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餐廳二樓出事那天,當學校保安們趕到之時,蔣少龍早就已經昏迷不醒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齙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齙牙安排好剩下的保安繼續巡邏,率領四名同事回保安室換了身便衣之後,這才押著蔣少龍從後門出了學校,直奔市最大的夜場而去,在那里一定可以找到豹哥或者他手下的小混混。
這件事情一旦辦成了,討得豹哥的歡心,齙牙決定給要一個美女作為獎勵,想到酒吧里行色各異的風騷小妞,保安隊長饞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快點走,磨磨蹭蹭的,耽誤老子的好事兒!」齙牙不耐心的催促起來。
蔣少龍扭頭瞅了齙牙一眼,到現在心里還納悶兒對方到底會把自己帶到哪里去?
殊不知,當一行人抵達目的地之時,這間酒吧竟然就是當初蔣少龍跟盛卉相遇的地方。
經歷過上一次的惡**件之後,酒吧仍舊按照原來的布局風格裝修,看到盛卉曾經坐過的那張桌子,蔣少龍不禁睹物思人,愈發想念起這個大她好幾歲的女人。
期間,蔣少龍緊緊抱著盛卉留下來的那個小箱子,幾次都差點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打開箱子,查探一下里面究竟有什麼東西?
齙牙跟看門的人低語了幾句,那人便點頭進去了,不一會兒,豹哥率領幾十名小弟從酒吧包廂里走了出來。
只見,豹哥雙手插兜,頭發很長扎成一個小辮子,尖下巴鷹鉤鼻,還戴著一副墨鏡,看起來還是蠻酷的,確實有大哥範兒。
「咦?齙牙,你怎麼把這個小子給我帶過來了?」
保安隊長點頭哈腰的來到豹哥近前,低聲將剛才在校園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豹哥立刻盯著蔣少龍眉開眼笑,不知道肚子里又在冒什麼壞水了?
待齙牙說完,豹哥沖著身後的副手吩咐道︰「領這幾個弟兄進去找點樂子。」
「是,大哥!」副手答應了一聲,在前面開路,齙
牙二話沒說跟了過去,腦海中幻想著性感美女的姣好容顏,以及那型的曲線,誘人的瓜蒂,無不讓他浮想聯翩。
豹哥甩了下腦袋後面的小辮子,轉身走進夜場,跟出來的幾十名手下,則將蔣少龍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生怕一不留神讓蔣少龍溜走了。
說實話,長那麼大還是頭一次見識到這種陣仗,說一點都不害怕那是騙人的,此時此刻,蔣少龍內心別提有多麼緊張了,沒想到為了拿盛卉留下來的東西,竟然會惹出那麼多麻煩事兒。
或許,這就是上天注定吧?
一行人路過酒吧的包廂專區之時,听到三號包廂內傳出一陣女人的申吟聲,伴隨著男人的低吼一浪高過一浪。
豹哥的那名副手就站在三號包廂外面,見自己的老大走了過來,遂即上前一步匯報起來。「老大,一切都按您的意思安排好了。」
「嗯,等齙牙完事了帶他來見我。」豹哥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來到五號包廂里面,豹哥突然轉過身來,冷酷的臉龐終于露出一絲笑容,但卻不是發自內心的。
「蔣少龍,你懷里抱得什麼?打開給我瞧瞧。」
「不行,這個箱子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任何人都不能看。」
蔣少龍本以為自己的回答會徹底激怒豹哥,沒想到對方竟然沒有發火,低聲笑道︰「臭小子,要不是看在我妹子戴曉麗的面子上,老子早就把你給 嚓了,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自己把箱子打開,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看了看周圍的小混混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而且腰間鼓鼓囊囊的,一猜就知道藏著家伙。
蔣少龍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了,咬緊牙關說道︰「我自己來!」
「好,這才叫做識時務者為俊杰。」
任誰都能听得出來,豹哥言語之中充滿了譏諷的意味,蔣少龍也丙也不客氣,將箱子放在桌子上搗鼓起來。
「 嚓……」
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豹哥跟十幾名小混混迅速圍了上來,盯著箱子生怕錯過什麼精彩的東西。
只見,蔣少龍才剛剛把蓋子掀起一條縫隙,一道黃色的影子便「嗖」地一下子鑽了出來,把大伙兒嚇了一條。
豹哥更是直接躲到小弟後面,指著蔣少龍大聲質問道︰「臭小子,你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帶進起來了?」
「吱……吱吱。」
正當蔣少龍也是一頭霧水之時,箱子里又傳出一記清脆的叫聲,站在旁邊的一名小混混一把將蓋子掀開。
包廂內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差點沒掉出來,原來,只不過是一只白色的小倉鼠而已,而剛才躥出去的那只黃色的小倉鼠,卻在包廂內到處亂躥。
