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四眼往盛卉那邊看了看,見對方沒有搖頭,這才心安理得的點頭答應道︰「這有什麼不方便的?老爺子,趕明我就給您的寶貝孫女收拾出一間包廂。」
不曾想,劉詩韻上前一步,撅著小嘴嘟囔道︰「不嘛,人家今天晚上就要住在這里,等不到明天了。」
聞听此言,四眼不禁有些犯難了,如今這里有盛卉、唐寧、王琪琪三個女人,已經夠亂的了,現在竟然又要多一個……
見四眼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盛卉自然從他的舉動當中意識到了某種信息,主動出面解圍道︰「這樣吧,就讓這個小妹妹先跟我一起睡,怎麼樣?」
四眼聞言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框,道︰「既然如此,我肯定沒啥意見,舉雙手熱烈歡迎。」
說完,四眼用胳膊頂了頂站在一旁的三胖,後者立刻會意,贊同道︰「就是就是……」
自此,除了銷聲匿跡的拉面西施秋月之外,蔣少龍認識的女人基本上都到齊了。
或許是受到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盛卉對王琪琪的印象最好,其次便是劉詩韻、唐寧。
其實,三個女孩子其實都差不多,一樣的單純、可愛,對蔣少龍更是用情至深,只不過性格有所不同罷了。
至于混跡黑道的戴曉麗,盛卉則始終有些心理芥蒂。
市警察局一枝花劉詩雅,將自己的感情隱藏的很好,就連同樣身為女人的盛卉也沒有察覺出來。
所以,對于劉詩雅的特殊存在,盛卉暫時還沒有意識到。
不知不覺,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蔣少龍看似每天都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之中,但身體內部卻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切,就連天才鬼醫大衛都不得而知。
只是,每一次利用那些先進的醫療儀器進行檢查時,大衛就會得到一組非常奇怪的數據報告。
通過這些數據的對比,大衛的內心越來越驚訝,到最後甚至發展成恐懼。
但是,為了不讓盛卉擔憂,大衛一直將這件事情刻意隱瞞下來,打算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誰曾想?蔣少龍身體內部的情況一天比一天詭異,已經到了大衛無法掌控的地步。
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大衛決定等到天亮,就把這個消息告訴盛卉。
殊不知,此時盛卉壓根兒就沒有睡,而是獨自一人坐在下面喝酒,絲毫沒把那八名全副武裝的特警放在眼里。
反倒是那些特警,在執勤的同時,目光經常會忍不住轉移到盛卉身上。
試問,面對這樣一個活生生的大美女,有哪個男人能不動心呢?
當大衛推門而出,打算到外面透透氣之時,恰巧遇到了借酒消愁的盛卉。
盛卉見狀舉起手中的高腳杯,沖著大衛露出一個恬??個恬淡的微笑,輕聲道︰「大衛,過來一起喝兩杯吧。」
「樂意奉陪。」大衛一邊說著,一邊來到盛卉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兩人就這樣喝著酒,一杯接一杯,連半句話都沒有說,仿佛心照不宣似的。
過了一會兒,大衛實在忍不住問道︰「隊長,這些天前前後後來探望蔣少龍的幾個女孩子,難道你就沒有察覺出異樣?」
「怎麼了?」盛卉泯了泯淡粉色的嘴唇,隨口反問道。
「說實話,我總覺得那些女人跟蔣少龍關系匪淺,隊長還把她們統統留下來,難道你一點都不吃醋,或者是難過嗎?」大衛一咬牙,把憋在心里好幾天的疑惑都說了出來。
聞听此言,盛卉頷首神情略顯落寞,沉寂了片刻,遂即仰起脖子,將高腳杯里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
「如果換做之前,我定不會原諒少龍,可是,在最為難的時刻,少龍能夠用生命來保護我,足以說明一切問題,所以……」
大衛點點頭,欣慰的說道︰「隊長,如果你能這樣想,那就太好了。」
本以為大衛此次前來,是為了勸說自己離開蔣少龍,可結果卻出人預料,盛卉不禁滿臉疑惑的望著大衛。
見此情景,大衛露出一個苦笑,將隨身攜帶的檢查報告遞了過去。
「隊長,根據我的判斷,蔣少龍體內的正常細胞,也已經全部被變種細胞吞噬掉了,這也是他為什麼昏睡了一個多月的原因。」
「什麼?那會不會對少龍造成生命威脅?」盛卉一臉緊張的問道。
大衛釋然道︰「這個隊長大可放心,只是……」
「只是什麼?別吞吞吐吐的,像個爺們一樣,快點!」盛卉拿出隊長的威嚴催促道。
「蔣少龍體內變種細胞的數量逐漸超過正常細胞,而且丹田之中積蓄了一股驚人的活性生物黴能量,如果不盡早將其導出體外,恐怕蔣少龍的身體會因為吃不消而進入自毀階段。」
听到大衛的解釋,盛卉又低頭看了看檢查報告,仍舊一頭霧水。
「大衛,你能不能說的直白一點?不要用那些專業術語。」
「咳咳……簡單點來說,就是變種細胞新陳代謝速度過快,精。子的數量也以幾何倍數暴增,他的蛋。蛋馬上就要被撐爆了。」
說完,大衛警惕的往後坐了坐,利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盛卉。
此時此刻,盛卉臉色鐵青,滿頭黑線,冷冷的斥責道︰「大衛,你也不用說的這麼露骨吧?」
大衛一臉委屈的解釋道︰「這不是隊長你剛剛要求的嗎?」
盛卉一揮手,假裝滿不在乎的問道︰「你確定檢測報告沒有問題?」
大衛趕忙搖了搖頭,拍了拍胸脯保證道︰「肯定沒錯!」
或許是紅酒的作用,盛卉的面色有些紅潤,害臊的問道︰「大衛,如果把那些東西弄出來,是不是代表少龍會醒過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正是這些東西阻礙了變種細胞向下面擴張的速度,事到如今,只有等變種細胞全部完成改造才行,在這之前我不敢妄下結論。」
雖然大衛說話的時候一臉認真,可盛卉怎麼看怎麼覺得對方有些不正經,或許是牽扯到那種男女之事的原因吧?
