和粥吃的干干淨淨,小菜也一樣。

天銘羽和流風,沈瑩也都默不作聲的用著飯,林純吃完放下筷子後,抬起頭見三人,小一筷一小筷的吃著,看的林純頭冒青筋,眼角直抽抽,干著急。

流風見林純吃飯就想到了昨晚林純啃兔腿,啃得滿嘴滿手都是油的模樣,眼神輕蔑的看著林純,結果,林純沒到一刻鐘就把飯吃完了,堪比神速,絲毫不扭捏做作,動作自然,文雅。

林純見流風看著自己面前,空了的碗和碟子,呆滯了,嘴里的糕點「咚」的一聲掉到了碗里,碗里的粥濺了一身,還有幾滴濺到了天銘羽的衣袍上。

林純嘴角翹了翹,將面前的碗碟稍微的往桌子里推了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流風。

天銘羽放下筷子,看著流風的樣子有點不悅,流風一見自家少爺目光嚴厲的朝自己襲來,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了少爺的大忌,慌張的站起身,沖著天銘羽,低頭認錯。

沈瑩毫不關心,就像是沒看見,吃完後,用帕子擦了擦嘴,吩咐丫鬟們進來收拾。

林純見流風還沒吃,沈瑩就要收拾東西,有點驚愕,也不顧在場的人多,制止了沈瑩的舉動,微笑著說道︰「瑩姐姐,天少爺,農家有一首古詩,名為《憫農》,不知兩位有興趣听我念念?」

天銘羽見林純制止沈瑩,還要念詩,有點好奇的打量著林純,沈瑩自是等候自家少爺話,「哦!林小姐不妨念來听听!」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我看流風的飯還沒動就要被收走,覺得有點惜,糧食來之不易,如此浪費••請恕我一時多言了••」林純對上天銘羽震驚的眼眸,又看了看流風滿是不解的雙眼,轉過頭又看到沈瑩和屋里眾丫鬟的驚詫和贊賞之意,有點受寵若驚。

「流風,先坐下把飯都吃了吧!」天銘羽面無表情的說道,整的林純有些莫名其妙。

流風看了林純一眼,又有點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自家少爺,最終還是乖乖的坐下,呼呼的把飯菜吃完。

飯後,沈瑩帶著林純去洗了個澡,換回了林純自己的衣服,昨晚林純被天銘羽抱回來,沈瑩怕林純穿著衣服,睡覺不舒服,就給林純月兌了外套,連夜讓婆子洗了,這會兒已經干了,林純還是覺得穿著自己的衣服習慣。

花園中,林純坐在涼亭里,腦中不斷的想著最近生的事情,先是林老頭一家帶著貞媒婆到自家鬧事,再是現秦月湘對自己的陷害,再到石家村自己被黑衣人擄走,直到現在被天少爺所救,這一樁樁,一件件,究竟是為何?!林純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托腮嘆氣,念叨著自己難道是撞著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了不成,最近這麼倒霉!

天銘羽在林純離開花廳後,先是教育了流風一番,流風在听林純念完詩後,就對林純有了很大的改觀,被自家少爺訓斥後,決定先不去找林純麻煩,好好觀察一段時間再說,突然間感覺這鄉下野丫頭也沒那麼討厭。

天銘羽見流風若有所思,留下他一人在屋里反思,獨自一人漫步到了府中花園,剛走到涼亭附近就听到林純唉聲嘆氣的聲音。

天銘羽拾步進了涼亭,看林純趴在亭里的石桌上,雙眼無神,有氣無力,一點不像剛才在花廳里,和流風吵架的樣子,底氣十足,活月兌月兌的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老虎,揮舞著自己的尖牙利齒。

林純不知道天銘羽心中所想,若是她知道,一定會再次爆,小老虎?!還不如直接說是母老虎!

作者表示,畫面太美好,有點不敢想象!

天銘羽咳嗽了一聲,林純听聞聲音立刻回過神來,站了起來,扭頭看著一臉邪魅勾人的天銘羽,林純覺得古代的美男固然強大,之前清溪鎮有個千夜離,現在又來了個天少爺,家中安和幾人也都是俊逸不凡之人,林純不禁感嘆,古代的風水就是好,養出了這麼多的美男!

自己穿越到這古代一生,也算是值得了!

