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在後宮中的日子過得可好?」徐離恪又是問道。
「好啊,每天吃得好睡得好,就是宮中憋悶的很,不過不愁吃穿,不用為生計擔心,我也沒有什麼別的要求。」梁梓夏伸了個大懶腰說著。
她真的是很容易滿足的人。
「娘娘怎的想著要養小白呢?」離恪又是提問。
「當時小白沒了娘,我看她可愛就抱了回來。」梁梓夏又接口回答。
但是很奇怪……
徐離恪好像沒話找話一樣的話家常,但是每件事情又好像是在為什麼打著伏筆一樣。
果然。
「但是嫂嫂你不覺得罪惡麼?」徐離恪摩挲著手中的茶杯。
「什麼?」梁梓夏不解。
「你嘴上說著很喜歡這些動物,卻讓逐風很小就離開了媽媽,你把小白虎養的像個狗一樣,在人面前搖頭擺尾,一天等吃候喝,還利用它。」徐離恪平平淡淡的說著。
「你前面說的我承認,我的喜歡並不是大公無私。」梁梓夏雙手握著茶杯,看著里面一汪清茶「但是我沒有利用小白。」
「沒有麼?」離恪忽然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嫂嫂剛來之時,並不受寵,後宮妃子還來鬧過一次事,但是近日,皇兄夜夜宿于朝鳳宮,極具聖寵,但是後面她們就再也沒來過了,不是麼?」
梁梓夏注意到徐離恪把一貫的「哥哥」改成了「皇兄。」
是想提醒她,他的兄長所處的地位麼?
「是再也沒來鬧過了,怎麼了?」梁梓夏看著徐離恪,德妃榮妃是再也沒有來過了,梁梓夏還以為是離慎在其中使了什麼力……難道不是麼?
「嫂嫂您在朝鳳宮中養一只吊楮白虎,那些妃嬪,就是有一百二十個膽子,一百八十個不滿,也不敢來找嫂嫂的麻煩呢。」徐離恪把玩著手里的杯子,雲淡風輕的語氣。
梁梓夏看著徐離恪,定定盯著。
徐離恪感到梁梓夏盯著他的目光,心里一突,抬起頭正對上的是梁梓夏漂亮的墨色眼眸。
黑白分明,清澈見底。
突然覺得有些愧疚……這般女子,仿佛天生就不是給人質疑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梁梓夏的話語,從口中迸出。
「不想說什麼。」離恪低頭不去看那雙眸子「只是覺得嫂嫂所謂的喜歡和恪所理解的不一樣。」
「是麼。」梁梓夏學著徐離恪那種毫無感情的語氣。
「你們在說什麼呢?」離慎的聲音從外面飄進來。
「沒說什麼。」梁梓夏的語氣突然很是輕松歡快,跑過去撲到離慎懷里「你工作做完了?」
「嗯,差不多吧。」離慎微笑著看著懷里的人「怎麼,你和恪還有小秘密不想讓我知道麼?」
「哪有啊~多心鬼。」梁梓夏撒嬌似的翻了個白眼「我只是在和恪討論要不要把小白放回山里去……」
「要放小白回去也不是不可以,」離慎摟了摟懷里的人「不過,現在的小白,怕是不能在山里活下去吧……」
「嗯,就是。」梁梓夏順勢就往許立慎懷里靠了靠「小白就和我一樣,都被寵壞了。要是自己單獨,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活呢……」
離慎心頭一震,目光閃了幾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