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點點頭,立刻彎腰兩條腿呈扎馬步的姿勢,使蔣少龍的雙腳盡量接近地面,防止距離太高,落地之後對傷口產生的沖擊力過大。
當蔣少龍腳踏實地之後,還不忘扭頭對大衛客氣的說了一聲︰「謝謝……」
隨後,蔣少龍一把將徐玲柔若無骨的嬌軀摟緊懷中,緊緊地抱住,一刻都不想撒手。
緊接著,徐玲主動踮起腳尖兒,不由分說獻上兩片薄薄的粉唇,吻上了蔣少龍。
猝不及防下,蔣少龍竟然有點小激動,剛開始還不好意思,畢竟當著那麼多的面。
而且,蔣少龍知道,大衛肯定還對自己心存誤會,認為他這樣做是背叛盛卉的感情。
實則不然,盛卉根本就不在乎蔣少龍風流倜儻的艷遇史。
相反,為了幫助蔣少龍的身體,盡快適應第二代機體強化液,盛卉甚至還在暗中支持他的作法。
事實證明,如果不是盛卉、琪琪以及死去多時的劉詩韻,蔣少龍恐怕早就在注射第二代機體強化液初期就死翹翹了。
一個深吻,足足持續了半分鐘有余。
「咳咳……」
「咳咳咳……」
直至大衛在一旁不停地刻意制造動靜兒,咳嗽的嗓子都快啞了,二人這才不依不舍的分離開來。
蔣少龍挽起徐玲的芊芊玉手,轉身望了望大衛,不好意思的笑道︰「大衛,咱們可以走了,先去最近的警察局吧。」
大衛伸出右臂,指了指聚集在棕櫚街入口處的幾輛警車,道︰「不用那麼麻煩了,直接讓這位美麗的小姐,去投奔那些警察就可以了。」
原來,早在史密斯中彈生死未卜,黑水幫撤退之際,圍在棕櫚街附近的警察們,便試圖一點一點靠攏過來。
可是,後來警察們發現棕櫚街內的戰爭還沒有結束,遂即駐足不前在遠處保持觀望姿態,不敢輕舉妄動。
再往後,就是大衛率領迷彩服戰士,從棕櫚街的另外一個入口沖進來。
雖然棕櫚街後面的入口也有警察負責把守。
但是,在面對全副武裝,且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迷彩服戰士之時,警察們連上前過問的勇氣都沒有,哪里還敢進行阻攔?
因為,迷彩服戰士們身上所穿的衣服,是法國外籍軍團的軍裝。
這套軍裝標志著無數的榮耀,跟數不清的卓越戰功,並不是每一個法國*軍人都能夠享有的。
幾分鐘後,在蔣少龍與十幾名法國外籍軍團戰士的目送下,徐玲一步三回頭,往棕櫚街入口處慢慢挪了過去。
「呼……」
直至徐玲被一名法國女警友好的請上警車,坐在里面休息之際,蔣少龍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大衛拍了拍蔣少龍左側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法國是一個禮儀之邦?之邦,絕對不會有警察敢欺負她的。」
「嗯……」蔣少龍點點頭回應道。
趁此機會,大衛隨口問道︰「蔣少龍,你這樣做對得起隊長嗎?」
蔣少龍知道,大衛嘴里所說的隊長,就是指盛卉。
周圍的迷彩服戰士們,也紛紛把目光投向蔣少龍。
根據蔣少龍的自我分析,基本上可以判定,此行前來參加救援行動的法國外籍軍團戰士們,應該都是盛卉曾經的部下。
蔣少龍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大衛的問題?只好嚴肅的強調道︰「大衛,不管怎麼樣?我對盛卉的心始終不會變!」
大衛撇撇嘴,看來對蔣少龍所做的保證有點不感冒,畢竟兩個大男人湊在一起討論感情的話題,確實是有點不太適合。
「蔣少龍,我不要什麼亂七八糟的保證,只想確定一點……」大衛故意停頓了一會兒。
蔣少龍卻對此非常好奇,迫不及待的追問道︰「大衛,你所指的是什麼東西?」
大衛扭過頭來,一臉認真的問道︰「蔣少龍,如果盛卉有生命危險,你可以為她去死嗎?」
听到這里,蔣少龍當即用力地點了點頭,幾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可以,如果用我的命,可以換回盛卉的命,那是在下的榮幸,我斷然不會推辭!」
「好!蔣少龍,我要的就是這句話,希望你到時候不會食言,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事已至此,大衛也算解開了一個心結,承認了蔣少龍在盛卉心目中的地位,不打算再介入到兩人的情感糾葛當中。
親眼看著徐玲所乘坐的那輛警車平安離去之後,蔣少龍這才輕聲說道︰「大衛,我們撤吧……」
大衛聞言沖著無線電耳麥下達最新命令,道︰「全體隊員都有,準備集合,進行有序撤退。」
不一會兒,就近的幾名迷彩服戰士,手中抱著各自的槍械,紛紛跑了過來,不僅步調一致,就連動作也整齊劃一。
孰料?就在眾人準備轉身從棕櫚街另外一個出口離開之際,一名迷彩服戰士卻不小心踩中趴在道路旁側裝死的皮條客。
「哎呦喂……」
或許是迷彩服戰士觸及到皮條客的傷口了,導致對方躺在地上申吟不已。
迷彩服戰士沖著大衛這邊放聲喊道︰「隊長,這個人該如何處理?」