「林小姐,不知為何獨自一人在這唉聲嘆氣啊?!難道是府上招待不周?」天銘羽在林純對面坐下,聲音悠揚動听。

林純有點陶醉,趕忙晃了晃腦袋,心里暗罵了一聲自己,真沒出息,不就是個長得稍微漂亮點,聲音稍微好听點的男人嘛!有什麼好沉迷的,現在自己的模樣才十歲,十歲,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

「哦,沒什麼,府上的招待很周到,只是我擔心家中眾人,怕他們擔心我。」

「這個林姑娘大放心,我與千福緣的少東家乃至交好友,前日也收到了他的飛鴿傳書,昨晚我救出你後,就在第一時間傳了書信給他,想必他已經收到書信,給你家人抱平安了,等這幾日府上打點好,我就親自送你回清溪鎮。」

林純听到天銘羽的話,有點喜出望外,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眸中的感謝之意眼看就要滿的溢出來了。

「天少爺,謝謝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有著怎樣尊貴的身份,在禮數上或許有些不到之處還請見諒,等你送我回了清溪鎮,我定親自在家中下廚設宴,款待天少爺,到時候還望天少爺不要嫌棄!」

林純心中擔心的結解開了,心情自然愉悅,說話也不再有氣無力,情緒也從低迷轉為平靜,甚至還帶著絲絲激動,一想到自己就要回到清溪鎮,林純的心里就好似有一陣甜滋滋清涼涼的風,拂過心頭,掠過心間,安全感也瞬間充足。

果然,還是待在自己家中最好!

而此時的清溪鎮,林家村,一堆媳婦婆子正在議論紛紛。

「听說了沒有,那林老頭家的孫女大丫據說是要嫁給縣里的胡員外當小妾呢!」

「恩恩,我也听說了,听說那胡員外都五十多歲了,家中小妾不計其數,最喜歡十多歲的小姑娘,不知怎的就看上了林大丫!」

「不是嘛?昨天花轎都抬到三岔口了,听說被護院婆子給打了回去,說什麼大丫重孝在身,不嫁人,場面鬧得又熱鬧又激烈的!」

「恩恩,我家老頭子昨天剛好一早去鎮上,當時就在一邊看著,那胡員外家的家丁野蠻無理,仗著有胡員外撐腰,那叫一個氣勢凌人。沒想到最後卻被大丫家中出來的護院打的屁滾尿流•••」

「誒,那大丫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好不容易月兌離了林老頭家,過了幾日安生日子,有了個好主顧,先是被林老頭和劉二娘一家鬧了一通,現在又遇到這一遭禍事,還不是沒有爹娘,不然•••」

「是啊,也不知道那千福緣的貴人會不會幫助她•••」

「什麼千福緣的貴人!我听說根本就沒什麼千福緣的貴人,有一次我陪我家媳婦去鎮上千福緣買首飾,听店里的伙計說,那大丫好像再給千福緣畫什麼首飾圖紙,掙了不少錢呢!估計那又買山,又買地的貴人就是大丫自己!」

