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角目光有些迷離,撫模著手中的珠子,道︰「就是它,給予了這空間生機。我也從中受益,活到了現在……你可知這是何物?」
月宇盯著珠子,詫異道︰「莫非與那燭龍有關?」
「沒錯。它就是燭龍的一部分。乃是燭龍的妖靈……」
「妖靈?」
「沒錯,在我們那個年代,無論仙獸妖獸,體內皆凝有妖靈。而妖靈之中,含有它們畢生的生命精華……蘊含著巨大的能量。」
方角望著那已經被他砸了稀爛的干尸,並沒有接著話題,反而向太虛道人問道︰「你可知,你也按照正確方法煉制仙體,卻成了這副鬼模樣,與正統仙人大相徑庭?」
太虛道人聞言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弓腰,苦澀道︰「還請前輩賜教……」臉上苦澀,心中卻暗罵︰誰知道那個王八蛋將仙語解錄最後一頁撕去了!害得他無法再進一步。
方角搖搖頭,道︰「因為你少了些東西……」
太虛道人聞言一驚,心道果然。
方角繼續道︰「那時我們成仙,分為修心,煉體和賜神三個階段。而你,已經達到了煉體的極致。再進一步進入賜神,便可修成仙體,壽命大大提高……而賜神的必要之物,便是荒古之氣。」
「荒古之氣?!」
方角說罷將其手中紫珠高高舉起,道︰「這里面,便蘊含著無數荒古之氣!也是我能苟活至今的依仗!」
「啊?!」太虛道人驚叫一聲,望向紫珠的目光涌上了些許火熱。
眾人皆是看著那紫珠,眼中抹上了些許貪婪,這才是仙墓中的重寶啊!
「咳!」方角重重咳嗽一聲,瞥了眾人一眼,道︰「燭九陰乃是天地創世之神。妖靈之力無邊,我們那時,也是登過重重考驗,才能被大帝授予一絲荒古之氣……沒想到。這所謂長生大帝,竟然將此寶物,帶到了這里妄圖獨享……還不知觸動了什麼封印。真是諷刺之極。」
月宇听著方角所說,眼中疑光閃動。若是長生大帝本就有這珠子,何必跑到這里來療傷呢?還恰巧觸動了封印?仙府深處怎麼會有封印存在呢?莫非……這封印,不是封印人的,而是……
方角沒有注意到月宇的疑惑,只是繼續道︰「燭九陰本體,早已在創世之時為了眾生而消散……只剩下其妖靈和其妖身。外面黃泉之下里潛伏的,便是燭九陰的妖身!」
「等等!」王吉大呼一聲打斷道︰「既然它這麼恐怖,那我們對上去不是沒有絲毫勝算麼?」
「不不……」方角搖了搖頭,「其妖身已然沒有靈智,只剩下一副軀殼。雖然強大,也只是一個只懂得吞噬的殺戮機器罷了。當年我對上他,尚不是全盛時期,仍在其口下逃生。如今??如今我完全恢復,再加上你們……要對付它,或許不難。」
「我們?」王吉怪叫了一聲,悄聲問太虛道人道︰「那東西,有多大?」
太虛道人沉吟一下,道︰「目似燈籠,口大如盆。身軀一震,有天崩地裂之勢。」當初他們一行人遇上燭龍,可是犧牲了天師張元的性命,方才險中逃生。
「……」王吉閉上了嘴,似乎在竭力想象計算那燭龍的戰斗力。
「方角前輩……」趙露突然開口,眼神怯怯的看著方角,道︰「敢問這里,有沒有通往外面的出口?」
趙露言語一出,眾人皆是反應過來,目光匯集在方角身上。
感受著眾人期盼的目光,方角思索了一會,道︰「這仙府,有兩個出口……」
「……」眾人皆是將目光轉移到太虛道人身上,太虛道人不好意思地搖搖頭︰「天姥山和藏龍淵的出口,都被我用生死轉**陣給鎮壓了……」
「生死轉**陣?!」方角驚訝地看著太虛道人,搖頭苦笑道︰「真是不小的手筆……」
太虛道人道︰「我只怕你和那燭龍出去,破壞了世間的平衡。誰成想……」
「呼……」方角長吁一口氣,道︰「若是當年仙界之人皆是你這般心腸,怕是不會被徹底搗毀……生死轉**陣,活死人也能出去,你能出去,將大陣破壞掉麼?」
太虛道人搖搖頭,苦笑道︰「我怕是無能為力了。當初建造大陣,廢了我無數心思。所謂陣借山勢,如今千年過去山勢已成。除非將外面的山搬平,不然……」
「做的可是真絕啊……這樣一來,就算是我,都無法強行出去了……」方角喃喃自語道。
「什麼?!」眾人皆是一聲驚叫,趙露苦澀道︰「難道我們真的要被困死在這里麼?」說著,一股絕望的氣息籠罩了眾人。
若是遲早要被困死在這里,即使殺了燭龍,又有什麼意義?
感受著瞬間發蔫的眾人,太虛道人心中暗急,卻無言以對。一切都是他策劃的,如今情況卻完全出乎其意料。太虛道人完全沒想到,方角會強悍如斯。也更加沒想到,方角會幡然醒悟。
就在眾人都不知所措之時,方角卻道︰「別急,仔細想來,還有一個出去的方法……」
「啊?」眾人眼光又明亮起來。
「至于那方法,只有殺了燭九陰之後,才能告訴你們。」
「……「眾人皆是看向方角,眼中充滿了懷疑。莫非這天將,也是變得像太虛道人一般,為了鼓舞士氣才這麼說?
看著眾人的眼光,方角無奈一笑,道︰「你們放心,我沒必要撒謊。這的卻是出去的唯一方法了。「
「莫非,出口在那黃泉之下?」李雲忽然出聲道,自從林清逃走之後,李雲便沉默了許多,似乎對于林清的異變,完全無法反應。
方角搖搖頭,道︰「殺了燭龍之後,你們自會知道。休養一下,那燭龍被下地府圈養這麼多年,也該消散在這天地之間了。」
「恩!」眾人皆是點頭,為了活命,拼了!
「對了……」方角的聲音又響起,「太虛,我來幫你煉制仙體……你,成仙了。」
太虛道人聞言一呆,嘴巴大張,一臉不可置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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