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動手可以,但不是今日。」
梓劍瓏說著自己的條件,見她一張俏臉當真垮了下來,只能無奈的一嘆。
他自然不會顧著齊華安那老滑頭的面子,只若是他縱容雲爾琴在皇宮中動了齊華安,且不說他自個兒的面子下不去,便是齊書媛那邊也不好給說法。
她如今恨不得背上長對翅膀飛出去,雖然如今他派了重重侍衛守著,暫且能保她性命無虞,但她這種性子,又不能時時將她綁在自己眼底,若是一出這霜花殿,保不住齊書媛不會出手傷她。
然而雲爾琴如何能懂他的良苦用心。遠遠的見一道青灰色人影漸漸往這邊來,滴溜溜的大眼一轉,頓時在心中以右手握拳敲在左掌中,一臉的興奮忍得極是辛苦。
悶聲清咳,掩飾了眼中打的鬼主意,只點頭爽快的答應,「好。」
「什麼?」本以為還要有一頓好哄,卻不曾想她這般容易的答應了下來。滿心滿意的想著用啥法子將她的注意轉移了,如今看來倒顯得他過于緊張了。
眼見得她一臉鎮定的與他對視,本還存著七分疑慮的,如今便只剩下三分。
轉身吩咐張榮道︰「去將人領到偏殿去,朕一會便去。」
張榮領命而去,梓劍瓏拉著人回到內殿中,吩咐一群侍女備好茶點,好生伺候著,又囑咐了幾句,才一掃龍袍下擺,風姿卓越的往外而去。
人方一走,雲爾琴便坐不住了,將手中捏著的雲桂糕扔進嘴里,揮揮手讓幾個侍女出去,然而這幾人得了梓劍瓏的吩咐,不能私自離開雲爾琴半步,讓她怎麼趕都趕不走。
既然不能趕走,那便拉來做幫凶。正所謂人多,力量大啊。
眼珠子轉了幾轉,不知該用什麼法子好,倚著窗邊一陣,眼角余光看到了那只剩水草不見魚的池塘,突然靈機一動,笑得極甜。
喚來兩個侍女,讓她們帶人到池塘外去挖些藻泥回來,兩人面面相覷,不知此為何意。但想起梓劍瓏的吩咐,除了不讓她出這霜花殿,其余的她愛做什麼便什麼。
所以兩人默默交換一個眼神,領命轉外走了出去。
「你說,這雲姑娘要池塘的藻泥有何用呢?」
「這你問我我問誰?但藻泥能有啥用處,無非就是要種些花花草草類來侍弄。」
「那也是……」
兩人越走越遠,聲音漸漸听得不甚清楚,但倚在窗後的雲爾琴卻賊賊的一笑,低聲嘀咕道︰「笨死了,誰說藻泥只能種植花草呀?這可是我報仇的一部分。」
一人在房中興奮的踱步,不多時便听到方才那兩侍女高聲喝著,讓他們小心些別將花盆砸了。雲爾琴推門出去,眾人行了行禮,雲爾琴大喜,圍著那幾盆藻泥轉了幾圈,像是隨口問道︰「皇上去哪了?」
「啟稟姑娘,皇上去了偏殿。」
雲爾琴點點頭,如今困難的是,這般多盆爛泥,如何搬運過去,而不讓人質疑。
想起梓劍瓏待她的態度,若是說她要親自種些花草,他應當的歡喜的吧?
吩咐幾人端著精致小巧的花瓶,跟在她身後,搖曳生姿的往偏殿而去。
遠遠的有幾個侍衛腰間掛著佩刀,神色凝然,讓一群霜花殿的侍女瑟瑟發抖。
「不中用的東西,人家還未曾怎麼你們呢,怎的就手心冒l冷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