「不會吧,大丫還有那能耐,那咋沒見她以前使出來啊?!」

「你傻啊!要是大丫早使出來,那錢不都進了林老頭一家的口袋了啊!大丫三姐弟還能過上今天的好日子嘛!」

「就是就是,難怪那胡員外要強娶大丫回家做小妾,原來是看大丫會掙錢啊!」

「不就是!大丫家現在有山有地,還在蓋新樓,家中婆子護院十幾個人,想想就知道大丫家現在過得日子好,胡員外搶了大丫,不就是活月兌月兌的搶了棵搖錢樹回去嘛!」

「行了行了,都別說了,別給有心人听去了,惹禍上身!」

眾婆子媳婦听見中間有人如此說,忙都收拾了東西,各自回家去了。

是這幾人的話早已被人听到了耳中,記在了心里。

玉香縣縣衙大堂。

此時胡忠德正帶著一群家丁護院在吵吵鬧事,施文身穿官府,走到了堂上。

縣衙門口圍著許多前來看熱鬧的鄉親和百姓,大家都指指點點,小聲的議論紛紛•••

「何人敢在縣衙大堂公然喧嘩,是都想吃牢飯嗎?!」施文中氣十足的喝道。

門外的聲音瞬間安靜下來,眾人見施文出現都規規矩矩的不在竊竊私語,只雙眼瞪圓的看著堂內,想知道胡員外為何帶這麼多人到縣衙鬧事。

胡忠德坐在大堂中央,椅子自然是自家家丁搬過來的,翹著二郎腿晃晃悠悠的磕著瓜子,見施文出現,慢悠悠的站起身,將旁邊端著瓜子碟子的小廝揮到一邊。

「施大人,哦,不,應該改口叫您一聲岳父大人,不知岳父大人家的義女林純林小姐在府上啊?!」胡忠德明知故問,一臉欠扁的模樣。

施文看著眼前這個一身肥肉,滿臉老褶,眼窩深陷,眼袋浮腫,一看就是縱欲多度睡眠不足的模樣,施文只覺得有點惡心,然而這胡忠德臉上竟然還掛著笑意,眼白泛黃,看著直讓人的慌。

「胡員外,這岳父大人一稱我不敢當,那林純雖是我義女,但是一沒過禮,二沒叩拜,也就是嘴上說說,所以她的親事我家沒人做的了住!」

「施大人,莫不是你看不上我胡家,那林純,說的好听是你施家義女,叫一聲林小姐,說白了,也不過是個農家小丫頭,施大人何必為了區區一個丫頭和胡家過不去呢?!」

胡忠德臉上的笑意盡失,語氣也強硬起來。

「嘶!原來胡員外是來強娶施大人家的義女回家當小妾的!」

「誒!看來這施大人的義女要倒霉嘍!」

「呸呸呸!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剛才你沒听施大人說嗎?那什麼林小姐又沒和施家過禮,只是口頭上這麼喊著而已,沒過禮的,就算不得數!」

「唉,也是啊,那這胡員外還來找施大人干嘛?這不就是明擺著來找事嗎?!」

施文得了千夜離的交代,以說是有恃無恐,想著一會兒就能把這個惡心巴拉,喪心病狂,壞事做盡的胡忠德抓進大牢,施文也意和胡忠德慢慢周旋。

「胡員外,你我心知肚明,林純不管是什麼身份,但是她的心思和頭腦在那,林丫頭的價值無法估量,這恐怕才是你真正想要的東西吧!」施文語氣毫不客氣,直戳胡員外骯髒的內心。

胡員外似乎毫不生氣,一臉無虞的看了眼施文,轉過身坐到椅子上,朝施文說了句頗有流氓口氣的話。

「施大人是想我先找人把林小姐抓來辦了事,再商量喜事宴客之事?!」

「嘖嘖!這胡員外什麼話都干說出口,當著施大人的面也敢如此胡言亂語!」

「呵呵,人家家大業大,根本不怕施大人,你看看胡員外今天帶來的這麼多人就知道!」

「也是哦!••」

施文有點惱火,但看到門外的衙役給自己打了個手勢,又平靜了下來,幽幽的說道︰「胡員外,不知今日前來縣衙的人是否都是你胡家的人啊?!」

「不錯!胡家別的沒有,就是人多!」胡忠德不知不覺間開始陷入施文的陷阱。

「怪不得,人人都說人多手雜,胡員外要管好自家的下人,免得破壞了公堂上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記錄在案的,若是損壞了,本官報到知府大人那,知府大人再報到聖上那,就不好看了。」

「施大人放心,這人人還說了,人多力量大,人多好辦事,本員外既然來了,就不怕出事,還就怕不出事!」

「哦•••」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你書房進了賊人,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夫人和公子都不敢亂動,讓我過來找您過去看看,清點一下物件,看有沒有丟東西。」

「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來縣衙府中偷盜,這是不想要腦袋了嗎?」施文火冒三丈,怒吼道。

「天啦!這大白天的縣衙都鬧賊,現在的賊人真猖狂啊!」門外的百姓驚嘆道。

「是啊,是啊!這青天白日的,偷東西偷盜縣衙來了,膽子真不小啊!」

「施大人,您快去看看,要是丟了什麼貴重的物件,趕緊派人在玉香縣搜捕,別讓賊人跑了!」

「對,對,對,施大人你快去看看吧!」門外的眾人都心急的催施文離去。

施文也是一臉急切,「走,快隨我去看看,還望胡員外再次等候片刻,本官去去就來!」

施文朝胡忠德打了個招呼,揚長而去,在走進後院花園的那一刻,施文眉笑顏開,稱心如意。

胡忠德見施文離開,坐在椅子上也沒起身,扭過頭讓端著茶水的小廝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咕咚的豪飲了下去。

哪知,喝完茶水不到片刻,胡忠德就開始覺得肚子難受,迫不及待的想要上茅房,站在大堂里的衙役一見胡忠德的模樣,心里竊喜,十包的瀉藥拉不死你,也要讓你去掉半條命,竟然敢打林小姐的主意,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性!

