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子仁寢宮門前,北天銘看著垂頭喪氣出來的兩母子,不由得微微有些疑惑。
「怎麼了?」
「尸體,不見!」東方輕雪簡單的說道,北天銘眉心微微一蹙。
這哪里是死了,是逃了吧!
就是不知道那幕後之人到底是誰在幫著他逃跑了,分明是意識到大勢已去,準備先逃出再卷土重來吧!
「找個死人易個容換身龍袍就行了」
北天銘輕輕松松的道,東方輕雪聞言挑眉看了一眼面前笑得輕松的男人。
不由得也勾了勾嘴角,他這分明是想逗樂自己才這麼說的嘛!
一點也不像他平時那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乾啟三百三十三年,仁帝駕崩,謚號溢。
天帝即位,國號開元!
開元元年,公孫家試圖謀朝篡位,應九族全株,共壹仟參佰伍拾六人,但帝仁慈,特大赦,三族之外流徙千里。
十月,察赫連家被奸人陷害,帝明,特大赦,請左相歸。
十一月,十七方諸侯進京拜見新帝!
帝都還是一片縞素,天下披孝。
皇宮之內,歌舞禁去,只留悠揚鐘聲。
「各路王爺辛苦了,本王敬各位一杯」北天銘坐在天賜下手第一個位置上,舉杯淡淡的笑道。
「王爺請!」各路藩王立即起身,雙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千里迢迢來了帝都,各位就多呆幾日吧」北天銘道。
各路藩王齊齊心底一驚,這是變向的囚禁嗎?
可是,隨即想到自己的命脈早就被緊緊握在手中,卻也不敢擅自動作,只得齊齊道是。
「皇上見各位藩王如此忠君愛國,皇上一定會很高興的,對不對?」
北天銘看向上首孤單的挺直了腰板端坐著的小天賜,道。
「恩,朕甚欣慰」小天賜此刻甚有威嚴,一本正經的道。
十幾個藩王齊刷刷的抬頭看向上首的小天賜,心底疑惑何時皇上已經這麼大了,但是還是齊齊告謝。
畢竟,下手坐著的北天銘可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宴,一直到入夜。
看著上首的小天賜一直忍不住想要打呵欠,北天銘直接猛的一個起身,把人一把抱入懷里就揚長而去。
接下來,自然有北天銘手下得力干將把十幾路藩王招待得周周道道的。
長樂宮,北天銘和小天賜才踏進宮門,一路上宮人就不斷見禮三呼萬歲。
「回來了?」東方輕雪放下手中的毫筆,笑道。
經過幾個月的調理恢復,她現在已經恢復了,口齒清晰,聲音清麗。
「恩,累了,讓他先睡吧!」北天銘道了句,他本來是不想讓小天賜坐上那麼個位置的,可是她想,他便支持。
但是,每每看著那小小的人兒明明渾身不舒服還有挺直身板堅持著的時候,心頭還是不忍的。
「你說我當初是不是想錯了什麼呢?」東方輕雪開口道,她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安心,不知道要出什麼大事了。
北子仁,‘死’得太過蹊蹺。
而北天銘入宮就算是早有布置,也沒有可能一個人都沒有反駁動手的,太過順利了!
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這連日來他一直思索著,卻一直都沒有想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兒。
「無事,左相今日早朝過後說了想要見見你,什麼時候見見吧!」北天銘道。
東方輕雪唰的抬起頭來,她突然記起當初在那兒允諾把小天賜帶給爹娘他們看看的,結果卻一再耽擱之後給忘記了。
「好,明日我去看看!」東方輕雪點頭道了句。
「需要我陪你嗎?」他問。
「還是算了吧,你都不知道你現在是個煞神,誰見到都要繞道走嗎?」東方輕雪打趣道。
這人,自從天賜即位成皇帝之後,反倒是越來越兵出詭招了,陰晴不定是常態。
外人怎麼說他來著,就是個陰晴不定的煞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有時候鬧得她都有些懷疑他究竟是怎麼了。
隨即又想想,她還真是想多了。
陰晴不定,心狠手辣!
若不是這樣,哪里能震懾住朝堂那些心懷鬼胎的老狐狸!
「也只有你敢在本王面前說本王是煞神!」北天銘笑道,東方輕雪聞言無所謂的朝天翻了個白眼。
「江湖之中最近出現了個落仙樓,有沒有興趣去摻合一把?」東方輕雪問道。
「王妃的東西,本王還是不要踫的好!」北天銘笑道。
東方輕雪聞言唰的一把推開抱著自己的男人,惡狠狠的道︰
「你怎麼知道那是本王妃的東西,說,老實交代,是不是葉飛那家伙告訴你的?」
朝堂之上暫時有他鎮壓著不會出事,但是江湖之中免不得有人挑撥生事,若是小事還好,鬧大了就是麻煩,是以她才來了這麼一手的!
落仙樓以販賣消息為主,但是和八卦樓九卦樓,落仙樓不僅僅販賣消息,還幫忙殺人。
只要給得起價錢,一切好商量!
而且,落仙樓,不殺忠良,大奸大惡之人不取分文,其余的,有打折扣的。
至于折扣怎麼算,當然按照目標人的本領來看了。
落仙樓成立不久,但是威名卻一日更比一日,眼睜睜的看著就快要追到逍遙莊了。
「你要是再殺幾個人立威,指不定就成了那榜首了!」東方輕雪取笑道,惡人榜!
「那王妃到時候可要手下留情!」北天銘笑道,還賴皮的在東方輕雪脖頸出蹭來蹭去的。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被掉包了,要不,就是被那岩漿燒壞了腦袋」
東方輕雪一把推開自己脖頸出蹭了蹭去的脖子,道。
這人,自從那火山爆發之後脾氣就越來越賴皮了,一點都沒有以往在她面前的淡然,她還真心有些懷戀那動不動就直接躺軟榻的人了。
北天銘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隨即道︰「這也不能怨本王啊,王妃你知道,壓力一大,人就會有點情不自禁的神經質」
東方輕雪聞言嘴角一抽,好吧,她是罵過他神經質,但是情不自禁的神經質?
這是什麼神奇的比喻?
不,什麼奇葩的修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