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華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暗芒,隨即揮手讓遠方候著的宮人把重傷的宮女帶了下去,也沒有說半句給人療傷的話。
可是,在轉身的時候,眼底卻是笑意十足的!
對啊,這未央宮她出不去,不代表別人進不來啊,她怎麼就傻了呢?
東方雪琦,你,死定了!
敢搶本宮的男人,你,還女敕著呢!
眼底殺意迸出,四周的宮女直接渾身一寒。
而這方,宮婢的房間里,剛剛被打了五十大板的宮女還奄奄一息的趴在榻上。
不多時,一個身著同樣宮婢服裝的人閃身進了這陰暗的房間,瞥了一眼榻上的人。
「行了,你還裝上癮了啊?」來人語氣里帶著幾分歡快,道。
趴在榻上的宮女瞬間覺得無趣,翻身坐了起來,道︰「你就不能偶爾同情同情你親生妹妹麼?」
「你就不能偶爾少抽點風做出這麼些自虐的事麼?」來人毫不猶豫的反擊道。
榻上的宮女默默地汗一個,隨即道︰「我這不是看著那女人遲遲不行動害得我們完不成任務才出此下策的嗎?」
來人一個白眼一翻,不說話。
這人活月兌月兌的就是蘇元帥說的腦殘,她不予腦殘計較!
「話說,我有預感,那個女人應該會行動了,你一定給盯緊點!」榻上的宮婢道。
「行了行了,你就安心養你的傷吧」
「最好是養個十天半個月的,到時候那個女人都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還想親自幫王爺出氣呢,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啊,那我能不能不養傷了啊?」
「你說呢?」被打的**開花到處是血還能第二天就活蹦亂跳不成?
是人都能看出來是假的了,好不?
「那我還是乖乖養傷吧!」榻上的婢女委屈的道了句。
果然,這種點子是靠不住的,都是那個該死的男人的錯,出的什麼鬼點子嘛!
來人看著榻上自己妹妹的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她嚴重懷疑,要是哪天那個該死的葉瀾是不是把這蠢妞賣了她還幫人數銀子呢!
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親妹妹,隨即出了房門離開了。
而這方,湛王看向上首的北子仁,默默地立著,不語。
「湛王」
久久,北子仁好似覺得自己把湛王也涼得夠久了,他應該十分清楚他為臣他才為君的事情了,這才開口道。
「臣在!」湛王躬身,眼底卻快速的閃過一絲諷刺的笑意。
一般人他是不屑的,但是想到堂堂的一國之皇居然還對他來這種小兒科。
嘴角一勾,看來這北子仁離開了赫連清,果然是什麼都不是!
不過,還挺自以為是的!
「听說湛王今日去拜訪皇弟了!」北子仁冷冽的開口道。
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心底想到︰朕要讓這湛王知道,這天下,沒有朕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別在朕面前耍花樣!
「是!」湛王言簡意賅的答道。
他大搖大擺的帶著那麼多人去了北王府,北子仁不知道才是出奇呢!
北子仁聞言臉色一寒,這湛王,分明是沒有身為臣子的覺悟!
若是一般臣子,听見皇帝如此問話,會只說出這一個字就算了嗎?
「皇弟可還好?前幾日在宮中朕誤會了皇弟,哎!」北子仁好似和湛王極其親昵的談著家常道。
湛王面色不變,道︰「微臣也只是匆匆忙忙見了北王一面,具體看不出什麼!」
這話,分明是堵住了北子仁接下來的問話。
北子仁聞言頓了頓,隨即道︰「明日朕在御花園給湛王接風洗塵,湛王今日就留在宮中吧!」
想和北天銘結盟?
哼!
湛王聞言臉上揚起如沐春風的笑意,道︰「微臣謝過皇上!」
他到帝都這麼久,而且連貢賦都獻了幾日了,明日再接風洗塵?
「好了,你先退下吧!」北子仁見狀滿意的點點頭,隨即道。
他的頭,隱隱之間又有些作痛了,宣了好幾位御醫都說是太過操勞導致需要靜養休息。
而現在這後宮之中,早就一片烏煙瘴氣,他想要尋個真正放松的地方都難。
要不是有善解人意的淑妃在,他這頭痛之癥怕是還要嚴重些。
哼,那些個就會爭風吃醋的女人,還讓朝臣給他施壓說什麼不能專寵,該死的!
想著,北子仁額頭又一陣陣突突的痛,隨即快速的尋著華清宮而去。
這方,北子仁才去華清宮,消息就迅速傳遍了整個後宮,這其中,自然包括未央宮!
「你說什麼?他竟然又去了那狐狸精那兒?」赫連華滿臉扭曲的咬牙切齒的出口。
地上跪著的黑衣人躬身道︰「是!」
「該死的,我要她死,我一定要她死,你們,去給我殺了她,殺了她!」
赫連華瘋狂的對著地上跪著的影衛說道。
這影衛是赫連家族的人,聞言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娘娘,怕是不妥!」
別說這皇宮之中防衛森嚴,他們難以得手。
就算是他們得手了,也可能會露出蛛絲馬跡來,到時候要是牽連到赫連家族的話•••
「該死的,你說什麼?本宮說的話,何時輪到你們這些奴才來質疑了,現在去,馬上去給我殺了那賤人!」
「你們去不去?」
赫連華怒吼道,隨即眼底閃過一絲寒光,狠戾的出口道︰「別忘了你們的家人!」
「是,謹遵娘娘旨意!」為首的人眼底閃過一絲決絕,大不了被抓了直接自裁,絕不供出赫連家來就得了。
可是,若是不去,他的娘親,妻子兒女就•••
「哼!」赫連華冷哼一聲,以為現在去她就會放過他們的家人嗎?
休想!
眼底閃過一地毒辣,赫連華才不管身後的人到底是如何忠心于赫連家。
她只知道,他們敢違背她的命令,就是該死!
她已經忍得夠久了,好不容易讓人把消息帶出去,父親才派來這麼幾個沒用的家伙幫她,他們居然敢不听她的話,找死!
「誰?」北子仁才剛剛到華清宮不久,乍然感覺到一股殺氣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