「快,快,扶我到茅房,快!」胡忠德死掐著身邊護衛的胳膊,大吼道。

護衛吃痛,反應過來,「啊?!哦!哦!」護衛扶起胡忠德,走出了大堂,快要進了後院才想起來不知縣衙的茅房在何處,又扭過頭來問大堂里的衙役。

「額,衙役大哥,不知縣衙的茅房在何處?」護衛有點吃力的扶著胡忠德,說話有些喘氣。

「出門右拐,直走就是!」衙役憋著笑,漲紅了臉,一口氣說道。

「噗嗤!」大堂門外終于有人忍不住笑出聲,緊接著,眾人都低下頭偷笑,大家想起胡忠德皺著一張菊花臉,額頭上冷汗直冒的樣子,都很高興,甚至是幸災禍。

後來有人實在憋不住了,哈哈哈的笑出聲,這一笑整個大堂內外的人都笑了,包括胡忠德帶來的小廝護衛。

大家笑成一片時,胡忠德正痛苦的蹲在茅坑里,一臉痛苦的解決著生理問題。

施家後院,施文正站在書房里,問著施雨,「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父親放心,都安排好了,一會兒等那胡忠德從茅房里出來暗衛就動手。」

「嗯,務必要把這個玉香縣的毒瘤給找到大牢里,治他個重罪!」施文握著拳頭,憤恨道。

「父親放心,這次千少東家定的計劃天衣無縫,連證人都找的奇特,這會,量這胡忠德插翅也難逃!」施雨語氣憤懣,怒不遏的說道。

片刻後,一衙役到了書房,和施文打了招呼,「大人,一切順利,我們去抓人吧!」

「誒吆喂!這到底是誰給老夫泡的茶,等回了府,我定要撕了他的皮!」胡忠德已經來回跑了四五次的茅房,每次都是在回縣衙的大堂的路上,又折回來,如今腿腳都蹲的酥軟了,跟別說身體上有多麼難受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悲慘教訓才剛剛開始!

施文帶著幾個縣衙里功夫最好的衙役,壓著一個和胡忠德一起來縣衙的護院到了大堂,此護衛也是隨胡忠德來縣衙鬧事的護衛之一,只是在他一到縣衙就瞬間消失沒了蹤影,此時被施文押上大堂,眾人不免猜疑重重。

「哎,那不是隨胡員外一起來縣衙的人嗎?好像是胡員外的得力手下,我以前經常見到他隨著胡員外進進出出,怎麼這會兒被施大人押過來了?!」

「誒,好像是呢,我也見過,好像叫什麼胡二,還是胡員外家的一個遠方外甥呢!此人最是惡,听說胡員外不喜的小妾,大多賞給了他,不知道多少好人家的閨女被他給禍害了!」

「難道他就是那個到施大人書房盜竊的賊人?!」

「搞不好,大家先看看施大人怎麼說•••」

施文來到大堂,見門外的百姓對著胡二議論紛紛,嘴角勾起笑意,整理了一下衣帽,施文走上了平日里審案的官閣。

玉香縣縣衙的大堂結構布局很完善,坐北朝南,正上方掛著明鏡高懸的牌匾,正中的屏風上會有上水朝陽圖,山正、水清、日明,即「清正廉明」,意即告訴百姓知縣辦案公正、廉明。

屏前高出地面約一尺的地方稱為「台」,台上四根柱子圍成的空間稱作「官閣」,是知縣審案時所在的地方,案上通常置文房四寶、令簽筒、驚堂木等升堂用品。案的旁邊有一木架,上置官印及委任狀。官閣頂蓬上繪有三十六仙鶴朝日圖,象征皇權一統,四海歸一。

是此時,案邊的架子上空空如也,也未見施文和師爺捧著官印上堂!

