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夠了,他從她給公冶覆喂點心開始看到現在,夠了……真的夠了……
梁梓夏扭頭,便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離慎。
他……他怎麼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梁梓夏心里突然有些心虛……
離慎大步走來,怒氣沖沖。
「給朕站起來!」離慎一把拉住梁梓夏的衣襟就將梁梓夏從凳子上提了起來「你倒是有本事,啊?唱歌?來啊,給朕唱一個。」
「離慎……」
「 !」
離慎一揮手,便將梁梓夏扔了出去,正撞在公冶覆屋子里的屏風上。
公冶覆坐在凳子上,握緊了拳,卻並沒動。
「你倒是會討乖巧,對著隨便一個男人就能笑得那麼漂亮!隨便一個男人就能摟能抱,隨便一個男人就能親你!像你這種女人,天生的風塵女子,你給朕唱個歌來听听啊!讓朕听听你有沒有那一副好嗓子!」離慎看著艱難的往起爬的梁梓夏,言語冷冰。
「朕本以為你只是長了一張青****樓頭牌的臉,原來你還是那種討巧的性子!來,唱一曲,若是你還有頭牌的嗓子,朕就出錢開個青****樓,一定讓你紅遍天下!」
「離慎!我來感謝我的救命恩人我有什麼錯?!!」梁梓夏爬起來,走到離慎面前。
「感謝救命恩人?你以為你的命時他救的?」
離慎冷笑了一下,突然就伸手鉗住梁梓夏的下巴。
「是朕把你救回來!是朕守了你一天**!是朕一口一口喂你吃藥!是朕把內力輸給你!是朕幫你揉肚子減輕疼痛!你呢?啊?你做了什麼?!你醒來就讓朕滾!你現在卻巴巴的跑來這里像狗一樣跟在公冶覆後面!」
「救命恩人?少在這里裝善良!你下毒毒榮妃的時候,朕怎麼……」
「我下毒?!」梁梓夏看著離慎,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的?朕說錯了?」
梁梓夏看著離慎,一字一頓。「你。說,我。下毒?」
「對了,朕記得你可是要獵一張白虎皮的來賠禮的。現下沒獵到,朕看你抱回來的小白虎不錯」
「離慎!你敢踫我的小白虎!我……」
「你怎樣?」離慎盯著梁梓夏。
是啊……她能怎樣?
「我就走!再也不回來了!」
「你以為,你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朕麼?」離慎放開梁梓夏的下巴「來人!去朝鳳宮抓了皇後的小白虎,剝了皮,做一雙虎皮手套給榮妃送過去!」
「離慎!你……」
梁梓夏話未說完,人便已經向前栽去。
公冶覆一下站起,但是沒有別的動作……
離慎一下將梁梓夏抱住,打橫抱起,冷冷的看著公冶覆「朕說過,她就是死,也要死在朕懷里。」
離慎抱著梁梓夏轉身就走了。
公冶覆站在那里,看著離慎抱著梁梓夏從門口轉了出去。
「影子,把這里收拾了。」公冶覆淡淡開口。
「是。」暗中的人走了出來,扶起倒在地上的屏風。又走過來拿起桌上的食盒,把一桌子的碎瓷片扔了進去。然後就又準備把桌子上的點心也收拾進去。
「慢著。」公冶覆從桌上的一堆點心里面拿起一個,放在了嘴邊。
開口,但是卻還是沒有咬下去。
公冶覆突然又把手上的點心扔進食盒里。
「太子,怎麼處理?」
「燒了。」
「可是太子您的臉……」那影子看著公冶覆的臉。
「可是什麼?本太子說話,听不見嗎?!」
「是!」
太子自己……不知道嗎?
公冶覆看著影子把食盒提出去直到不見。
我的臉?……
公冶覆模了模自己的臉,一手水漬……
水漬……
這是……淚水麼?
十四年了……
他以為他早就忘了眼淚這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