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跟左局隨便聊聊
楚天機剛鎖上車走進家門,就接到一個電話,陌生的號碼。生怕干擾楚蕾學習,他連忙接通電話,沒想到給他來電話的是張寶昆。
原來之前的混戰之中,楚天機卸了倆小子的骨節,一個是手腕,一個是手臂,這兩人回去以後,完了,殘了。
本來大家都不想讓師父知道,可是現在不告訴師父不行了。
張寶昆知道當然是把他們一頓大罵,罵完了以後想要給徒弟接骨哦,可是這一看,不行。張寶昆心說這是分筋錯骨手啊,看來這個楚天機果然有些名堂。
練武之人重的是武藝,發現楚天機武藝高強,張寶昆也客氣了許多,打電話道,「這些小子可不省心啊!楚兄弟,我想請你來一下,讓這幾個混蛋親自給你敬茶!」
實際上他這是好听的說法,他總不能說,「你卸的胳膊,我治不了,你幫個忙來一下」,如果這樣說他老臉沒地方擱。
不過楚天機卻是心里明白,他可不會照顧到張寶昆的老臉。
「敬茶就算了,我也不在乎這種虛禮。倒是人家黑疤的場子,你一堆武生整天在那,還有誰敢吃飯,你這是砸人家場子。」楚天機對張寶昆沒太多好感,因此說話也不用客氣。
張寶昆道,「楚兄弟你說的沒錯,我這就吩咐下去,讓他們以後不要再去水岸人家轉悠。」
楚天機道,「你別跟我說,水岸人家不是我的生意……好吧,就這樣,我還有事呢。」
話到這里,張寶昆也不能繞彎子了,連忙道,「楚兄弟等一下!還有點事……那個,我的兩個弟子啊,他們的骨被你卸了,是呀,他們已經得到教訓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張寶昆這麼大歲數,在海州算得上是一號人物,此刻也只能用這種口氣求楚天機。
不過楚敗類卻還是覺得不夠,開口道,「那就麻煩張師父出手幫他們正骨,張師父可是南拳宗師呢。」
電話那邊張寶昆被說得面紅耳赤,恨不得砸了電話,不過看見弟子疼得滿頭大汗,他也只有忍氣吞聲賠笑道,「小楚師父,實在是你的手法特殊,你這獨門手法,我也不好意思破啊。」
楚天機心說你到現在還想要你的老臉?當下冷哼道,「沒關系,張師父你想怎麼破就怎麼破,破了以後我請你吃飯!」
張寶昆都要吐血了,心說這小子真特麼油鹽不進,好多年沒遇到這麼為難的人了,以後還是少招惹他。張寶昆被楚天機弄得沒脾氣了,最後只好道,「楚兄弟,幫個忙,我徒弟實在是疼得吃不消了,我這個做師父的,帶他們向你道歉了。」
張寶昆都這樣說了,楚天機也就答應了。
本來楚天?楚天機想說你把人送來吧,不過一想自己家被人認識可不好,因此也只有自己跑一趟。楚天機去張寶昆那里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想再去看一下那個港九女孩,她到底什麼情況。
「寶昆師父你地址在哪,海州劇團家屬院,好的。」
楚天機當下電話,旁邊楚興國迎了上來。
本來楚興國是想罵這小子回來又要出去,可是一听寶昆師父,頓時驚道,「是張寶昆麼?他那個海州戲唱的好,蓋了!」楚興國說完又問道,「我他的粉絲,你怎麼認識張寶昆的?能幫我要個簽名麼?」
楚天機差點沒暈倒,心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我這正跟張寶昆鬧矛盾呢,我要是跟他要簽名,尼瑪,這不是掉臉子嘛?
「那我要要看。」楚天機只好暫時答應下來,然後開車又出門。
來到劇團家屬樓這里已經晚上十點了,這是一個新建的小區,環境不錯。在住宿區的小亭子里還有武生在跳上跳下,說起來這一行也是很辛苦的。
來這里隨便一問,就能問到張寶昆的家,家屬院里誰人不知張寶昆呢。
張寶昆是團長,有一個小別墅,就在小區一角面前有一個小湖,風水環境都不錯。
楚天機停下車,張寶昆就從家里迎了出來,抱拳道,「小楚師父,張某管徒不力,見諒。」
楚天機也抱抱拳,問道,「人呢?」
「請進。」
走進張寶昆家,面前是一排紅木家具,還都是老紅木,價值不菲,看來這家伙這些年掙了不少錢。這年頭果然和大唐不一樣,唱戲這種賤業都能名利雙收。
被楚天機卸下胳膊手腕的兩人都在那坐著呢。
張寶昆道,「就是這兩個混小子,以後他們再對小楚師父不尊重,我就把他們逐出門牆,永不收回!」張寶昆說得真心話,這次他真的給氣死了,讓他給楚天機賠禮道歉,臉丟的大發了!