「誒,你們看,施大人是準備要審案子呢!」

「好像是呢?!」

施文就坐後,驚堂木一拍,堂下眾人均屏息凝神,不在多話,堂上許多隨胡員外一同前來的護衛小廝,都一臉不解的看著施文,呆呆的不知作何反應。

衙役將胡二押至堂前跪下,胡二還在不斷掙扎,目光凶狠的看著施文。

「堂下所跪何人?犯了什麼案事?」

「回大人的話,堂下所跪之人乃是胡員外家的隨從胡二,所犯之事正是到縣衙大人的書房內偷盜,所偷之物乃是大人的縣令官印和委任狀!」

「嘶!」堂外門口許多百姓驚訝出聲。

「偷縣令大人的官印和委任狀?!這膽子果然夠肥,若是大人的官印丟了,怕是整個玉香縣的縣衙都要受到知府大人的嚴懲呢!」

「就是啊!這胡二膽子真不小,恐怕也是仗著有胡員外在背後撐腰吧!」

「什麼呀?!我看八成搞不好就是胡員外指使的呢!」

「胡二,我縣衙衙役說你偷竊本官官印及委任狀,你有何辯解?不知現在本官的官印和委任狀你又藏于何處?!」

「我知道,我知道,大胡子把寶貝交給老爺爺了!我早上在街上包子鋪那听大胡子說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從大堂門邊高興的跳了起來,大聲說道,只是說出的話有點讓人覺得奇怪。

「東街劉大娘家的傻兒子!他怎麼來了?!」門外有人認出說話的少年。

「那劉大娘不是在施府里做燒火婆子嘛!他兒子經常到這邊來,今天估計是看著這邊人多,以為有什麼好玩的吧!只是不知道他嘴里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堂下何人說話?」

「回大人是劉大娘家的傻兒子,他好像認識胡二!」

「哦,喚他到堂內問話!」施文見劉大娘家的兒子出現,情緒漸漸進入佳境。

「劉木頭,你過來,我有話問你!」衙役小聲溫和的叫著劉大娘的兒子。

劉木頭一听衙役的呼喚,見他一臉微笑,也沒有叫自己傻子,很高興,邊走邊跳著進了大堂。

「劉木頭,我問你,你說的大胡子是跪在地上的這個人嗎?」衙役指了指胡二問劉木頭。

劉木頭高興的點點頭,「就是他,就是他,一臉的大胡子,真好玩!」

「那你說的寶貝和老爺爺又是什麼意思?!」衙役引導著劉木頭。

劉木頭有點不懂,「寶貝就是寶貝,老爺爺?他剛才就坐在那椅子上,後來肚子疼,說要上茅房去了!」劉木頭撓著頭,在大堂里看了一圈,驚喜的指著胡忠德做過的椅子說道。

「額,那你能把早上在包子鋪听到的話,都說一遍嗎?」

「啊,好多呢!」劉木頭抓著頭,眼珠子不斷地轉著︰「我就听到老爺爺說要什麼吃苦頭,還要小心,對了,還有偷寶貝,讓後交給自己!」

衙役听了劉木頭的話和施文對視了一眼,施文點了點頭,衙役從懷里掏出兩文錢遞給劉木頭,道︰「好了,謝謝你,這兩文錢給你去買個包子吃吧!」

劉木頭接見錢,听到能買包子吃,搶過錢就往大堂外跑了。

「不知胡員外去了何處,你們兩個去找一下。」施文板著臉嚴肅的吩咐道。

兩個衙役到了後院,見胡忠德已經快要癱瘓在茅房里,都捂著嘴巴偷笑,兩人沒有看到那個扶著胡員外到茅房來的護衛,交換了個眼神,彼此點了點頭。

「胡員外,你在里面嗎?我家大人宣你上堂問話!」

胡忠德已經就剩半條命了,腦子也有點不靈光,沒听清楚衙役的語氣和意思,只知道施文找自己有話說,忙擦了擦**,提了褲子,勉強著打起精神,推開了茅房的門。

倆衙役正欲上前直接押著胡忠德去大堂,卻被胡忠德一身的臭氣燻得後腿好幾部,胡忠德抬起頭,沒找到護衛,又見兩個衙役捂著鼻子,離自己幾步遠,胡忠德堅持不住了,一**坐到了地上,虛月兌的跟個死豬似得。

倆衙役用衣服揮著空氣里的異味,一手捏著鼻子,一手上前將胡忠德拖起來,架到到了大堂上。

胡忠德腦袋迷糊,身體軟綿綿的,意識已經跟不上了,只好仍由衙役將他推到了地上,胡家的小廝,護衛都連忙齊齊上前欲扶起自家主子,結果也被臭氣沖的往後直退。

這時,從大堂外跑進來一個衙役,大聲對堂上的眾人說道︰「大人,東西找到,是在胡員外家的書房暗格里,也抓到了那個送東西回胡府的護衛。已經讓兩個兄弟押過來了!」

門口圍觀的眾人一听,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自己身後,只見兩名衙役押著那個先前扶胡忠德上茅房的護衛,正向縣衙走來。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施大人的官印和委任狀真是胡員外讓家中下人偷的!

