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回頭往那群打扮得艷麗的女眷中一掃,視線便定在了一個模樣清秀干淨的女子身上。雲爾琴原不欲理會,但再次听她說起蕭家,忍不住好奇心,便停了下來,轉頭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清秀女子穿了一件淡藍金絲蝴蝶羅裙,腰肢處一條粉色繡帶綁著,顯得縴腰更加不贏一握,模樣雅俏之極。
而那女子見齊書盈看向她,似乎有些不願意被眾人盯著看,只蹙眉坐在石凳上,抬頭看了看雲爾琴,那眼神頗顯復雜,蒙著一層霧般,遠遠看著,只似怨似怪,最終卻又只對著那齊書盈搖了搖頭,手微抬便讓身邊一個十一二歲的女童攙扶著起身,對著眾多夫人小姐盈盈行禮,柔聲道︰「恕淼淼失禮了,今日趕路趕得急了,如今有些困乏,想先去歇著了。」
說罷,一路走來一路對眾人行禮,而那些原本坐著的夫人小姐紛紛起身回禮,態度恭敬,只不知她是什麼來頭,竟然讓眾人如此對待。
雲爾琴看著,只覺得好奇,心底認為眾人只不願惹事,對著她寒暄一番,讓人過去了。
那被喚作淼淼的女子,在經過雲爾琴身旁之時,寬大的袖子拂過雲爾琴的手臂,一陣清雅幽香拂過鼻尖,似有還無,隱約環繞,正讓人陶醉,她刻意壓低的聲音卻傳了過來︰「多保重!」頓了頓,加了一句,「夜里最好別出門,」
這話說得無頭無尾的,讓人好生疑惑。
隨著她婀娜身姿望去,她卻是腳步不停的往左方雕刻鏤花的檐廊而去,身後緊跟著四五個侍女。
扶疏滿庭,搖曳生香。即便春花未完全綻放,也因著她那婀娜身姿帶上無限生機與活/色/生/香。
齊書盈見上官淼淼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如此娉婷離去,氣得七竅生煙,而雲爾琴只瞥了她一眼,不願再與她過多糾纏,告了一聲罪,帶著魔宮之人便往右側方的獨院而去。
「可惡!上官家空佔著四大家之一,卻是個怕事的。若是我,定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趁機將這些妖女一把抹了脖子,也算是為武林除了害。」
齊書盈恨恨的聲音,從彎彎曲曲的檐廊中傳來,雲爾琴腳步頓了頓,身後其余眾人也跟著停了腳步,雲爾琴卻只無奈一笑,便帶著眾人往前走去。
「你這丫頭,說話怎的不經大腦!別再亂說話了,快進屋里去。」
到了轉彎,紫兒與霓兒又靠近了身邊,低聲詢問道︰「宮主,我們要不要將那丫頭的舌頭給割下來。」
心里咯 一聲,不曾想她們竟因為那女子的多言,而起了這種心思,難怪外人皆說魔宮之人手段殘忍了,看來並非虛言。
雲爾琴驚訝地抬頭看了她們許久,神色幾經變幻,當真生怕她們去鬧事,壓低了聲音道︰「如今我們在別人的地盤,還是小心為妙,別出去惹事。」
想了想,還是加多了一句,「尤其是那女子身份不俗,且不說齊華安還是武林盟主,我們魔宮多少還要忌憚,便是她宮里的那位,我們便要處處小心,魔宮向來不與朝堂為敵,我們出門在外,還是小心為妙。」
「有何不俗的?不就是一個諂媚皇權小人的女兒,有什麼值得神氣的?這在我們主尊面前,就是狗屁不如,還敢在宮主面前橫著走,若是被主尊知道了,只怕那齊書盈死得更慘。」
霓兒說得氣憤,便口不擇言起來,一旁的紫兒狠狠一腳踩她腳背,霓兒吃痛,正要罵人,收到紫兒警告的眼神,頓時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正拿眼偷偷打量雲爾琴的臉色,見她只有些困擾般的蹙眉,不禁松了一口氣,向紫兒投去了感激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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