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個男子,卻是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
只見來人有著一對細長而舒揚的秀氣遠山眉,配上幽深宛若星辰的眸眼,溫潤中帶著清冷疏離,卻又極致的吸引人的視線。一襲飄逸白袍,有些超凡月兌俗的氣質,雖冷卻不顯高傲,雖笑著卻又不顯得親近。
總歸就是帶著一股若即若離之態,出奇的吸引人的注意力。
雲爾琴對于他的突然出現,從方才帶了些不悅,到得如今的愣愣直忘,只忘了該如何反應。
「如此一雙巧手,傷了當真可惜。」
待得耳邊響起似嘆似贊之聲,才猛然醒來,那人卻已經靠近她耳邊,輕緩從容的語調,手上動作自然而然的抓了她的手,置于眼前細細打量,動作間帶了些親昵,讓雲爾琴猝不及防間,一股熱氣上涌,臉上便一陣燥熱。
微抬眼,如此近距離看著一張如玉白顏,似天然雕琢般,五官極俊,線條柔和,當真是美不勝收,愣愣地看著來人。
「姑娘?」
雲爾琴頭微揚,來人頭微垂,一人臉帶紅暈,一人淡然而笑,夕陽拉長的兩道人影,交織在一處,微風拂來,青絲糾纏,如生生世世糾纏在一處的人般,讓人陶醉。
雲爾琴是陶醉了,听得那道醇醇之聲響起,似不願醒來般。
面上一涼,讓雲爾琴從陶醉中醒來,卻見那男子伸手撫上了她的臉。溫厚的掌心,看似如玉光滑,然而依舊有些粗厚的皮,摩挲在她滑女敕的臉上,只覺得一陣**,隨即醒悟過來,這第一次見面的男子,便對她做出這些輕薄之舉,腦袋發熱,臉上的熱便躥下脖頸,躥便全身。
「啊……你個登徒子!無恥之徒!」
雲爾琴回過神來,端了腿上的琴便往那男子砸去,那男子倒是看似輕松隨意的一挪身子,便輕易的躲過了雲爾琴的突然發難,讓她手中的琴打了個落空,整個人便往前撲去,差點栽倒,也幸虧她有些武功底子,反應還算靈敏,才穩住了身形。
氣得大喘,俏臉生紅,瞪著一雙眼,飛身便又往那輕薄之人打去,
「你這是要作何?」
雲爾琴出手不可謂不快,然而那男子竟然能一一躲過了,雲爾琴心中一驚,手下更是不容情,步步往要害處招呼。
「得了!」那男子一手握著雲爾琴劈向他腰月復的手,往她身後一轉,便將她的手掰到身後背,牢牢的掌控著,另一只手也握著她往後偷襲的手,一起扭到她後背處,淡聲道︰「只不知奇徵如何得罪了姑娘,姑娘竟然出手便如此不留情面?」
雲爾琴雙手被制,心中正焦急,卻又不見雙手傳來一丁點的疼痛,正琢磨著是否是自己誤會了,听得那自稱奇徵的男子,話語間淡淡的,絲毫無冒犯沖撞了她的愧疚,那股氣惱,便又躥了上來。
「你……你這無恥之徒,方才出手輕……輕薄,竟還不知恬地倒回來詢問我,我……」心中雖氣惱,但要她說出這些既嚴厲又氣憤的羞愧話,竟然是有些說不出口,方一說話,便斷斷續續得厲害。
「呵呵……呵呵呵……」
背後之人听了這話,只不知是什麼好笑話,竟然低低地笑了起來,最後大笑,雙臂震動,從雲爾琴被制的雙手傳來,一下一下的,撞擊得她的心似乎也麻麻的。
著實高興的笑了一陣,奇徵見雲爾琴當真惱了,不管扭動掙扎會弄傷自己,不停的掙扎著,臉也是氣得紅彤彤的,便斂了笑,靠近她耳邊,噴著熱氣低聲道︰「姑娘此言差矣,若當真要輕薄你,就並非只踫踫小手那般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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