兩個徒弟听說要被逐出山門,也都嚇死了,師父從來都沒跟弟子說過這種話,頓時全都撲通跪到地上,哭道,「師父,我們錯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惹是生非了。」
張寶昆道,「跟我說有屁用,快跟小楚師父道歉!」
人家都跪了,楚天機也沒有再說什麼,給兩個武生接上手臂和手腕,這兩人這才輕松,心里是真的怕了楚天機。
看見徒弟都完全好了,張寶昆趕走這兩人,這才道,「小楚師父,上次在水岸人家多有得罪,我也給你告個罪。」
楚天機道,「這倒不用了,我這個人很大度的,算了。」
張寶昆心說你都算大度的話,那世界上就沒有小氣的人了。
楚天機又問道,「寶昆師父,我跟你打听個人,就是之前跟我打架的那個港九女孩。」
張寶昆心說就知道你不大度,你還想從她那找回場子?張寶昆道,「她已經被我趕走了。」說完又勸道,「咱們練武之人講的是一個豪氣,干嘛跟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計較,我師父七十歲收的她,當然寵得不行了。據說她身體也不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因此就養成了這個驕橫暴躁的性子,不過心眼不壞,跟你發生沖突也就是受了我那些猴崽子們的挑唆。」
楚天機道,「不是啊,寶昆師父,我找她可不是找她麻煩,我跟她有正事兒。」
張寶昆道,「她真的走了,本來她就是經過海州,然後從滬城飛港九,她已經去滬城了。」
楚天機听這一說也就罷了,雖然此刻駕車追到滬城機場肯定趕得上,可是楚天機絕對不會做這種吃飽撐的事兒。
楚天機又問道,「你們都說她身體不好,可是我沒看出她哪不好,我看她很能打啊。」
張寶昆道,「這我可說不好,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她,說起來我年紀跟她爹一樣大,可卻是我的師妹,哈哈,我心里也挺不爽的。」
楚天機心道這種事只有見到那姑娘才知道了。
當下他就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才想起老爹的關照,猶豫了一下開口笑道,「寶昆師父,那個我爹他是你的戲迷,那個簽名照什麼的,嘿嘿……」
張寶昆到現在才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心說你小子也有求我的時候?不過人家張寶昆可不像敗類那麼故意刁難,立即笑道,「你稍等。」
沒一會張寶昆從樓上下來,拿了一堆東西。有簽名劇照,有劇團年票,有簽名碟片,還有海州劇的明信片,一起塞給楚天機,道,「就當幫我們海州劇宣傳吧!」
楚天機被這一弄倒有些不好意思,又道,「寶昆師父,其實我這個人略懂一些風水,看你這個宅子雖然沒有太深的痕跡,不過看得出請人看過。我不說你在水岸人家對面建戲台是好是壞,我只想說,你請個人去看看。」
楚天機如果說不好,張寶昆肯定不會信。因此他說,你請個人去看,別人說你就信了。
張寶昆不當回事,他雖然也信一點風水,但是並不是太注重。而且在水岸人家對面設下海州大劇院,那是市議會市政府決定的,為了弘揚海州劇嘛,他沒有必要說三道四。
第二天,正是一年一度的高考,楚天機把妹妹送進考場,外邊已經人山人海了,家長們都在翹首期盼,望子成龍,望女成鳳。
楚天機並沒有等楚蕾,他還有事,李雄文今天一早就安排好了,讓楚天機去個左江龍見個面,期望能從左江龍嘴里掏出點什麼。
楚天機送完楚蕾以後,就開車奔向拘留所。
拘留所所長小周涉嫌違紀被調查了,現在所長姓楊。雖然也姓楊,不過這個楊所可不像楊浩楊賤飛那樣,而是很客氣。
听說楚天機來了,他連忙下樓迎接笑道,「小楚來了,你可是老熟人了。」
楚天機道,「是啊,老被你們抓。」
楊所笑道,「我們拘留所哪里抓人?不過以後如果你再進來,我們絕對是特等優待。」
楚天機道,「我怎麼覺得你巴不得我再進來呢?」
楊所道,「只要沒做違法的事,天天進來又有什麼關系?我不是天天進來?」楊所又道,「中午在這吃飯。」
楚天機道,「那倒不用了,你還是把拘留所管管好,別放出個壞人找我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楊所道,「哪兒能呢,我可不是姓周的那種人。」
兩人說著已經進入了一個見面房間前,楊所又低聲問道,「要不要我把監控關了?」
楚天機知道這里邊名堂多,一關了監控,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刑訊逼供也沒別人知道。
不過他還是搖搖手,「不用,我跟左局隨便聊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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