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辭刻薄,帶著刻意的挑釁,在座眾多估模著都是武林中有些身份的夫人,見有人發笑,算是給了那女子繼續說下去的膽量,在霓兒氣得臉色發紫的時候,還不忘說得更難听些。
「因愛生恨,便是說你們這些心腸歹毒的魔宮之人。雲霜汀當年得不到蕭盟主的眷愛,便狠心殺天水山莊幾百余人的性命,你這魔宮妖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害得蕭昇跳下斷情崖,尸骨無存。」
「你住口!」
見她越說越是得意興奮,而雲爾琴本帶了些倦意的臉如今煞白如雪,似乎當真被這些話給激了,生怕她想起些什麼不該想的,只一心想要阻止那女子繼續說下去。
霓兒上前揚手要甩那女子耳光,手在半空未落下,紫兒已閃身上前,一把掐住了那女子粉女敕縴細的脖子,力道極大,將人往後推得撞了幾個三十模樣的女子,也將那喚齊書盈的女子嚇得臉色時而發白時而發青。
見那女人說得頭頭是道,似乎她當時便是親眼所見般,雲爾琴心中有些疑惑,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她皆生活在魔宮之中,外間之事,倒是並不清楚的。而她方才那一番話,句句听得讓人心驚。
雖知魔宮並非一個良善之地,卻還是第一次正面听得這些讓人心寒的狠戾手段。滿門被滅,這比什麼都讓人感到那股腥血撲鼻。
心中微嘆,見紫兒手下不留情,將那姑娘掐得像要缺了氣般,正要呵斥她住手,方才坐在那女子身旁,一派閑適安詳的貴婦女子臉色有些難看的站了起來,扯著一個淡笑,對紫兒道︰「小女有些冒犯了,還請姑娘手下留情,大家下次才好相見。」
紫兒不管,只手勁收了收,卻不曾撤回,無法,那貴婦人將視線投到了雲爾琴身上,雲爾琴本就無心方到人家的地盤惹事,更是樂得做個順水人情,便對紫兒吩咐道︰「紫兒,你退下。」
紫兒平日雖冷漠不苟言,在外倒是十分的給雲爾琴長臉,听了命令,毫不猶豫便松手退了開來。
那女子干咳幾聲,眼神惡狠狠的剮了雲爾琴幾眼,那貴婦便攙扶著她,親手喂水輕輕拍她的後背。
若是平日,雲爾琴定然是帶著自己的人轉身便走,但是方才那女子的話,有些依舊讓她不喜。她的娘親是那般溫柔美麗的一個人,待她自然的極好的,待外人應當也不會如她所說那般殘忍暴戾。讓她相信那女子所言,除非讓她親眼所見。
見她已經潤了喉,緩了氣,便也不客氣地開口︰「這位齊姑娘所言,有些讓爾琴疑惑,只不知是否可以請教一二?方才姑娘說我們魔宮敵不過所有武林門派?只能躲起來是嗎?那請問為何這些年武林盟派眾人又不聯合剿滅了魔宮,好除去一個大敵?」
「那……那是我們武林中人有好生之德……」齊書盈不料雲爾琴會突然問這些,畢竟她對武林之事不甚了解,方才那一番言論,也只是偶然間听得她爹爹齊華安與其他門派的叔伯氣憤之時所言。
愣了愣,臉色有些難看,但不欲在這女人面前落了面子,只能強撐著。
「哈哈哈……這就奇怪了,既然有好生之德,那為何姑娘方才句句咄咄逼人,帶了嫉恨殺氣呢?這又如何解釋?」雲爾琴稍微走了一步,身上那股冷意外露,更讓人膽寒幾分。
「你……你血口噴人,我只說的實話……」
雲爾琴帶笑的眼一沉,嘴角帶了冷笑,打斷她道︰「只怕你是帶著私心,欲報復方才奇徵忽視你之心罷了。」
如此一來,便是毫不留情的在眾多武林門派的夫人千金面前落了齊書盈的臉面,點明了她是一個妒婦,這于眾多有頭有臉之人而言,比出手傷人更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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