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在笑什麼?」翠羽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單手捂住眼楮,笑著的梁梓夏。
「恩?」梁梓夏眨了眨眼,把馬上上要涌出來的淚水眨了回去,這才放下手「是你?」
「回娘娘,奴婢來是……」翠羽趕緊低頭回話。
「春桃沒有教給你,在朝鳳宮就要按照我的規矩來麼?」梁梓夏打斷翠羽的話,聲音冷硬。
「是……奴……我是來……」翠羽低著頭,慢慢改著自己的自稱。
「好啦~我也不是故意要嚇你的。」梁梓夏恢復了自己平日里的笑臉,聲音也染上了蜜意,拿起桌上另一個茶杯,倒了杯茶「來,坐下喝杯茶,慢慢說什麼事。」
翠羽惶惶恐恐的坐下,定了定神,才緩緩開口「娘娘,是這樣的,我……」
「娘娘!!!娘娘!!!不好啦!!不好啦!!!」小鎖子尖銳的嗓音突然響起,夾雜恐慌,讓梁梓夏心里沒來由的一跳。
「 !」的一聲,門就被推開了。
小鎖子一臉驚慌,連滾帶爬的就沖了進來。
梁梓夏一驚,趕忙上前去將小鎖子扶起「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皇……皇……皇上!娘娘!您快去看看吧,皇上!……」小鎖子話還沒說完,眼淚便涌了出來。
梁梓夏嚇了一跳,奪門而出。
「怎麼了?」春桃夏荷兩個人听見小鎖子的喊聲,便也趕忙跑了過來。
「夏荷春桃兩位姐姐,你們快去啊……承乾殿……皇……皇上要休了皇後娘娘!!!」
「什麼?!你說清楚!」夏荷一個箭步竄上去抓住地上小鎖子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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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梓夏跑到承乾殿時,底下的大臣已經跪了一片。徐離慎坐在上位,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語氣是梁梓夏從沒見過的威嚴。
徐離慎的聲音不大,卻像是千年寒冰,一字一句,一下一下敲到人心中感到心寒。
「現下你們一個二個叫朕交出皇後!朕讓你們想個辦法都想不出來!朕養你們都是干什麼吃的?啊?!現在跪在這里,是要逼宮麼?」
「臣不敢!」
底下跪著的一眾大臣異口同聲。
「不敢?」徐離慎往龍椅上懶懶一靠,冷笑道「你們有什麼不敢?恩?廉丞相,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不敢的。」
「臣不敢,臣只是覺得,若是交出皇後便可使萬千百姓免受戰爭之苦,臣覺得可以為之。」底下跪著的一個方臉闊唇,直鼻權腮的中年男子沉沉開口,並沒有不敢的惶恐在其中。
「啪!」一緞白綾飛出,便卷走了桌上那張錦帛。
「梓夏!」徐離慎一驚,看向錦帛飛去的方向,入目便是梁梓夏手上纏著白綾,白綾上面是明黃色的錦帛。
「傲龍鐵騎,已至漠北孤城,若想百姓平安,戰爭休止,奉上梓夏,覆有生之年,必將不犯易風國土,若有違背,必遭天譴。」梁梓夏一字一句的讀著,聲音輕快,好像在念一些很平常的句子。
梁梓夏念完錦帛上的字,慢慢踱步到徐離慎的旁邊,看著底下跪著的一眾大臣。
「原來廉丞相就是為了這件小事在這里堵著皇上,不讓皇上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