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狗血的事,莫過于自己成了八卦的中心人物。
下藥?!還是給堂堂的南岐昭王下藥?!
水卿墨突然有些明白陸銘昭想要砍死她的心情了。
「哎,我同你說的這些,你可莫要告訴別人呀,若是被王爺知道了,你我定然逃不過一頓責罰。」不知情的柳枝兒還在繼續八卦著。
水卿墨嘿笑一聲︰「那王爺可曾說過要如何處置那下藥的人?」
「冒犯王爺那可是殺頭之罪!」柳枝兒說得煞有其事。
水卿墨頭皮一麻,下意識地為自己辯解︰「那萬一人家是被脅迫,或者是在自己不知情的狀況下替人背了黑鍋呢?」
「那就要看本王的心情如何了!」低沉的嗓音自他們身後傳來。
二人身體皆是一僵,柳枝兒連忙跪地磕頭︰「奴婢見過王爺。」
陸銘昭面色淡漠,銳利的眸子死死落在水卿墨的身上。
水卿墨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索性仰頭與他直視,臉上掛著再燦爛不過的笑容︰「那王爺您現在心情好不好呢?」
就見某王爺雙目微眯,唇角微微勾起,突然喝道︰「來人!將這個妄圖對本王不軌的人綁起來!」
「……」水卿墨笑容一僵,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見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將她五花大綁綁了個徹底。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別說水卿墨不懂了,就連跪在地上的柳枝兒都看得目瞪口呆。
她望著鮮少會出現在這里的王爺,又望望莫名其妙成了「妄圖對王爺不軌」的小白,柳枝兒眨巴著眼楮,她是不是忽略了什麼重要的訊息?!
這廂,水卿墨被陸銘昭丟進房間的地上時,陸銘昭正一手端著茶杯,一手輕叩桌面,十分淡定地同她說道︰「沈妃白,你可知罪?!」
水卿墨不顧形象地在地上打了個滾兒,勉強坐了起來,一臉傲然地指責他︰「你堂堂一個王爺,竟然說話不算話,你可知罪?!」
膽敢這麼同他說話?!有意思!
陸銘昭的眸子里飛快劃過一抹興味,反問她︰「本王如何說話不算話了?」
「咱們明明說好的,我安安分分待在這里等那什麼人出現,你怎麼能現在就治我的罪呢?」
「既然你還記得本王是讓你待在這里,那又是誰讓你在府上隨意走動,還私下亂嚼舌根了?」陸銘昭眸光一斂,直指水卿墨。
水卿墨一噎,仔細想想……呃……確實是她理虧。
「沈妃白,本王看在你是一介女子的份上才沒有將你關進大牢,可你倒好,竟將我這昭王府當成你們相國府了?!這筆帳,你倒是同本王說說看,要如何算?!」
找茬!他這純屬是在找茬啊!
水卿墨在心里大呼冤枉,可表面上還是得做足了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