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零章卷煙廠是大戶
蘇言的來意很簡單,有人要請楚天機吃飯,怕楚天機不給面子,所以拉著蘇言專門跑到風情街派出所來了。
蘇言摘下帽子,用手理著頭發道,「地方還沒定,要不就海州人家吧。」
干公安的都消息靈通,楚天機跟原來水岸人家,現在海州人家的海燕經理的關系,蘇言怎麼可能不知道。所以選擇地點也是海州人家,這就顯得格外給面子。
楚天機也有些奇怪,蘇言是自己領導,又沒事情求著自己,干嘛這麼給自己面子?
「到底誰勞動了蘇局長大駕光臨?」楚天機笑道。
蘇言笑,「就在外邊車上呢。」
楚天機倒也能猜到是誰,不過這家伙請自己吃飯,他不出面,讓蘇言出面,這架子有點太大了。楚天機頓時感覺不爽,道,「管他是誰,我今天晚上還有點事,笑笑那邊……」
他這就找話推托了,旁邊張立志也道,「請人吃飯的樣子都沒有,讓別人出面,自己都不下車。」
蘇言听了這句話有些感慨,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他是風情街所長的時候,張立志肯定不敢這樣說話。可是現在所長是楚天機,他張立志就敢站在楚天機的立場上幫腔。
他模模頭發,又把警帽戴回去,笑道,「你們這就是誤會了人家了。其實他不是擺架子,而是實在,實在是……」說到這里,蘇言思索了一下用詞,然後又道,「實在是怕楚所看見他就不給面子,如果楚所答應,他馬上麻溜的就過來。」
雖然蘇言說的不是跟明顯,可是楚天機還是琢磨出意思了。
外邊這位不是擺架子,而是不敢進來,害怕楚天機。
楚天機倒有點好笑,心說分局副局長,還是管警風考核的,至于這麼怕自己嘛?
他還沒說話,張立志他們已經忍不住好奇,跑到門口往外看了一眼。看見車里坐著的那位,張忠多和張立志兩人都是挺意外,因為這個人?
??時挺那什麼耀武揚威牛皮哄哄的,想不到今天慫到請人吃飯都不敢了。
不過張忠多和張立志可不敢多說,人家怕楚天機,可不怕他們,要想整他們兩個,那是分分鐘的事兒。
蘇言又道,「老錢這個人平時還是挺上道的,要不然我才不管,下午他回到分局一直就感覺有點歉意,我就說了,我找個機會,給你們見個面大家解釋一下。」
蘇言這樣說有點大包大攬了,楚天機若是不去,那就是蘇言的面子也黃了。
「既然你蘇局都說了,其實也沒多大事兒……」楚天機跟著蘇言往外走,回頭道,「立志忠多,你們也一起?」
「不了不了,我兒子今天家長會。」
「我也有事兒。」
張立志和張忠多心說,到時候酒桌上錢副局少不得要給楚所點頭哈腰的,我們倆副職在場,那多不方便不是?這種酒宴如果跟去,那也太沒有眼力見了。
楚天機也沒真的想帶他們,道了一句,「福利的事兒回頭再說,這里先鎖起來。」就跟著蘇言走了出去。
請客的當然是分局的錢副局,別看他是管著分局的警員考核等口子,平時耀武揚威的,其實越是這種沒經歷過事兒的人,就越怕事兒!
今天從動漫展回來,心里就琢磨,完了完了,楚天機那是連副省長都拉下馬來的人物。往近了說,分局的楊浩、左江龍,全部都是被這小子生生弄下來的!這小子折騰指數之強,戰斗力之凶悍,整個海州公安系統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老錢跟蘇言關系還是不錯的,因為蘇言當初在他手下干過,客氣點還叫他聲錢老師。
他這就跟蘇言商量,蘇言道,「沒關系,我安排個飯局,你們談談,大家喝一杯,就煙消雲散了。」
雖然蘇言這樣說,可是錢副局還是很怕,因為外邊把楚天機傳邪乎了。不但能折騰,還會托會打人,動不動就給你兩下子,錢副局心說如果這小子當著手下,給自己兩個耳刮子,自己還真沒辦法,那在新城分局就混不下去了,太丟人了。
所以錢副局死活沒敢下車,心說等上車就算挨他兩個耳光,那也算了,反正沒人看見。
看見楚所走出來,錢副局連忙推開車後門,一張胖臉堆滿笑。
楚天機點了一下頭道,「我有車呢。」
蘇言和老錢一輛車,站在車門邊問道,「就海州人家?」
楚天機道,「去亭台小築吧。」
「好好好。」蘇言哈哈一笑,「人不風流枉少年。」
蘇言心說,你這小子見海燕經理長得好看,現在弄上手了,就覺得不新鮮了。八成又看上亭台小築的女老板,話說那女人真的是有味道,那身段,堪稱尤物級別。
其實楚天機倒並不是看景匯洋漂亮,而且覺得這個女人神秘,最近他去了幾次,都沒遇到女老板,所以今天就想去再遇一下。
不過還是不巧,誘人女老板還是不在。
服務員安排了一個小間,就三個人,這種聚會,也不適合人多。
錢副局坐下趕緊安排,「那個最好的最有特色的,都安排一下,別摳著,都上。」
楚天機連忙道,「不用不用,我們就三個人,搞太多浪費了不好。」
他這一說,錢副局還以為這家伙不原諒他,苦道,「楚所,給個面子吧,老哥我真的是有誠意的。」
楚天機道,「有誠意也不用浪費那麼多吧。」
蘇言道,「你就讓他安排吧。」
「好吧好吧,那你安排。」
沒一會,一桌酒菜擺下,蘇言倒了一杯酒,道,「楚所啊,咱們干公安的,雖然有些權力,可是弄不好也容易得罪人,有些方方面面的關系,必須得維護著。有時候兩邊都有關系,咱就很難做人,幫了這邊得罪那邊,幫了那邊又得罪了這邊,難啊。」
楚天機其實也沒想跟錢副局計較,甚至今天那個小青年的後台背景都沒問。不過事到如今,他少不得問一下,「那個小子,我看也挺橫的,是哪家的衙內?」
錢副局一抹腦門上的汗,道,「那小子叫常曉寬,他爸爸是海州卷煙廠常暢,舅舅是市旅游局一把手劉海濤。」
楚天機點頭道,「我說那麼橫,有錢又有權啊,還真是衙內,卷煙廠可是大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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