大衛轉身望了望皮條客,看起來似乎是有點眼熟,但又記不起來在哪個地方見過?隨口下令道︰「殺了他,千萬不要留活口。」
做殺手這一行的人都知道,一旦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別人發現自己的相貌,就必須得把此人解決掉,以免除後患。
否則,早晚有一天會出大問題,以至于搭上小命,都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對敵人仁慈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是,隊長!」
迷彩服戰士接到最新指令過後,抬起手中的半自動步槍,瞄準皮條客的鬧嗲。
不曾想,皮條客的求生**,支撐著他忽然間爆喝一聲,從地面上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向蔣少龍沖了過去。
蔣少龍的身體,正處于極度虛弱時期,想要躲開都十分困難,只能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皮條客沖向自己。
大衛則迅速拔出左側大腿上的配槍,瞄準皮條客,防止對方傷害到已經身受重傷的蔣少龍。
「撲通……」
令在場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皮條客沖到蔣少龍與大衛近前之後,竟然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面上。
「別殺我……別殺我,我這里有你們需要的情報。」
幾個迷彩服戰士團團圍住皮條客,可把他嚇得不輕,說話也低三下四的,跟一條喪家之犬差不多。
不過,皮條客好歹曾經也是雇佣兵出身,心理素質還算可以,沒有當場尿褲子。
只見,大衛蹲子,從長筒戰地軍靴內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皮條客脖頸間,饒有興致的問道︰「說來听听,我倒想知道你腦子里都藏著什麼秘密?」
感受到脖頸間傳來的一絲涼意,皮條客的身體頓時顫抖起來。
要知道,大衛只需輕輕一劃,便可以永久性終結皮條客的生命,剝奪他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的權利。
片刻之後,皮條客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哭喪著臉強調道︰「盛卉!我知道的情報跟盛卉有關系……」
聞听此言,別說是大衛感到非常震驚了,就連有傷在身的蔣少龍,也不顧一切的沖過來,跪倒在地上,拼命地搖晃著皮條客的雙肩,大聲質問道︰「說!她在哪里?快說,否則我殺了你!」
慌亂間,蔣少龍用力地掐住皮條客的脖子。
「呃……」
皮條客的臉色越來越紅,嗓子也憋得發不出聲來,眼看著就要被蔣少龍給活活掐死。
大衛見狀不妙,趕忙從後面抱住狀若癲狂的蔣少龍,企圖將兩個人強行分開。
誰曾想?蔣少龍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雙手像鐵鉗一般死死掐住皮條客的脖子,及時大衛拼盡全力也無濟于事。
不得已的情況下,大衛沖著身旁的迷彩服戰士求助道︰「快過來幫忙啊。」
最終,大衛外加三名迷彩服戰士,才把蔣少龍給拽開。
此時此刻,皮條客不停地翻著白眼,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以皮條客現在的身體情況跟精神狀態,根本無法正常溝通。
大衛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下令將皮條客一同帶走。
緊接著,大衛親自背起身體虛月兌的蔣少龍,皮條客則趴在一名迷彩服戰士的後背上面,目光黯然,想象著前方布滿荊棘的未來,心中愈發淒涼。
打死皮條客,他也想不到自己會落到今天這般悲慘的地步,如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听天由命了。
而棕櫚幫幸存的幾名成員們,則利用蔣少龍跟大衛聊天的間隙,抓緊時間制作了一個構造簡易的擔架,抬著昏迷不醒的小平頭。
臨行之前,棕櫚幫成員們,在迷彩服戰士的幫助下,將用過的槍械全部裝進箱子里,包裹上原來的油布,重新埋入地下。
用蔣少龍的話來說,棕櫚幫跟黑水幫這件事情還不算完!
總有一天,蔣少龍要協助小平頭,率領新組建的棕櫚幫返回馬賽市,找黑水幫復仇,殺光每一個不肯退出黑水幫的人!
自此,蔣少龍與黑水幫這道梁子算是結下了……
就這樣,一行人穿梭在布滿碎石瓦屑的道路上,沒過多久,便徹底消失在棕櫚街盡頭。
震驚法國的棕櫚街黑幫大戰,終于告一段落,在附近等候多時的警察、消防員,開始進駐事發現場進行戰後收尾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