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蔣少龍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怎奈兩只胳膊分別用來支撐徐玲的身體。
如果蔣少龍在這個時候松手去阻攔徐玲的話,勢必會讓懷中的女人發生危險狀況,直接掉下去都有可能。
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蔣少龍一邊彎腰哀嚎,一邊求饒道︰「小玲,我的姑女乃女乃,你別捏了,疼……疼啊!」
徐玲手上稍一用力,蔣少龍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面色漲得發紫,出氣多進氣少。
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徐玲這才湊到蔣少龍耳旁冷言道︰「少龍,真想給你直接捏爆,這樣以後你就沒辦法回去找那些女人,可以專心陪我一個了。」
听到這里,蔣少龍只覺得後背冷颼颼的,趕忙訕笑道︰「別……別介啊小玲,手下留情。」
徐玲一把松開抓在手中的男人小物件兒,扭頭說道︰「我才不稀罕要呢,回頭找個法國男人多好,既浪漫又強壯。」
作為一名神州共和國的好男兒,蔣少龍一听這話不禁熱血上涌,氣呼呼的吼道︰「小玲,不是我吹牛,等會兒你到圖書館里隨便找幾個法國爺們,看看究竟是誰厲害?」
「干嘛?你要打架呀?」徐玲撇撇嘴問道。
其實,有一個男人肯為自己打架,徐玲還是感到蠻欣喜的,這證明蔣少龍不僅僅是簡單的玩玩而已。
「 ……」
徐玲的話音剛剛落下,蔣少龍便已經連人帶傘墜落在圖書館大樓頂層的陽台上面。
「呼……」
誰曾想?蔣少龍剛剛腳踏實地,還沒來得及站穩呢,一陣大風吹過,將依舊飄揚在空中的降落傘吹了出去。
蔣少龍眼睜睜看著降落傘帶著自己越飄越遠,馬上就要騰空直接飛往臨近的摩天大樓。
想起徐玲前不久說過的話,蔣少龍在降落傘即將飛出去之際,一把拽住頂層天台的欄桿。
「哇哦!」
圖書館大概有二十幾層樓那麼高,圍在樓下的平民百姓們,發現蔣少龍跟徐玲遭遇險情後,集體發出一記驚呼聲。
聲音之大,就連身處樓頂的蔣少龍都能听到。
徐玲緊緊地抱住蔣少龍,身體吊在半空中,距離天台圍欄只有一步之遙。
蔣少龍右臂抓住欄桿,左臂拖住徐玲的背部,根本就沒有多余的手去摘下降落傘背包。
意識到這樣子下去可不是個事兒,蔣少龍大聲吆喝道︰「小玲,你試試看,能不能幫我把降落傘背包弄下來?」
「好!」徐玲滿嘴答應著。
值此緊要關頭,徐玲可不敢再跟蔣少龍頂嘴。
可是,徐玲接連嘗試了幾次,都沒能騰出一只手臂。
由于蔣少龍在上,徐玲在下,導致空姐整個人都吊在前者身上。
如果不是腿腳並用的話,以?,以徐玲那點力氣,恐怕早就要從幾十層的高層墜落下去了。
每一次,徐玲剛剛探出右手,身子就會向下滑,無形之中加劇了蔣少龍左臂的壓力。
徐玲接連試了幾次,非但沒有夠著那個加強型降落傘背包,反倒把蔣少龍給累了個半死。
無奈之下,蔣少龍只好要求道︰「停!小玲,你先別動了,讓我來想想辦法。」
「少龍,你盡量快一點哈,我撐不了多久了……」徐玲央求道。
其實,徐玲身為一名空姐,平時習慣了在飛機上輕松的工作環境,一輩子都沒有出過什麼力氣。
因此,導致徐玲的身體異常柔弱,能摟著蔣少龍堅持那麼久已經實屬不易了。
更何況,徐玲還背著蔣少龍的黑色雙肩包,里面盛有不少東西。
雖然,黑色雙肩背包的分量並不是很沉,但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卻無異于雪上加霜。
突然間,蔣少龍腦海中靈光一閃,滿臉興奮的說道︰「小玲,在我的左側皮靴內,有一把匕首,你能夠著嗎?」
徐玲是被蔣少龍橫抱在胸前的,所以,且頭部剛剛好沖在左邊,可以輕而易舉的夠著長筒皮靴。
只見,徐玲扭頭向左側觀察了一下,並沒有回答,而是用實際行動去證明一切。
當徐玲拿到那把曾經讓恐怖武裝分子見血封喉的鋒利匕首之後,面色不由得變成紅彤彤的,大聲回應道︰「少龍,我拿到了……」
蔣少龍迫不及待的催促道︰「那還等什麼?小玲,趕快把我背後的降落傘割斷。」
「嗯……」
隨後,徐玲切斷了一根又一根繩索,直至最後一根繩索被切斷之後,蔣少龍總算是徹底解月兌了。
沒有了降落傘拉扯的力量,蔣少龍的身體,被巨大的向心力吸了過去。
如果只有蔣少龍一個人的話,他肯定能借助身體的慣性,輕易攀上頂層天台。
可是,現如今,蔣少龍還抱著一個女人。
為了保險起見,蔣少龍不得不摟著懷中的空姐,一頭向最頂層的玻璃撞了過去。
「 嚓!」
「嘩啦……」
撞擊玻璃的一剎那,蔣少龍用右手護住徐玲的後腦勺,確保她不會受到重創。
