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梓夏急馬跑了一陣,便從馬上下來,牽了馬匹在林子里兜兜轉轉。
「你說離慎是不是王八蛋?」梁梓夏模了模身邊的馬。
馬兒打了個響鼻。
「你也覺得對不對?」梁梓夏模了模它「我給你找個好地方去吃點草喝點水好嗎?」
說著便牽了馬兒去找水源。
好不容易听到了水聲,才發現是一個小型瀑布的源頭。
梁梓夏牽著馬兒喝了些水,便想找個樹蔭休息休息。
好不容易找了一片陰涼,卻發現早已被人捷足先登。
梁梓夏看著樹下睡著的人,不是公冶覆是誰?隨便在地上拔了一根草,便準備去逗弄逗弄他。
「我臉上又有落花嗎?」公冶覆閉著眼突然開口。
「你沒睡著啊!」梁梓夏扔了手里的草「你騙人!」
「我本也沒說我睡著了啊。」公冶覆睜開眼楮,看著眼前別扭的,突然覺得心中滿滿的。
「好吧。」梁梓夏坐在公冶覆對面「笑塵,對不起……」
「怎麼又突然道歉了?」公冶覆一頭霧水。
「那天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梁梓夏低了低頭。
「沒事的,你不提我都忘記了。」公冶覆笑笑,「皇上不是去追你了麼?怎麼沒有和你一起?」
「我沒有讓他追上。」梁梓夏瞥瞥嘴「你不是和皇上還要比賽麼?你現在卻躲在這里睡大覺。」
「呵呵,你不是說我是文弱之人麼?」公冶覆笑笑,抬頭看了看天,風輕雲淡。「反正我也不會贏,還不如享受一下自由的時光。」
梁梓夏突然心里滿是悲傷……
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知道要說什麼……
風聲突然尖銳又急速。
梁梓夏突然一下撲到公冶覆身上「別說話。」
「怎……」
「樹上的朋友!下來一起聊聊天啊!」梁梓夏朗聲道。
四面八方突然冒出了數十個黑衣人。
「梁梓夏,你說當朝皇後的尸體衣衫不整的與敵國質子在一起,悠悠眾口,你要如何說?」其中一人開口,看來是里面的頭兒。
「梓夏!」公冶覆突然喊了一聲。
梁梓夏便看見了熊熊大火已成包圍之勢……前是大火,後是斷崖。
「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本事取得本宮的尸體了!」梁梓夏冷笑道,背上還隱隱作痛,這幾日她發現她能完全運用以前的梁梓夏的本領。
比如她不用便能用毛筆寫出一手漂亮的好字,比如她模到古琴便能彈出一整首行雲流水的曲子,再比如她可以用輕功。
並且這個身體還保持著習武之人的警惕,比如剛才,她就提早意識到了。
「上!」
「笑塵,別離開我。」梁梓夏將公冶覆護在身後,
公冶覆目光閃了幾閃,終究是沒有說話。
梁梓夏護著公冶覆,便和黑衣人打了起來。
以前的梁梓夏的武功比她想象的要高的多,三兩式就打倒了一個還搶了一柄刀。
梁梓夏一驚,知道這會兒自己不能用意志去控制這個身體的本能,于是一手拉住公冶覆,將自己一下放空。
公冶覆發現梁梓夏周身的氣息不對了……手下也變得凌厲的,招招致命。
公冶覆暗暗心驚,這是死人堆里模爬滾打之後才有的氣息……她……到底經歷過什麼?
慢慢的,公冶覆發現這不是梁梓夏!至少不是他認識的梁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