豹哥從小就對帶毛的動物過敏,為此沒少遭過罪,而倉鼠渾身上下都毛茸茸的,結果可想而知了。
豹哥一蹦三尺高,在沙發上指揮眾人捕捉黃色的小倉鼠,而那只白色的小倉鼠,卻始終老老實實的待在箱子內沒有出來,直勾勾地盯著蔣少龍。
一時之間,整個包廂內被那只黃色的小倉鼠攪得雞飛狗跳,十幾名小混混,卻偏偏拿它無可奈何。
不知為何?那只黃色小倉鼠跑著跑著,竟然自己蹦到蔣少龍的鞋帶上,兩只小爪子在耳朵上蹭了幾下,樣子可愛極了。
擔心小倉鼠遭到豹哥等人的毒手,蔣少龍一把抓起落在鞋上的小倉鼠放回箱子里,順手將蓋子蓋上。
見此情景,豹哥立刻從沙發上蹦下來,一腳踹在蔣少龍的肚子上,罵罵咧咧的說道︰「他嗎的,還以為你帶了什麼寶貝呢,弄了兩只破老鼠過來嚇唬老子,說!是不是故意的?」
「呃……」
蔣少龍捂著肚子申吟了一聲,眉頭緊皺死死地盯著豹哥,並沒有說話。
「算你小子有種,弟兄們,給老子拖出去打,記住留口氣別弄死了就行。」
「是,老大!」
就這樣,蔣少龍被豹哥的手下推出包廂,離開之前,蔣少龍還不忘記扭頭望了望盛卉留下來的箱子。
蔣少龍想不明白,盛卉為什麼會留下兩只小倉鼠給自己呢?難道有何寓意?還是代表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如果這就是盛卉的一番心意,蔣少龍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兩只小倉鼠一起帶上,否則一旦自己離開,它們就離死亡不遠了。
想到這里,蔣少龍突然擺月兌周圍的打手,沖回包房內,將桌子上的鐵箱緊緊抱在懷中。
豹哥被蔣少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沖著十幾名匆忙追回來的手下大聲訓斥道︰「你們都是吃屎長大的嗎?那麼多人連一個臭小子都看不住!」
領頭的兩三個小頭目被豹哥罵了不敢還口,只好將這股怒火發泄在蔣少龍身上,不等走出酒吧,便在包廂專區的走廊里動手了。
連續遭到幾次群毆,蔣少龍多多少少也有點經驗了,自從被打倒在地之後,便用胳膊護住頭部,那個小鐵箱子則一直被蔣少龍捂在懷中。
五分鐘過去了……
雖然酒吧內大部分人都看到小混混們在肆無忌憚的打人,但是竟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忙,大家各玩各的。
酒吧里魚龍混雜,場面香艷而又刺激,沒有人注意到,此時此刻,有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家伙,正從不同的方位監視蔣少龍。
大概等了十分鐘,見小混混們還是沒有停手的意思,坐在沙發區的一名黑衣人低頭沖著耳麥命令道︰「開始行動!」
「收到。」幾名躲在暗中的黑衣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隨後,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但是人數卻不多,大概剛剛好能湊夠十個吧。
小混混們正打得起勁兒呢,也不管蔣少龍是否會被活活打死,已然將豹哥的囑咐拋諸腦後。
忽然間多出一股其它的勢力,而且從他們身上的穿著來看,就不是什麼善茬,小混混們停手之後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豹哥接到手下的消息從包廂內走了出來,人還沒到近前,先大聲吆喝起來。
「哥幾個是哪條道上的?今天來我的場子里,所有酒水全免單,咱們交個朋友如何?」
豹哥非常擅長這種交際的手段,一般情況下,就算對方是來找麻煩的,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孰料?領頭那名黑衣人搖了搖頭,冷冷的說道︰「帶走!」
此人的話音剛剛落下,便有幾名黑衣人從兩側圍了過去,打算將蔣少龍從地上扶起來,卻被豹哥上前幾步用身體給攔住了。
只見,豹哥將怒火往肚子里壓了又壓,這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開口問道︰「這位兄弟,他可是我們先抓到的,憑什麼你說帶走就帶走?」
「沒有為什麼,好狗不擋道,趕快讓開。」
黑衣人的一句話,徹底將豹哥給激怒了,要知道,還有那麼多手下在近前呢,無論對方有多麼神秘?豹哥都要挽回顏面。
「哎呀我這個熊脾氣,給你好臉色看,反而蹬鼻子上臉,兄弟們,抄家伙給老子上!」
「是,大哥。」
有了豹哥的命令,十幾名小混混倒也不含糊,從腰間拔出匕首、砍刀順勢沖了上去。
「 嚓…… 嚓 嚓!」
沒等小混混們靠近黑衣人,包廂專區的走廊里便傳出來一連串拔槍的聲音,十名黑衣人平舉手槍,保險頂針已經全部開啟,瞄準前方的目標。
小混混們當場止步不前,紛紛向扭頭張望,企圖後撤,可是卻找不見豹哥的身影。
「呃!」
下一秒鐘,黑衣人後方一名成員發出悶哼聲之後倒地不起,背部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原來,豹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沙發區繞了出去,率領原先在外圍把守的弟兄們殺了進來,這些弟兄們手中也都有槍,雙方就這樣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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