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未婚夫君!!!」
水卿墨失聲尖叫,顧君顏不應該只是沈妃白的暗戀對象嗎?!再過分點,就是沈妃白她娘知道的暗戀對象、她妹妹競爭的夫君人選。
為什麼突然就冒出個未婚夫君的身份來?!
而且看顧君顏那樣子,根本就是一點都不喜歡她呀?!
「小姐,這是真得。」相較于她的凌亂,鶯兒要淡定許多,「具體的事情奴婢也不知道,或者說,除了您與君親王殿下本人,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麼,這門親事還是親王殿下主動提的。」
水卿墨大腦里一片混沌,正想著再問什麼,突然听到外面鐵質牢門開鎖的聲音。
她朝著鶯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目光直直落在踏入地牢里的人身上。
那人身著藏青色蟒袍,繃著臉色走進來。
「打開。」
水卿墨睜大眼楮,看著這個高高在上的昭王殿下竟然彎腰鑽進了她所關押的牢房里。
「你……」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毒,是不是你下的?」
他看著她,眸光分明。
水卿墨不明白,事到如今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問。
「不是。」
然而,就在她這句話落音時,竟听到他說︰「我信你。」
簡短的三個字,卻猶如激石猛地在她心底炸開一圈漣漪。
這樣一個險惡的世界,他這樣一個崇高的身份,竟就這麼輕易地說相信她?!
水卿墨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什麼。
便就看著他伸手,輕握住她的柔夷,淡漠的臉上不顯絲毫情緒,只道︰「走。」
就這樣?!
水卿墨眨巴著眼楮,毒害北詔君親王,她就算不死也要重傷吧?!
果然是朝里有人好辦事啊!
「小姐!」鶯兒從怔愣中回過神來,生怕被水卿墨給遺忘了。
水卿墨頓住腳步,再一次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楮仰面望著下頜緊繃的男人︰「鶯兒也沒犯什麼大罪,不如……放了她?!」
「沈妃白!你如今都是自身難保了,倒是還有閑情逸致去管他人死活?!」
「……」好吧,她默默噤聲。
鶯兒呀,莫怪小姐我狠心,想來你也不過是再被多關幾天,等小姐我先保命了再想辦法救你出去吧……
水卿墨被陸銘昭帶到了王府大門口,外面早已準備好一輛馬車,就見他突然將一個荷包丟給她,面無表情地說道︰「上車。」
「去哪兒啊?」
水卿墨一臉茫然。
「回北詔。」
馬車上早已坐好了一個車夫,陸銘昭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轉身進了王府。
「姑娘,上車吧,再晚就來不及了。」馬車夫催促道。
水卿墨雖然不了解現在是什麼狀況,但到底不傻。陸銘昭這是擺明了要放水,送她離開南岐。