落地之時,蔣少龍只覺得右手背部,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待兩人停下來之後,四處張望了一下,確認屋里沒有人,這才相互檢查對方的傷勢。
雖然徐玲被蔣少龍壓在下面,按理說應該多吃一些苦頭。
可是,因為蔣少龍把右手墊在徐玲頭部,再加上背部有黑色雙肩背包保護,基本上沒有受什麼傷。
反倒是蔣少龍,不禁右手被破碎的玻璃渣劃破,連兩條膝蓋也受到重創。
蔣少龍掙扎著從地面上站起來,忽然間發現頭頂有一顆紅燈在不停地閃耀,遂即指著紅燈問道︰「小玲,這是什麼鬼東西?」
徐玲先是捂著嘴巴,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隨後拉起蔣少龍的胳膊向房間外面跑去。
「少龍,你受傷了?」徐玲顧不上許多,頭也不回的問道。
蔣少龍被徐玲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一臉疑惑的問道︰「小玲,咱們這是要去哪里?」
說話間,兩人已經跑到電梯處,徐玲按了下等待鍵之後,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道︰「那是警報器,少龍,咱們得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為什麼?」蔣少龍聳聳肩膀,十分無奈的詢問道。
徐玲解釋道︰「在圖書館上空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兒,又無故闖進收藏室,肯定會被警察以盜竊罪給帶走的。」
蔣少龍急切的反駁道︰「靠!法國的警察這麼牛叉?他們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我們是盜竊犯?」
徐玲搖搖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少龍,你以為這里是神州共和國呀?在這里,按照法律的規定,你必須要找出證明自己沒有犯罪的證據,才能夠獲得自由,明白了嗎?」
「我了個去……」
正當蔣少龍為法國的律法而感到憤憤不平之時,兩只耳朵忽然連續跳動了好幾下。
蔣少龍心中當即「咯 」一聲,試探性問道︰「小玲,你的意思是,我們要乘電梯下樓,然後找個地方暫時藏起來?」
徐玲點點頭,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回答道︰「沒錯呀。」
這一次,輪到蔣少龍二話不說,拉起徐玲轉身就跑。
「少龍,你跑什麼呀?」由于蔣少龍的速度太快,徐玲只能跟在後面踉踉蹌蹌的問道。
蔣少龍低頭看了看地面,自己的右手還在滴血,趕忙在衣服上抹了抹。
此時此刻,徐玲的形象還好一點,最起碼還有一套完整的空姐工作制服穿在身上。
蔣少龍就相形見拙了,不僅衣服被撕得支離破碎,身上也是遍體鱗傷。
可謂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乍一眼看上去,蔣少龍的模樣別提有多麼狼狽了。
擦完鮮血之後,蔣少龍又把插在右手手背上的玻璃渣一一拔出來,隨意丟在走廊里,低聲喝罵道︰「靠,今天真倒霉,竟被*插了……老子又不是女人,日!」
「撲哧!」
听到蔣少龍的抱怨聲,徐玲忍不住捂嘴笑起來。
「叮!」
兩人身後的電梯,發出一記清脆的響聲。
蔣少龍扭頭望去,發現電梯馬上就要抵達頂層,趕忙拉起徐玲往一旁的應急通道跑去。
「 當……」
應急通道的大門剛剛合上不久,幾名手持電棍、橡膠警棍的圖書館保安,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保安們先是對收藏室里值錢的東西進行了一番檢查,發現並沒有丟失任何物品,這才開始尋找入侵者的下落。
可是,當圖書館保安們循著線索來到走廊里的時候,血跡卻在中途戛然而止。
束手無策的保安們,只能原地看守現場,等候警察的到來。
大部分圖書館保安,紛紛沿著應急通道,從上至下對每一層大樓進行搜查。
當然,保安們的搜查只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並不會十分認真。
畢竟圖書館頂層的收藏室,沒有任何物品失竊,所以保安們也不必擔心上頭怪罪下來。
殊不知,這樣剛好給了蔣少龍與徐玲足夠的喘息之機。
此時此刻,兩人已經身處圖書館第七層。
也就是說,蔣少龍背著徐玲一口氣跑了十幾層的大樓。
這要是擱在平時,以蔣少龍的實力壓根兒就算不了什麼。
但現在情況有所不同,蔣少龍前後兩次受傷嚴重,體力耗損程度更是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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