「大人,冤枉啊!我只是听了胡員外的話,將東西放回去,我沒有偷盜,東西是胡二偷得,本來在來縣衙之前,胡員外就對胡二說,他帶的人多,衙役見到定都會聚在堂內••」護衛一被押上大堂,就跪在地上將胡員外和胡二勾結偷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清楚明白。

「••趁著和大人說話,府上後院人少,就讓胡二趁機溜到大人的書房,將大人的官印和委任狀偷走,除非大人願意將林小姐嫁給胡員外做小妾,不然就銷毀東西,讓大人吃不了兜著走,等著知府大人和皇上的嚴懲!」

「求大人饒恕小的,小人只是個跑腿的,並未參與其中啊?!」護衛痛哭著說道。

胡忠德暈暈乎乎的根本听不清楚眾人在說些什麼,其他的護衛小廝也是一臉茫然,顯然壓根不知道有這麼回事,胡二和護衛都跪在地上,眼光向胡忠德看來,想著胡忠德救自己,胡忠德不負眾望的站了起來,結果卻是再次往縣衙後院的茅房奔去。

施文見演的差不多了,和師爺交匯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師爺開始提筆記錄。

「今日之事,本官已有決斷,如今官印追回,主犯和從犯也都相繼被抓,證據確鑿,現將胡忠德,胡二,胡家眾護衛,小廝,押進大牢,待本官將案件上述給知府大人再定其罪!退堂!」施文慷概陳詞,結案退堂。

衙役們迅速上前,將胡二和眾護衛小廝押進了縣衙大牢,門外圍觀的百姓也都議論紛紛著離去,都對胡忠德一片呵斥,唾罵!

胡忠德被抓後,兩眼一閉,直接在牢房里暈死了過去,不省人事。

同時,隨著胡忠德下獄的消息傳播開來,胡府的丫鬟婆子,小妾護院都收拾了自己的細軟,連夜逃出了胡家,只余下胡忠德一兒一女,之後也被千夜離的人帶走。

而清林鎮被胡忠德私人強佔的煤礦也被施文收了回來,勞工和苦力也都給放回了家。

是夜,牢房里一片寂靜,突然有個牢房的大門被衙役小心翼翼的打開,「噓,噓,快出來!」

衙役示意牢房中的人出來,牢房中本躺在地上,上一刻還在熟睡的兩人瞬間睜開眼,一見來人,立刻從牢房里閃身出來,隨後又有衙役扛著兩個麻布袋將里面暈死的人放到牢房里。

一切進行的順利無聲,毫無知覺。

自然出牢房的人便是千夜離讓人假扮的胡二和那個護衛,被放進去人才是本人,從胡忠德喝了下有瀉藥的茶水開始,這場戲就開始了•••

結局圓滿,胡忠德暈乎乎的被關進牢房,連辯解的力氣和意識都沒有,假胡二在堂上什麼話也沒說,只表現出一副不服氣和殺氣騰騰的模樣,護衛聲淚俱下述說自己冤情,將事件的真相說出,除了奇特的證人劉木頭,整個過程環環相扣,滴水不漏。

等到胡忠德在衙役們喂了藥,活過來的時候,已經半個多月過去了,皇上的聖旨也八百里加急的送到了玉香縣。

胡家滿門抄斬,財產充公,煤礦交由施文管理,每年開采出來的煤炭按數量出售到百姓手中,多余的交到州府,另作安排。

安和等人得知胡忠德的下場都狠狠的出了口惡氣,想到胡家來三岔口鬧事,為了不傷人性命,只能上手,拳腳相加,那有一劍斃命的快感,如今一切算是圓滿了,只等著林純平安歸來,就都回歸原點了。

千夜離在和施文解決了胡忠德之後,秦家的敗落之態也漸漸明顯,先是秦家在玉香縣各處的店鋪莫名失火,要不就出現物品殘次,食物腐爛等一系列事件,讓百姓和顧客都對秦家的店鋪產生了不信任和疑慮,從而漸漸換了別家鋪子。

