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的容易做的難,要怎麼跟伊莫頓說呢?你娶我吧,娶了我吧,還是娶了我吧?啊啊啊,怎麼好意思開口啊!
看到納菲爾從賽提那里回來就扭扭捏捏,一會站起一會坐下的樣子,伊莫頓有點無語了,現在哪里還有時間給她磨蹭啊。
「怎麼說?有沒有想到方法?」
「方法倒是有一個。」
「那你就快說啊!」
算了,豁出去了,楊悅看著伊莫頓,說到︰「你娶我吧!」
「哈?」伊莫頓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人,被她大膽的言論嚇到了。
「你答應娶我,我父親就願意出面說服舍普特退兵,」楊悅頓了頓,繼續說到︰「當然,這只是權宜之計,等到援兵到了,這個承諾可以不作數。」
「娶你……」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詞讓伊莫頓有些莫名的心虛。
「不要猶豫了好不好!現在已經是火燒眉毛的時候了!」伊莫頓的猶豫讓楊悅一把無名火就燒了上來,好像自己求著要嫁給他一樣,不過,話說這個游戲的最終目的不就是這個嗎?
納菲爾突然迸發的怒氣把伊莫頓嚇了一跳,不過她也是為了整個王宮,想到這些天她為自己做的一切,伊莫頓不由得心軟了下來,這個辦法總比整個王宮都戰死要好多了。
「好,就這麼辦吧。」
伊莫頓重傷在床沒辦法親自押解賽提到陣前,別人又不放心,于是楊悅用匕首抵在賽提的後背上在士兵的保護下來到了陣前。
「舍普特,刺殺拉美東斯王的凶手並非伊莫頓派去的,之前我發現了新的證據,傳書吉多讓他暫緩行動,他卻一意孤行,逆反之心昭眾,你被他騙了,現在立刻退兵!」反正吉多已經死了,索性把髒水都潑到他身上好了。
「將軍,可是王扣押了您……」
「王什麼時候扣押我了,胡鬧!我是到王宮辦事的時候身體不適突然暈倒,王留我在此處休養,我這剛醒過來就看到你們的忤逆舉動,吉多那叛徒還傷了王,險些造成大禍。」
舍普特靜默地立著,賽提的說辭突然變化誰知道有什麼原因,目前一舉拿下王宮,是最好的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還不快快退下,你們都不想活了嗎?全都要反了?」賽提大聲吼到,包圍王宮的多是他的部下,將軍的威嚴一拿出來,舍普特雖然沒有說話,隊伍里已經議論成一片了。
看來不撤退不行了,舍普特畢竟只是排名第二位的副官,賽提一出面就把眾人鎮住了,大勢已去。
「是,將軍,撤軍!」舍普特向軍隊下了命令。
「可以了嗎?我親愛的女兒。」一直到圍困王宮的部隊散去,賽提才諷刺地看著楊悅。
「謝謝父親!」
楊悅收回抵在賽提後背的匕首,賽提冷哼了一聲就返回了房間。
第二天,拉美東斯的兩支精銳部隊趕到了底比斯,這次圍宮的困境總算是解除了。
可是,賽提好像揪著要把女兒嫁做王後這件事不放了,逼著伊莫頓在一個星期之內舉行婚禮。這麼說來,他突然想到納菲爾嫁給伊莫頓也不無不可,她本來就只是拉美東斯的未婚妻,婚禮還沒有舉行,這樣的情況打個擦邊球不殉葬也是可以的,只是當時納菲爾心如死灰,執意要隨拉美東斯一起赴死。
雖然楊悅很清楚賽提絕對是不安好心,這一出強嫁女兒的戲碼也許只是緩兵之計,為了掩飾他私下的小動作,可是此時他們好像真的陷入了騎虎難下的境地了。
不過……楊悅倒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伊莫頓,就先準備婚禮吧,等到你的部隊全部到齊,再殺了我,只要我一死,父親就沒有辦法了,不過,可不可以在明天之後,再……把我做成木乃伊。」反正明天之後游戲就結束了。
「納菲爾……」納菲爾的識大體讓伊莫頓有些心疼。
雖然當時他是盼著早點讓她去另一個世界陪哥哥,可是最近的相處,有些感情有點不受控制,伊莫頓不想去探究自己究竟是什麼想法,可是……想到讓納菲爾去死,他竟然會有些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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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度你個鬼啊,楊悅再也不想搭理這個爛系統了。事情進展到現在,她很難把它看做一個普通的游戲來對待,愛怎麼就怎麼地吧。
于是,剛月兌離險境,整個王宮就陷入了準備法老王婚禮的忙碌中。
「納菲爾,快過來看。」來到古埃及的第十天傍晚,伊莫頓興沖沖地拿著一張紙莎草制成的紙卷走了進來。
「什麼東西啊?」
「畫師給我們畫的像。」
為了準備婚禮,畫師已經提前把法老王和王後身著盛裝的畫像繪好了。楊悅湊過去看了看,和埃及神廟里的壁畫一樣,簡潔的畫風,但是輪廓還是能看出來就是伊莫頓和自己,身著盛裝挽著手站在一起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幸福。
唉,不過是一場不可能實現的婚禮罷了,想到今天過完這卷游戲就結束了,楊悅突然有些舍不得。
「埃及有什麼特色的美食嗎?」自己到這里的這段時間忙于頻出的事故,根本沒有功夫靜下心來品嘗美食。
