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劍瓏也不曾料到雲爾琴這般刁蠻,居然拿這般不光明的手段來暗算人,雖不至于傷人,卻傷了對方的臉面。怎麼說他如今也還是武林盟主,平日里也是說一不二慣了的,況且這人的性子,他自然清楚萬分。
為著雲爾琴這般不讓他省心而氣惱,偏身躲過飛射到他這邊的幾滴,便伸手要去抓雲爾琴。
雲爾琴才不管之前與他做了什麼君子協定,反正她只是一個小女子,又不是君子,暗箭傷人什麼的,她才不管。所以一招得逞後,便已防備著梓劍瓏,見他當真向她撲來,尖叫一聲,轉身便跑。
跟在雲爾琴身後的侍衛目睹了這一全過程,早已有些目瞪口呆了,如今見雲爾琴轉身便往他這邊撞來,微微的一偏身子,手上腋下的花瓶便有些不穩,讓雲爾琴奪了兩個去,她看也不看,往後便拋去。
梓劍瓏皆輕松的躲過,只覺得這個小妮子當真的頑皮異常。
豈料齊華安回神後,跟在梓劍瓏的身後,梓劍瓏閃得迅速,並且用袖擺拂了一下那飛向他的花瓶兒,當即那花瓶便往齊華安的腦門砸去。
齊華安身手不錯,當即身形一頓,便往後退去,那花瓶只來得及砰一聲,砸在他胸膛,頓時整個青灰色的衣裳,斑點各處,如在一堆青灰草叢中盛開的妖艷之花。
四人俱皆一愣,雲爾琴最先回過神來,一手抓著那侍衛的手臂,防止自己不慎跌坐在地上,一手捂著肚子,笑彎了腰,笑得肚子極痛,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齊華安臉色極陰沉,那雙眼似要噴出火來般,狠狠地瞪著雲爾琴,雙手握拳,青筋暴跳。
他身為武林盟主,如今在武林算是四大高手之一,武功算是了得了,可若是傳出去,他竟然讓一個小丫頭弄得這般狼狽,那他往後可要如何見人?況且他又是皇上的丈人,雖然在朝堂只是掛一個國丈爺的虛名,並無絲毫勢力,但皇上親眼看著那小妖女如此對他而不言不語,未免過于欺負人。
正要開口向梓劍瓏討個說法,豈止這邊梓劍瓏回神後,見雲爾琴與他的侍衛這般親昵,雙眼幽暗下來,嘴角緊抿,頓時一陣冷凝之氣,讓雲爾琴的笑也停了。
那侍衛被梓劍瓏這般陰沉的看著,只覺得胸悶窒息,喘不過氣來般,只後背冷汗津津,便不動聲色的掙月兌了雲爾琴死死掐著他手臂的手,屈膝跪下,請罪道︰「請皇上降罪,屬下無能。」
即使低著頭,那侍衛依舊能感受到頭頂皇上恨不得將他的手臂砍下來的眼神,忍不住要淚流滿面的沖動。
他看到的是親昵,其實他那滿滿的是苦痛呀!那姑娘下手沒個輕重,掐得他手臂上的一塊肉都要下來了,皇上竟然還嫉妒他?這是何道理?
「你先下去吧。」梓劍瓏冷冷的看了他許久,見他松了一口氣一般,便嘴角微勾,勾出一個好看而讓人不寒而栗的笑,「自己去張榮那領一百個板子。」
「是!」
「哎?等等!」雲爾琴忍不住目瞪口呆了,如今闖禍的人是她,為何梓劍瓏要罰那小侍衛?方才他那木木的模樣,讓她覺得這人跟紫兒有些像,便忍不住要逗他,可如今見梓劍瓏要罰他,心里便不舒坦了。
梓劍瓏沒說話,那侍衛也就悶頭往不遠處站著的張榮那走去,雲爾琴腳一蹬,重重的哼了一聲,就要往那侍衛那便跑,卻被梓劍瓏一把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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