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蔣少龍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趕忙站起身來,從褲兜里模出一顆白色晶體。
感受到一股清涼的氣息涌入體內之後,蔣少龍頓時舒服多了,原本有些昂首挺胸的小樹苗,也恢復到可控範圍之內。
「呼……」
蔣少龍長出了一口氣,此時那個身穿白色制服的女人也站了起來,看起來一臉幽怨的樣子。
「是你?」蔣少龍指著女人的胸牌問道。
白衣女子顯然對蔣少龍也有些印象,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了,不一會兒便面紅耳赤,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我……我還有事兒要忙,領導等會要開會,正等著這些材料呢。」
說完,白衣女子匆忙跑向大門口,高跟鞋擊打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當白衣女子與蔣少龍擦肩而過的一剎那,一股淡然優雅的茉莉香味兒撲鼻而來,充斥在周圍的空氣之中。
原來,白衣女子就是蔣少龍當初來找恐龍二代李艷之時,在財會科辦公室遇到的實習會計︰慕容芸。
望著白衣女子遠去的背影,蔣少龍忽然想起秘密軍事基地一號首長的女兒,不禁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慕容芸、慕容嫣兒,這兩個女孩子該不會是一家人吧?」
事實證明,蔣少龍完全是想多了,這兩個女孩兒之間沒有任何關聯,只不過踫巧同姓而已。
就在蔣少龍滿腦子都是慕容芸的倩影,胡思亂想之際,白衣女子竟然又原路折返回來。
或許是平時缺乏鍛煉的緣故,慕容芸只跑了幾十米,就累得氣喘吁吁,胸前的兩顆小木瓜,隨之上下起伏著,看起來誘惑力十足。
再加上慕容芸平時不苟言笑,劇烈運動讓她的臉蛋浮上一層紅暈,令蔣少龍的眼楮都直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蔣少龍率先開口問道︰「慕容芸,你怎麼又回來了?」
白衣女子喘了大概能有十幾秒鐘,顧不上回答蔣少龍的問題,反問道︰「你來我們財會科干嘛?」
蔣少龍擔心說出真實目的會遇到阻礙,隨口笑道︰「沒事兒,就是過來瞎溜達溜達,順便看看你。」
只見,慕容芸的俏臉「刷」的一下子變得通紅,跟身上的白色制服,更是形成鮮明的對比。
白衣女子原地跺了跺腳,顯得十分受用,一臉嬌嗔的說道︰「別亂講,我們根本就不認識。」
瞧慕容芸一副羞答答的樣子,蔣少龍忍不住催問道︰「對了,你還沒說回來干嘛呢?」
被蔣少龍這樣一提醒,慕容芸立刻反應過來,二話沒說拉起蔣少龍的手臂往財會科外面跑去。
當兩人來到財會科外面之後,慕容芸轉身將兩扇大門關上,順手用鑰匙鎖住。
蔣少龍不禁滿臉?滿臉疑惑的問道︰「慕容芸,你這是什麼意思?財會科貌似是學校的公共場所吧?為何不讓我進去?」
慕容芸撅著小嘴嘟囔道︰「沒辦法,主任交代的,只要我不在這里,任何人不得進入財會科。」
頓了頓,慕容芸怕蔣少龍不高興,故意綻放出一個比花兒還要嬌艷的笑容,道︰「你不是來找我的嗎?那就等人家回來再進來吧。」
「呃……」
蔣少龍無言以對,只能點頭答應道︰「那好吧,不過慕容芸,可能要等好久咱們才能見面了,哈哈……」
慕容芸壓根兒就听不懂蔣少龍在說些什麼?有些不明所以的笑道︰「沒關系,反正我以後就在這里上班,你隨時可以過來。」
事已至此,蔣少龍又不是傻子,一眼便能夠看得出來,慕容芸對他並不反感,而且還隱約向他暗示著什麼?
如果這僅僅是慕容芸跟蔣少龍開的一個玩笑,那麼未免有些過頭了。
這一次,慕容芸是真的走了,蔣少龍仰頭往財會科二樓張望了一番。
可是,現在天已經完全亮了,並不能確定二樓是否有人?
蔣少龍不禁在心里嘀咕道︰李艷那個家伙肯定是做賊心虛,越不讓人進去,就是越證明財會科里面有鬼,老子偏要進,哼!
