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府中,東方輕雪听著下手的細細稟告著東方雪靈的近況。
听著東方雪靈那些‘豐功偉績’,東方輕雪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昨日于香訓斥了東方雪靈一頓,但是東方雪靈直接摔門而出,結果回到房內撞擊了嚴保和東方雪靈陪嫁丫鬟的事情,惱怒打人,反倒是被嚴保打得個半死!」
「後來于香派人給東方雪靈的傷藥了加了絕育的藥,東方雪靈並未察覺,喝了!」
東方輕雪聞言眉頭一挑,她倒是不知道那嚴保的親娘于香也是個狠角色呢,居然給東方雪靈下了那種藥。
「好了,繼續監視!」東方輕雪直接揮手讓人退了下去,不再理會東方雪靈的事情。
反正她翻不出什麼大風浪來,思緒又轉移到了赫連府的事情上去。
其實,她是有辦法接近爹娘哥哥他們而不會被懷疑的,但是•••
一想到北天銘,東方輕雪每次這個想法才剛剛冒出來又消匿了下去。
她這樣做,他會怎麼想呢?
「櫻一,聯系蕭義!」
東方輕雪對著空氣說了聲,遠處一聲輕微的空氣波動的聲音響起,快速的消匿了去。
不多時,東方輕雪直接出了門,來到摘星閣的天字號房間。
「有事?」推門而入,就看見了坐著品茶的蕭義。
「恩!」東方輕雪在蕭義對面坐下,蕭義手腳利落的給東方輕雪倒了一杯茶水。
「給我聯系嚴奇,明日正午在這兒見面!」東方輕雪拿起茶杯品了一口茶水,道。
蕭義的手一頓,深深的看了一眼東方輕雪,最終點了點頭。
「赫連家你怎麼辦?」想了想,蕭義開口道。
赫連家畢竟是赫連清的親人,赫連清是她的主人,她不會不管他們吧?
「他們先不急,就北子仁那點人,根本找不到他們!」東方輕雪淡淡的道。
蕭義聞言蹙緊了眉頭,總不能讓他們一直躲下去吧?
「只有北子仁倒了,我們才能為小姐翻案,赫連家才能活在太陽下!」
東方輕雪輕飄飄的話落,蕭義手里的茶杯顫抖了一下,灑出一半來。
她竟然,要扳倒北子仁?
東方輕雪瞥了一眼蕭義被燙得有點紅的手,笑得雲淡風輕的道︰「難道你要反對我的決定?」
「可是,乾啟現在很亂,怕是北子仁沒了的話•••」
「而且,現在那什麼玉璽靈石的在整個**上鬧得風風雨雨的,好多國家已經有人蠢蠢欲動了,甚至已經秘密潛入了帝都之內!」
「而且,皇室現在尚無子嗣!」蕭義繼續道。
若是有孩子他們還可以扶持孩子上位,但是現在皇室沒有後代,北子仁去了之後,總不能扶持一個沒有皇室血緣的人上位。
那樣,天下人都不會服氣的!
這個世界,還是極其注重血脈的!
「誰說沒有?」東方輕雪冷笑道。
「你說赫連華?但是她不是已經沒了嗎?」蕭義問道。
後宮之中,目前傳出有孕的也就赫連華一人而已!
「我們小姐呢?別忘記了當初她身陷天牢的時候孩子可是已經快出生了!」東方輕雪冷笑道。
「你說什麼?那孩子還活著?」蕭義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驚訝的道。
當初皇上明明告訴他,是因為孩子沒了,她才心灰意冷傷心的離開的。
「當然!而且還活得很好!」東方輕雪清冷的說道。
她不是個好母親,最開始沒能給天賜一個溫暖的家,現在還要把他推到那種風口浪尖。
心頭,閃過一絲尖銳的痛!
蕭義直勾勾的盯著東方輕雪,久久,才不可思議的問道︰「是不是,北王那個•••」
後面的話,蕭義沒說出口,東方輕雪卻已經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蕭義聞言臉色大喜,太好了,她的孩子還在,太好了!
「可是,他怎麼會•••北天銘究竟想要干什麼?」
喜悅過後,蕭義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飛速的問道。
北天銘是她的宿敵,他居然把她的孩子收養著,而且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麼?
「王爺對天賜很好!」東方輕雪淡淡的道。
蕭義臉上很明顯的不信,他心底早就被北天銘想要干什麼給佔據了。
甚至想到,指不定北天銘想要借著小寶貝上位,來個挾天子以令諸侯!
「蕭義,你覺得他要是想當皇帝的話用得著那麼麻煩嗎?」東方輕雪開口道。
蕭義聞言渾身一顫。
是啊,就北天銘的能力,就算是他現在已經是個殘缺不全的男人,但是皇位于他來說,只要他想,怎麼可能得不到啊!
「那他究竟•••」蕭義疑惑不解,繼續問道。
東方輕雪聞言淺淺的勾了勾嘴角,她也想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麼呢,但是她看不清,看不清啊!
「你只要記得,王爺保住了小寶貝就好!」東方輕雪淡淡的開口道。
蕭義聞言側頭深深的看向東方輕雪,似乎想要看到她心底深處到底在想什麼似的。
她的意思他很清楚,但是面前這個女人,真的是她的人嗎?
蕭義有些懷疑了,若是真的是她手里的人的話,至少在稱呼她孩子的時候應該是用小主子幾個字,不是嗎?
為什麼他總覺得她的語氣有些•••
有些奇怪呢?
東方輕雪瞥了一眼蕭義的表情,深呼吸了幾口氣,道︰
「蕭義,知道赫連清怎麼死的嗎?」
話落,蕭義渾身一顫,他不知道,他讓所有人的調查遍了,都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他一直以為,她還活著,活著他們都看不見的角落里!
只要活著,就好!
「她在天牢被剖月復血盡而死,而那時候,就是赫連華的貼身侍衛動的手,北子仁,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抱著孩子差點直接狠狠摔到地上把孩子摔死!」
東方輕雪平淡的語氣一字一句的吐出來,道。
「不,你騙我,騙我的對不對?」
蕭義痛苦的抱著頭,他不能想象,不能想象她血流不止的場面。
北子仁,他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
她為他付出多少,她為他幾番生死掙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