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突然狀若瘋狂地方角,心中升起一陣寒意。到底是什麼秘密,使方角活到了現在?
方角突然又平靜下來,似乎硬生生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道︰「有得到就有失去,當我養好傷,想要出去看看局勢之時,卻悲哀地發現,我竟然被困了在這里!一個古老的聲音告訴我,只要我能悟出,什麼是道便可月兌身。
我想了無數年,卻沒有一點頭緒!誰知道那虛無縹緲的道是什麼?我若是明白,不早已勘破天道,月兌離生死了麼?苟延殘喘換來的竟是無數年的孤寂。在這該死的空間!除了這家伙的尸體,什麼都沒有!!這樣的永生,不要也罷!」方角說著說著,突然一拳轟在干尸身上。
「什麼狗屁長生大帝!都去死吧!!」方角一拳轟爛干尸,血紅的眼鏡看向了月宇眾人。
這時的月宇一行人才猛地從方角的故事中醒悟過來,看這方角不善的眼神,心中大驚。
「呵呵……謝謝你們听我傾訴。可惜,這個秘密……我不會讓別人知道。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將你們,抹殺!」
方角緩緩走到玉棺之前,從中模出一柄堪比其身高的黑色長槍,手臂一震便向月宇橫掃了過來。
這才是方角的全力!
「方角,住手!」月宇突然大喝一聲,那堅毅的臉色,與那千年前的太白如出一轍。
長槍橫掃而來的方角聞言心中一驚,硬生生地止住了攻擊。
眼看著碩大的長槍靜止在離自己頭部不到一尺的地方,月宇卻依舊沉著道︰「何謂道?道乃萬物運行的根本……是天地的規則。我們的先人,用道,撐起了這個世界!」
月宇說著,看了太虛道人一眼。繼續道︰「道,是先人的熱血,付出和生命。道,是後輩的拼搏,守護和堅持!這天,這地,皆由道支撐……而你……」
月宇目光凝視著方角,厲聲道︰「眾仙血戰異族,守護這片天地之時,你在哪里?躲過了那場大戰,出賣了你所有伙伴。如今你不光不維護這世界安寧,還想依仗著實力作威作福?!你本事遠古之人,違背天道活到現在。如今的你,與道之一字完全月兌節。」
「閉嘴!」方角大叫一聲,目呲盡裂地瞪著月宇,長槍也微微顫抖者,似乎月宇再說一句話便會落到其頭上。
月宇冷笑一聲,道︰「你這個強軟怕硬的東西!當年面對異族之時怎麼沒有如此勇氣?」說著看著方角越來越暗淡的眼神,心中大定,大喝一聲︰「方角!再不悔悟,永無翻身之日!」
「 當!」長槍重重落到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隨後,方角如同虛月兌一般坐在地上,血眼中竟涌出了淚水。「對……對……都是我的錯啊!!我這個?這個懦夫!!」說著竟揮起鐵拳向自己胸口轟去。
「 !」一聲悶響,方角的嘴角竟涌出了一絲血跡。然而,方角還是不知疼痛地繼續捶著胸膛,似乎這樣才能發泄心中的積郁。
月宇見狀,暗中松了一口氣,原地晃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他的腿,因為過于緊張,已經軟了。
沒錯,他在賭,賭方角本性秉直,激發方角內心深處的痛苦和愧疚,只有如此,他們才能有一線生機。看似強悍無比的方角,在無數年的煎熬中,其心境已經極為脆弱。
看著,猛烈轟擊著胸膛,口吐鮮血的方角。眾人心中不禁汗顏,剛剛月宇一番激言,險些將眾人嚇得魂不附體。眼看方角就要暴起,太虛道人本想拼命,不成想峰回路轉之下,方角似乎幡然悔悟了。
對自己的瘋狂自虐,也讓眾人感到了一絲悲涼。一代天將,因心中的懦弱,逃到此處。卻被困了無數年,在孤獨中忍受著自責與愧疚。
想到這里,眾人不禁用欽佩的眼光看向月宇,月宇搖了搖頭,勉強笑了笑。
望著依然在瘋狂自虐的方角,勉強道︰「方角前輩……不要這樣下去了……如果你真的醒悟了。便隨我們一起為這天地,盡你的一份力吧……」
方角聞言一頓,停下了動作。看向月宇,道︰「我還能做些什麼?」言語一出,方角驚奇發現自己的聲音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沙啞無比。
而月宇也驚奇發現,方角眼中的血色明顯消散了不少。搖了搖頭,月宇道︰「你可知這仙墓之中,除了你還有誰能威脅到外面的世界?」
方角聞言一愣,喃喃道︰「燭九陰……你們是想……」
月宇點點頭,道︰「沒錯,我希望前輩能隨我們一起出手,消滅了此妖物……」
方角眼神黯淡道︰「我出不去這光門的……」
月宇聞言笑了,用奇異的眼神看向光門,輕聲道︰「既然我告訴了你何為道,那麼這光門,便再也困不住你了。」
「什麼?!」方角的目光變得熾熱起來,閃電般站起身,向那光門沖過去。沖過去之前,方角閉上了眼楮,似乎等待著封印將其彈回。
「噗……「一聲輕響。方角那龐大的身軀,消失在光門之中……
「真的解除了?「太虛道人驚呼一聲,眉頭深深皺起。雖說這方角看似悔悟,若其反悔,後果可就嚴重了……
「哈哈哈!!「一個虎軀又從光門中探了進來,急速走到月宇身前,還不待其反應便將其一把抱住,「謝謝你!!!謝謝你!太白!」
月宇被這猛地一個熊抱給弄的生痛,連忙掙扎道︰「天將前輩不用這樣……啊……先放開我……」
「哦哦哦……」方角一看月宇臉都發紫了,連忙將其放開,激動道︰「我真的能出去啦。哈哈……」
月宇勉強笑了笑,道︰「太好了,這樣一來,殺燭龍又有了很大的把握。」
「唉……」方角聞言嘆了一口氣,只見他幽幽道︰「你可知,這里長生的秘密所在?」
眾人一听,皆是豎起了耳朵。長生的秘密,對于任何人都是致命的誘惑。
方角見眾人的反應,笑了一下,緩步走到那小樹之下,低頭慢慢挖開泥土。
眾人見狀一愣,莫非這長生的秘密便是這不知名的小樹不成?但這小樹雖奇異,但也不見其玄妙之處啊?
很快,眾人的疑問便得到了解答。只見方角似乎從地中挖到了什麼,緩緩站起身。而伴隨著方角起身,那小樹的光芒似乎黯淡了些,連樹葉也不來回擺動了。
方角轉過身,只見其手中握著一枚拳頭大小的紫色珠子,離得最近的月宇可以看到,珠子中隱約有異物緩緩游動。看那樣子,赫然便是之前見過的燭龍縮小了無數倍的模樣!
這就是長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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