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于院長介紹的生意
記者的嘴果然厲害,陳笑笑連珠炮一樣的拋出一堆問題,頓時把胖護士問得站都站不穩了。
不過這胖護士也精于戰斗之道,不理陳笑笑,死咬著楚天機不放,潑辣喊道,「那他也不能打人!他怎麼能打人?他憑什麼打人?」
陳笑笑見她不回答,微微一笑,「既然胡護士不想回答,那我就去問你們護士長。如果你們護士長不想回答,我就去問你們院長。如果你們院長也不想回答,我就問問全海州市民……」
胖護士一听,心說不好,這是要把事情鬧大啊!
想到這里她有點怕了,鬧大以後對她肯定是沒有好處,鬧得越大她越倒霉。
不過讓她立即改變態度,她面子又下不來,正在這刻,帽子上兩條線的護士長听聞消息趕到了。
胖護士連忙迎上去,喊冤道,「護士長,13床病人家屬太不講理了!說昨天藥費比前天多二十塊錢,非要查賬。我跟他說不好查賬,他就動手打人,你看你看,我都破相了。」
楚天機道,「還破相,你有相可破嘛?我是看你可憐,給你二十塊錢,你怎麼不識好人心?」
護士長解決問題有些水平,進來第一件事是把胖護士和楚天機拉出病房,道,「你們怎麼回事?病房里禁止喧嘩,病人需要休息!里邊三個病人呢,你們不怕影響,其他床病人還怕呢。」
一句話說的胖護士和楚天機都沒話回,護士長又問,「哪位是記者?」
陳笑笑走出來道,「我是海州晚報的陳笑笑,你是護士長吧,你來的正好,我剛好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她還沒說完,護士長就苦笑道,「記者同志你就別添亂了,今天星期六,可是還特別忙,剛下來三場手術,都是急的,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陳笑笑听她這樣說,心里不爽,道,「護士長,我能理解你們忙碌和辛苦,適當時候也能來給予?
??面報道,但是今天的事,你怎麼能說我添亂呢?我添什麼亂了?」
護士長連忙說,「好好好,我說錯話了,我道歉,大家都退一步算了。」
其實護士長還是很不錯的,陳笑笑也就想作罷了,可是楚天機卻是不依不饒道,「那不行!我們病人來住院,實際上也是一種消費和被消費的關系。作為消費者我們有詢問費用的權力,怎麼就不能查賬?打個比方,你去飯店吃了兩碗面,飯店跟你要五百塊,你說查看下賬單,飯店說不行,你受得了嘛?」
護士長遇到這號人物也是感覺焦頭爛額的,心里恨手下護士不長眼,連忙道,「查,當然可以查,不過今天管賬的護士休息。」
正說話間,剛巧副院長于贊謙從這邊路過,一眼就看見穿制服的楚天機,走過來問道,「小楚,這邊怎麼回事?」
楚天機就等著院長這一級的來人呢,一看正好,道,「于院長,你來的正好,事情是這麼回事。」當下就把事情說了。
于贊謙听完回頭批評道,「跟你們說了多少次,醫患問題就是態度問題!如果每個醫務工作者都能用熱情的笑容對待病人,我想會減少八成的醫患問題!病人時刻承受著病痛,已經很痛苦了,你們的工作是來減輕他們的痛苦,而不是加重!加重病人的痛苦是一個白衣天使應該做的嗎?那是惡魔,不是天使!」
他這個批評的很厲害,胖護士吃不消哭了,一雙香腸嘴哭的稀里嘩啦,讓人看上去感覺挺滑稽。
護士長也被說的臉色發紅,道︰「于院長,這件事是我們錯了,我馬上帶胡娟一起去給13床道歉,我們以後一定吸取教訓,用最好的態度面對病患。」
于贊謙這才點點頭,一拉楚天機道,「走,去我辦公室,有事情找你。」
楚天機還在那想不依不饒,于贊謙用力一拉,道,「好啦,我的我的面子也不給?」
楚敗類也不好意思再杵著,只好跟著于贊謙去五樓院長辦公室。
「隨便坐,我給你倒杯水。」
副院長辦公室很寬敞,楚某人坐在沙發上道,「于院長,13床病人受了侮辱和驚嚇,醫院方面理應拿出一點經濟賠償措施,拿出誠意,讓病人真正感受到院方的歉意。」
于贊謙听這廝這樣一說,頓時明白了什麼,回頭道︰「訛人還是怎麼著?你小子一開始就抱著這個目的吧?不搞風水改行做醫鬧了嘛?」說完,把泡好的一杯茶放在了楚天機面前。
「院長給我倒茶。」楚天機被人識破的目的,嘿嘿笑道,「不是醫鬧,其實那個13床跟我也沒關系,沒親沒故,我就是看人家挺可憐。而且那個老梆子為人也不錯,挺正直,咱不能見死不救。」
于贊謙道,「可憐的人多了,是病是苦,生病都可憐。但是醫院也有困難,人太多了,負擔不起啊!就說我們醫院,每年搶救以後跑票的費用都是幾百萬,到現在急癥重癥室還有三個找不到家人的,每天都在花大把的錢,我們醫院跟誰訴苦?」
楚天機道,「那些和我沒關系,這個老梆子真是困難,為人也確實讓人敬佩,于院長這次你一定得幫一個忙。」
于贊謙苦笑道,「你可真不見外。」他思索一下道,「我這邊最多免去他的床位費和一些輔助費用,每天可以給他減少幾十塊錢的負擔,至于藥錢和手術護理費這些我就沒有辦法了。」
楚天機道,「現在關鍵就是手術費。」
于贊謙道,「這我沒辦法,別說我一個副院長,你找一把手也沒辦法,難不成你要我個人幫你去付錢?」
正在說話,陳笑笑走了進來,她和于贊謙認識,點頭叫了一聲「于叔叔」。
于贊謙笑道,「你朋友正在讓我給那個病人買單呢。」于贊謙說完又問道,「他有沒有單位?或者你們報道一下,號召點社會幫助,我們醫院也只能盡一部分力,不能全賴著我們吧。」
陳笑笑道,「我剛才打听過了,老梆子原先是市供銷合作社的,後來供銷社改制,實際上就沒有了這個單位,當時把他的勞動關系遷到海州酒廠,他那時候喜歡自己在外邊跑,後來就一直沒有去上班……」
于贊謙道,「我倒是認識酒廠曹廠長,不過他這是自動離職啊,怕是酒廠不會管。」
陳笑笑突然想起什麼,道,「哦,他老婆說了,老梆子當年的黨員關系在酒廠,所以一直在酒廠交黨費!前年還去交過。」
楚天機立即站起來,「走去酒廠!」
于贊謙連忙叫道,「別急啊,今天星期六別人都休息,你去也找不到人。坐下坐下,我的事還沒跟你說呢!」
楚天機道,「你有什麼事?」
于贊謙道,「讓你賺錢的事!這事辦好了,有多少老梆子的醫藥費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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