「美食?」納菲爾身為埃及人卻問出這種傻問題讓伊莫頓愣了愣,不過,他很快想到了什麼。
「你不是最愛吃庫納法(阿拉伯的一種甜點)嗎,正好今天廚房做了一點我還沒吃完,我去給你拿點來。」伊莫頓說完就起身出去了。
唉,這個傻小子,你是法老王啊,不會差人去拿嗎?干嘛還要自己親自跑一趟。不過,說起來,伊莫頓這兩天對自己很不錯,經常傻兮兮的就像是回到了童年那個疼愛納菲爾的哥哥一樣,也許是同情自己命不久矣吧。
「小姐,喝點水吧。」艾依端著一個杯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身邊。
「好,謝謝。」納菲爾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噗……」匕首刺入肉中的聲音傳來。楊悅捂著月復部,不可置信地看著艾依。
果然,她剛到古埃及的時候就覺得艾依不會只是一個跑龍套的角色,原來自己的直覺真的沒有錯。
「不要問我為什麼,納菲爾,這是對你得到了一切卻不珍惜的懲罰。」艾依冷著臉看著自己。
熱熱的鮮血噴涌而出,好像帶走了自己身上的溫度,而且,好疼好疼,死一次也不過是這種感覺了吧。
「你還是告訴我吧,艾依,讓我做個明白鬼。」她是真的不知道艾依為什麼要殺他,納菲爾的記憶力也找不到任何痕跡,自己雖然不見得是個好主子,但是討厭主子的女僕也不能黑化成這樣吧。
「哼,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是賽提將軍和妓女生下的孩子,你同父異母的姐姐,可這還不是我要殺你的原因。拉美東斯猶如太陽一般偉大的王,那麼摯愛著你,而你,可恥的女人,現在卻要嫁給別的男人,你不配活著,我殺了你不過是成全你去拉美東斯王的面前懺悔。」
艾依眼楮通紅,表情猙獰不已。唉,原來她只不過是愛慕先王的一個女人而已,也是個可憐人。
楊悅笑了笑,不以為意地朝艾依揮了揮手,「快走吧,伊莫頓很快就回來了。」
艾依茫然地看著楊悅,就好像看到了一個瘋子,但是,只是愣了幾秒,她立刻轉身飛快地跑了出去。
伊莫頓端著庫納法進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楊悅倒在鮮血中的一幕。
「不!」他大吼一聲沖過去把地上的女人攬入了懷中。
「納菲爾……納菲爾……」伊莫頓抱著自己的手臂顫抖不已。
「哎,別緊張,庫納法到底什麼味道,快給我嘗一下。」雖然盡量讓自己風輕雲淡,但是生命流失的感覺還是讓楊悅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顫抖。
「納菲爾……」伊莫頓抖著手捏起了一塊掉落在地的庫納法放到楊悅嘴邊。
「我沒有力氣,你可以喂我嗎?」
伊莫頓掰了一小塊下來,放到她口中。香香甜甜的感覺,和埃及其他咸、辣味的食品完全不一樣,真好,臨死前還能品嘗到甜蜜的味道。而且……失血過多讓她覺得全身冰冷,伊莫頓身體的溫度突然讓自己很想靠近。
「很好吃。伊莫頓,我要去陪拉美東斯了,你要帶著我們兩人的份好好活下去,做一位偉大的法老王。」
「納菲爾,別說了,你不會死的。」伊莫頓的眼淚滑下來落在自己的臉頰上,滾燙的觸感好像直接滴在了心上。
「賽提將軍,我父親的兵權一定要削掉,但如果能留他一命……」楊悅的眼淚也下來了,少年法老王這樣悲慟的表情讓她心疼不已。
「不要說了,我會做好一切的。」
楊悅用盡力氣伸手撫上了伊莫頓的臉龐,滿臉都是淚水呵,原來男兒有淚不輕彈,一旦流淚竟然比女人還要沒形象。
伊莫頓抱著楊悅走過去拿起了今天剛試戴過的王後皇冠,戴在她頭上,顫聲說到︰「納菲爾,我會娶你,你是埃及的王後,不要害怕去另一個世界,我會用最好的香料保存你的尸體,那樣你就能得到永生,有一天我會去找你……和哥哥的。」
自己原來是愛著納菲爾的,也許是因為她成熟冷靜地陪自己走過了這一段困難重重的時光,也許……更早,雙生子的思想總是相通的,或許當年她帶著甜美微笑如尼羅河上的百合花一般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就已經和哥哥一樣愛上了她。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只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想要緊緊抱住懷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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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原來自己還是不能擺月兌被做成木乃伊的命運啊。
年少時的經歷促使伊莫頓奮發圖強,平定國內並擊退赫梯人,伊莫頓將自己的名字更名為拉美東斯二世,帶領古埃及進入了歷史上最繁榮昌盛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