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響起沉重的腳步聲,听似像男子。
「佩竹,你怎麼不到里屋伺候著,在門口守著干什麼。」
來者正是諾然,只見他走來,步伐平穩有力,他雖為不惑之年,卻因習武,身體強壯,面容俊毅,不怒為威。
未等佩竹回答,楚憐心便開了門,此時她還掛著淚珠,我見猶憐的樣子。
這樣的她,諾然心一軟,宛如看見另一個人。
楚憐心又見到這樣眼神,她面色不改,心底卻冷笑,眼里全是她,可心底不一定全是她。
隨即,也不顧有外人在,撲入諾然,輕聲細語,委屈道,「夫君,憐心不願您與青絲因我而傷合氣,本相一走了之的,可心底卻放不下你,只好又回來了。」
在場有丫鬟小廝見擁抱的兩人,都退下了。
諾然輕拍楚憐心的背,安慰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青絲那邊為夫會與她說清楚的,你不必擔心。」
「嗯。」輕應,誰也沒看見,她嘴角浮現的那笑意,陰冷。
這時,前方迎來一個小丫鬟,稟告說,非離與陌上翊在大廳候著。
在去大廳的路上,楚憐心裝欲言又止,一副很難為的樣子。
果然,諾然問道,「憐心,有什麼事就說吧。」
「夫君,憐心回府之前,無意听到听風堂屬下說,說青絲與一個和尚在一起,而且,而且還很親密。」邊說還打量諾然的面容。
當諾然听後,整張臉都黑了,握著楚憐心的手不由緊了緊,對此,楚憐心雖有微疼,心里卻興喜,好戲要來了,諾青絲你等著吧,讓你嘗嘗離開你愛的人的痛苦。
雖心底這麼想,表面她還是開解諾然,「夫君,你也別生氣,興許是我听錯了。」
諾然這才臉上緩和點,只是腳步快了些。
正廳之上,非離與陌上翊做在兩邊有一下無一下的喝著手中的茶。
殿外的腳步聲響起,他倆率先起身上前。
見到諾然進正廳,皆拱手行禮,「徒兒見過師傅。」
正廳上方有一牌匾,上面寫著‘為吾獨尊’。
待諾然坐下後,看著眼前的得意徒弟,本想問青絲的事,可轉眼相他們三人從小長大,都是同一鼻孔出氣的,到時也不一定能問出什麼。
最後,嘆氣,「離兒,翊兒,這幾日放下手中的事物,把青絲給為師帶回來。」
不管,憐心說的是真是假,青絲也不小了,他也老了,是該學著接管影閣。
非離與陌上翊相視一眼,未曾猶豫,「是。」
他們的目光不由看像諾然身後的楚憐心,只見她溫柔的笑意,很賢惠,可也只有他們清楚這只是表面的,這女人心計頗深。
至今,他們都還不知道,楚憐心是如此逃月兌的,看樣子,她好像已經找好她突然離開的原因了,如果他們現在說青絲被楚憐心追殺,怕師傅也不會相信了。
話一出,諾然就讓非離他們趕緊去找諾青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