秦家的生意在三天內急劇下降,入不敷出,加上秦家老宅著火,還連著燒了隔壁好幾家的房屋,賠禮道歉,賠償損失,又花了秦家大把的銀子,秦沭焦頭爛額,半個月後,秦家店鋪統統關門倒閉,秦家也門前冷落,再無一個往來的商人掌櫃上門。

秦月湘對家中的變故絲毫不管,在秦家實在過不下去之時,收拾了行囊,和一個曾經與秦家合作的腳商頭也不回的離去,至此再沒出現,等施雨找上門來,得知秦月湘的離開,只是嘆了口氣回了施家,直到他再娶賢妻,已經是十多年後了。

話說,施雨後來的妻子還是小星星給娶回家的,這里面生的一段佳話,咱們在此就不多說了。

千夜離在玉香鎮一切事情風平浪靜後,讓人透露了,林純才是千福緣真正的貴人,與此同時,施文也和林家過禮,正式的收了林純為干女兒。

畫面回到林純這邊。

林純在信陽一連待了三天,這三天里,吃穿不愁,什麼事情都用不上自己,除了偶爾還能和流風拌上幾句嘴,和沈瑩聊聊首飾外,林純就像一個米蟲。

林純閑的慌,只好問沈瑩要了紙筆,沒事的時候畫畫首飾圖紙,偶爾也會寫幾首古詩,簡直就快變成了一個典型的養在深閨的少女了。

三天的日子在焦急和期待中漫漫流逝,一大早,沈瑩和流風收拾著天銘羽的行李物件,準備著馬車和路上吃的喝的東西。

林純昨晚一晚上也沒睡好,自上次在涼亭見到天銘羽後,在府中的這三天都沒見著人,听沈瑩說天銘羽帶著流璋出門辦事了,流璋正是沈瑩的丈夫,也是從小就跟在天銘羽身邊,比天銘羽大三歲,今年十六,和沈瑩八月十二那日成的親,也就是林純家蓋新樓的那一日。

林純將自己屋里寫過的紙張,畫的圖紙和寫的詩作都細心的用棉布包起來,準備帶回家中,衣服還是自己出門時穿的那套,除了沈瑩第一天給林純備的衣服,其他的東西林純什麼都沒帶。

林純早起出了房門,將自己所帶的包袱背在肩上,到了吃飯的花廳,眾人已經都過來了,林純看到坐在餐桌前等待自己的眾人,微微施了一禮,輕聲落座。

三天的時間,林純在天銘羽的臉上看到了疲憊和倦意,林純內心有點觸動,想著他因為要早點送自己回家,而忙碌奔波,這三天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徹夜不眠的辦事,黑眼圈如此的重,想著自己被他所解救,如今又被他護送回家,林純心里有些異樣。

林純看到沈瑩身邊坐了一位濃眉大眼,正氣方剛的男子,朝他點了點頭,想必這就是瑩姐姐的夫君吧,果然也是儀表堂堂,氣概不凡,和沈瑩坐在一起很是般配。

早飯後,林純隨著幾人一同出了府,也是林純自進府以來第一次出府,也許也會是最後一次,林純打量著這府里的一花一草,心里默念著感激。

想著自己即將再次回歸本土,想到在自家山林中與嘟嘟,乖乖奔跑,嬉鬧,與大頭、二丫、小山、大妞還有二妞一起跳皮筋,丟沙包,上山摘水果,下地種蔬菜,林純覺得自己全身的細胞都在興奮•••

天銘羽出門一般都只帶著流風,流璋和沈瑩,三人中,流璋負責外務且武功高強;流風負責消息,謹慎細心;沈瑩負責日常起居,干淨利落,各司其職,配合無間•••

天銘羽見林純一臉興奮的樣子,臉上的倦意也緩解了許多,想著自己三天的安排和交代,雖然辛苦,但能博得林純如此笑容也算是值得,天銘羽目光流轉,被沈瑩捕捉在眼中,沈瑩順著天銘羽的目光看向欣喜的林純,嘴角和眼角皆浮上笑意,心里也為天銘羽高興。

一想到,日後若是這二人能在一起,那,永定王府就熱鬧了•••

只是不知此次去林家會不會有什麼驚喜的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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