最終,盛卉眉頭緊皺,伸出右手喊道︰「停!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剩下的交給我吧。」
大衛有些心疼的補充道︰「隊長,由于蔣少龍現在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之中,所以,那個過程可能會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長……」
盛卉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大衛,恐嚇道︰「閉嘴!不許再說了,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大衛趕忙伸出雙手捂住嘴巴,卻抑制不住那種想要狂笑的沖動,最終徹底爆發出來,一邊笑一邊往星魅酒吧外面跑去。
盛卉站在原地,盯著大衛遠去的背影,搖搖頭一臉無奈的樣子。
「哎……都那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大衛,真是拿你沒辦法。」盛卉自言自語的嘟囔道。
隨後,盛卉四下里望了望,見外面駐防的特警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才拿起一瓶紅酒,外加一個高腳杯悄悄地往二樓包廂走去。
漫步在星魅酒吧二樓的走廊中,盛卉先是挨個房間側耳傾听了一會兒。
盛卉沒有听到任何動靜,這才返回自己住的那間包廂,發現劉詩韻也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遂即徹底放下心來。
「 嚓!」
盛卉輕輕地帶上房門,然後躡手躡腳的往蔣少龍所在的包廂走去,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其實,在盛卉關門的一剎那,發出的輕微響聲,就已經把劉詩韻給驚醒了。
當劉詩韻從床上爬起來,穿著清涼的吊帶睡裙推開房門之際,恰巧看到盛卉的背影,消失在「病房」內。
劉詩韻不禁有些奇怪,心想︰卉姐那麼晚不睡覺,跑到龍哥的房間里干什麼去呢?難道她要趁著我們都不在,干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十九歲的劉詩韻思想非常單純,所謂見不得人的勾當,是在替蔣少龍的生命安危擔憂,生怕盛卉欲要對他不利。
事實證明,劉詩韻完全想多了……
當劉詩韻光著小腳丫子,來到蔣少龍的病房外面之時,映入眼前的一幕,令這個情竇初開的花季少女不忍直視,臉色「噌」的一下子紅到了耳根處。
雖然「病房」內發生的一切,也算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可是,卻跟劉詩韻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咕嘟……」
原本還有些困倦慵懶之意的劉詩韻,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頓時瞪大雙眼,整個人看上去也精神抖擻,睡意全無。
此時此刻,盛卉在包廂內,一口氣將手中的整瓶紅酒喝了下去,連高腳杯都沒有用上。
待酒勁兒差不多上來了,盛卉輕輕掀開蓋在蔣少龍身上的白色床單,露出身穿四角褲、白色背心的蔣少龍。
這兩件衣服還是白天的時候,四眼跟三胖剛剛幫蔣少龍換上去的,現在看來,卻顯得有些多余。
蔣少龍上半身的肌肉塊,明顯要比之前結實的多,使勁兒按都按不動。
可是,再往下看,就會發現蔣少龍的身體有些不成比例。
就像大衛所說的那樣,變種細胞被某種物質所阻塞,難以抵達下半身,因此導致整個身體不協調。
只有解決了根本問題,才有可能讓蔣少龍真正的康復,直至完全清醒過來。
既然事已至此,原本還有些猶豫的盛卉,索性變得大膽起來,借著酒勁兒將蔣少龍身上的衣服全部褪下來。
站在門外的劉詩韻,還是頭一次看到男人的全部,臉色不由得變的更紅了。
幸虧劉詩韻及時捂住了嘴巴,這才沒有因為過度驚訝而叫喊出聲。
否則,一旦被盛卉發現,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很有可能會因此而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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