說到做到,蔣少龍當即把自己的想法付諸于實踐。
不過,這里是海洋大學,蔣少龍可不想用外力強行踹開大門。
那樣的話,慕容芸說不定會被恐龍二代李艷追究責任,到時候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只見,蔣少龍先是圍著財會科轉了一圈,發現二樓有一扇窗戶沒有安裝防盜網,臉上頓時露出一個難以察覺的微笑。
蔣少龍四下瞅了瞅,發現財會科附近沒有任何人經過,當即抓住下水管道,蹭蹭蹭爬了上去。
可能是夏天過于炎熱的緣故,二樓那扇窗戶敞開了一半,蔣少龍不費吹灰之力便鑽了進去。
進入二樓房間之後,蔣少龍發現一張雙人大床擺在正中央,牆邊擺放著幾個行李箱,還有一堆雜物。
地上、床上散落著男人的衣褲,以及女人的性感小內衣。
很明顯,昨天晚上有一對「野鴛鴦」在這個房間里共赴**,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蔣少龍極力壓制住內心的狂喜,把堆積在牆角的幾個行李箱檢查了一番,確認這些衣物都是劉保克的。
因為,行李箱里面有劉建中跟劉家姐妹花的全家福合影。
忽然,蔣少龍听到隔壁傳來一陣「潺潺」的流水聲,時不時夾雜著女人的歡聲笑語。
蔣少龍握緊拳頭,緊皺的眉頭都快擰成一朵麻花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在這個緊要關頭,劉保克竟然還有心思玩女人。
房門虛掩著,蔣少龍輕輕推開後,躡手躡腳的來到隔壁房間外面,趴在牆上側耳傾听了一會兒。
確認浴室里只有李艷跟劉保克兩人之後,憤怒的蔣少龍一腳踹開房門,把正在玩鴛鴦戲水的兩個人當場嚇傻了。
「啊……」
李艷一眼就認出蔣少龍,趕忙護住胸前的兩顆大西瓜,發出一聲尖叫,往劉保克身後躲去。
劉保克隨後也認出蔣少龍,故裝鎮定的問道︰「蔣少龍,你怎麼進來的?」
與此同時,劉保克從浴缸外面就近扯過一條浴巾,丟給身後的李艷。
畢竟李艷是劉保克的馬子,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被另外一個男人肆無忌憚的「欣賞」。
雖然,蔣少龍對李艷壓根兒就提不起興趣來,但還是配合的扭過頭去。
等了一會兒,蔣少龍這才轉過身來,一臉嚴肅的問道︰「叔叔,詩雅哪去了?」
對于蔣少龍說話的語氣跟態度,劉保克感到十分不滿,遂即從浴缸里站起身來,質問道︰「蔣少龍,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還有什麼資格找詩雅?」
自從發現劉保克跟李艷的關系之後,蔣少龍對這個未來的長輩便沒有什麼好印象,絲毫不客氣的冷笑道︰「少廢話,回答我的問題。」
在李艷跟前,劉保克自然也要男人一回,與之針鋒相對道︰「蔣少龍,你最好趕快從這里消失,否則我就打電話叫保安來了。」
蔣少龍像是听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雙手叉腰倚在牆上,催促道︰「哦?是嗎?那你快點打電話叫人吧,看看到時候是誰遭殃?」
說完,蔣少龍還故意往李艷身上掃了兩眼。
劉保克當即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十分被動,整個人頓時就虛了,問道︰「蔣少龍,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我可以答應你的任何條件。」
聞听此言,蔣少龍重復道︰「我還是那句話,詩雅在哪里?」
劉保克焦急的解釋道︰「蔣少龍,你倒底是何居心?殺死我詩韻跟我的父親還不夠嗎?難道連詩雅也不放過?他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蔣少龍聞言有些蒙圈,納悶兒的問道︰「叔叔,誰告訴你詩韻跟劉老爺子是我殺的?開什麼玩笑?」
看到蔣少龍一臉無辜的表情,劉保克也覺得有些蹊蹺,解釋道︰「是詩雅昨天晚上回來後跟我說的啊,而且據說是她親眼所見,不可能有假的。」
蔣少龍心中當即「咯 」一聲,臉色也變得鐵青,腦海中回憶著昨夜發生的一切。
「不可能!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叔叔,你趕快告訴我詩雅在哪里?我要當面去跟她解釋。」蔣少龍局促不安的說道。
劉保克沒得選擇,無奈之下只好輕聲答道︰「詩雅就在樓下,暫時住在李艷的辦公室里面。」
孰料?劉保克剛剛說完,蔣少龍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像一陣旋風似的往樓下跑去。
片刻之後,當蔣少龍一把推開李艷辦公室的大門,映入眼簾的一幕,令他感到無比揪心。
只見,劉詩雅身上穿著一套淺藍色的運動休閑服,就這樣坐在地上,雙腿並攏蜷縮在角落里。
望著一臉憔悴不堪,似乎整宿未眠的劉詩雅,蔣少龍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要碎掉了。
「詩雅,你怎麼樣了?」蔣少龍一邊關切的詢問著,一邊快步上前,打算將劉詩雅擁入懷中好好呵護。
可是,令蔣少龍沒有想到的一幕發生了。
劉詩雅發現蔣少龍靠近後,精神恍惚的揮舞著雙手,驚恐的大聲呼喊道︰「別靠近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蔣少龍頂著雨點般落下的粉拳,已然把劉詩雅緊緊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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