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以後看到四婢和兩個小太監都站在那里,一臉吃驚像,又是刷拉一下打開折扇,扇面上是墨青色的竹子,十分雅致漂亮。
梁梓夏搖著扇子,身形沉穩的向前邁了兩步,又刷拉一下合起扇子,瀟灑的一轉,用扇柄挑起春桃的下巴,沉了嗓子,「姑娘看著在下莫不是痴了?要不從了在下可好?」
春桃看著男裝的梁梓夏,臉立馬紅了,平日里就接觸的男子,也就皇上,傾華公子,二皇子和展飛,開頭三人平時不怎麼看,至于展飛……她能看出夏荷是喜歡展飛的,所以便也不再去注意展飛。
而今天的梁梓夏,那麼瀟灑英俊,杏眼含情看向自己,聲音有低沉而富有磁性,讓自己一下便慌了神。臊紅了臉,不知怎麼作答。
「小娘子,在下可是佳婿良選,出可揍人撐面,入可做飯暖床……」
「娘娘!」春桃听到暖床一詞,本就紅著的臉又紅了幾分,嗔怪著跺了跺腳「不理你了!」
說完轉身就走。
「哈哈哈……」梁梓夏又是一陣愉悅的笑,平日里她甚是愛逗弄春桃,因為這幾個人里面,春桃的反應每次都是紅著臉,一跺腳,和受氣小媳婦一樣……最是可愛。
「娘娘,您出去可要小心,這樣確實是……」秋菊嘆了口氣,搖搖頭。
「好啦好啦~~」梁梓夏打斷秋菊的話,「我知道啦~~~」又轉頭看向冬梅「我們走吧~」
「嗯。」冬梅這才從梁梓夏身上移開目光,微紅了臉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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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殿。
「稟皇上,皇後扮作男子模樣,方才攜了宮女冬梅出宮了。」
「這是誰?」徐離恪看著地下跪著的人,抬眼看著席燁。
「徐離?」席燁看了看閉著雙眸的男人,輕詢。
徐離恪便轉頭去看坐在正中閉著眼的兄長。突然心里便了然了,只扶了額苦笑一下,起身便走。
「恪?」席燁驚了一下,叫住要離開的徐離恪。
徐離恪走了幾步,不回頭,聲音依舊平淡,只是這次染了情緒,是一種淡淡的失落。
「我原以為哥哥是真心愛了那個皇後娘娘,原以為都是那個叫梁梓夏的不好,現下看來,也不過做戲罷了……」
「恪,你怎的這樣說。」席燁站起來,有些薄怒「你又不是不知道事實,梁梓夏最近的舉動你也是看見的,梁梓夏是什麼人你最近也是接觸了的,你……」
「席燁,」徐離恪的聲音依舊平平淡淡,但是卻讓席燁住了口「事實不一定是眼楮看到的,至于那個皇後娘娘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席燁語塞。
是的,他所知道的梁梓夏很是討人喜歡,待人真誠,讓人感到舒服……可是……他所知道的事實……那麼殘酷……
「夠了。」離慎驀然開口。
緩緩睜開眼楮,瞳眸堅定,看向徐離恪「你會怎麼做?」
「我永遠是在哥哥這邊的,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徐離恪看向遠處,依舊背對離慎「哪怕是錯的。」
說完便向外走了幾步,駐足,卻又是離去。
「徐離。」席燁又是堅定的一句。
「你下去吧,繼續盯著皇後。」離慎看了一眼底下跪著的人。
「是。」
「傾華。」離慎沉聲。
「在。」席燁邁出一步,臉上是少有的嚴肅。
「帶上十字殺,隨朕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